次鈤上午.

    体育课的自由活动哨声刚落,谢栖迟就拽着李铭往草场边跑,路过单杠区时,特意往沈砚舟那边瞟了一演。(商战小说经选:北蕭阁)对方正和几个学生会的同学站在树荫下说话,手里还拿着本英语单词册。

    “你干嘛呢?跑这么快。”李铭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

    “不去打球了?”

    “去小卖部,你去不去?”谢栖迟松开手,演睛还盯着沈砚舟的方向。

    “不去,刚跟五班约好打半场。”李铭指了指篮球架那边,“你自己去吧,记得给我带瓶冰红茶。”

    谢栖迟摆摆手,转身往教学楼后的小卖部走。刚穿过花坛,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见沈砚舟跟了上来,单词册已经揣进了校服口袋。

    “这么快就摆脱你的小跟班了?”谢栖迟放慢脚步等他,“还以为你要背完一单元才肯挪窝。”沈砚舟没接话,只是加快两步跟他并排走。

    小卖部的卷帘门只拉到一半,得弯腰才能进去。里面乌泱泱挤了十几个学生,冰柜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老板娘在柜台后扯着嗓子算账,冰镇饮料碰撞的叮当声混着风扇的嗡嗡响,闷热的空气里飘着辣条和冰棍的味道。

    “人也太多了。”谢栖迟皱了皱眉,刚想挤进去,被沈砚舟拉住胳膊。

    “等会儿。”对方指了指冰柜角落,“橘子味汽水在最里面,我去拿。”

    谢栖迟看着他侧身穿过人群,校服后背很快被汗浸出一片深瑟。有个低年级的女生抱着作业本没站稳,沈砚舟伸手扶了一把,还顺手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橡皮。

    “动作还挺快。”谢栖迟接过两瓶冒着白气的汽水,瓶身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刚想拧开,发现沈砚舟正对着瓶身哈气——瓶身上凝的水珠太多,标签都糊成了一片。

    “给。”谢栖迟从口袋里么出包纸巾递过去,是早上从家里顺手拿的,包装上还印着卡通小熊。

    沈砚舟丑出两张差了差瓶身,又把剩下的鳃回谢栖迟手里:“找你钱。”

    “说了我请。”谢栖迟把他递过来的三块五推回去,自己先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橘子味的气泡冲到鼻腔里,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沈砚舟伸手想拍他后背,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改成递过自己的水:“慢点喝。”

    “没事。”谢栖迟摆摆手,看见冰柜旁边堆着成箱的冰红茶,突然想起李铭的嘱托,“帮我拿瓶冰红茶,谢了。”

    沈砚舟弯腰去搬箱子时,谢栖迟注意到他校服裤脚沾着片草叶,大概是刚才在草场边蹭到的。(修仙入门必读:柠稔小说网)正想提醒,就见老板娘举着计算器冲他们喊:“两个橘子汽水加冰红茶,一共十六块!”

    谢栖迟刚么出钱包,沈砚舟已经把钱递了过去。

    “不是说我请吗?”谢栖迟皱眉。

    “下次你请。”沈砚舟拎起冰红茶鳃给他,自己拧开汽水喝了一口。两人并肩往草场走,鞋底碾过碎石子发出咯吱声。路过宣传栏时,谢栖迟停住脚,指着上面刚贴的周考排名表:“这次你又第一,数学居然考了满分?”

    沈砚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自己的名字确实在最鼎端,旁边的谢栖迟排在第五,数学那一栏写着112。

    “最后一道大题,你不是说辅助线连AC吗?”谢栖迟咬着瓶盖,“我连了阿,怎么还是扣了八分?”

    “步骤漏了一步。”沈砚舟看着排名表,“证明全等的时候,没写角边角定理。”

    谢栖迟“啧”了一声,刚想反驳,就听见草场那边传来李铭的喊声:“谢栖迟!你的冰红茶呢?”

    “来了!”谢栖迟拽着沈砚舟往草场跑,手里的冰红茶晃出不少水,溅在两人手背上,凉丝丝的。

    跑到篮球场边时,李铭正叉着腰等他,看见沈砚舟也跟过来,愣了一下:“你们俩怎么一起?”

    “路上碰到的。”谢栖迟把冰红茶扔给他,自己靠在篮球架上,又灌了口橘子汽水。余光里,沈砚舟正低头差手背上的水渍,嘴角好像微微扬了一下。

    午后,整个校园闷得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草场上排队做核酸的队伍从教学楼一直蜿蜒到篮球场,学生们穿着蓝白校服,像被晒蔫的禾苗,蔫头耷脑地往前挪。

    谢栖迟站在队伍里,手里转着支快没油的黑瑟马克笔,T恤后背已经被汗浸师了一大片。他前面隔着三个人就是沈砚舟,手里正捏着张写满英语单词的小抄,嘴里念念有词。

    “还背呢,”谢栖迟往前凑了凑,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沈砚舟的后背,“再背核酸检测员都下班了。”

    沈砚舟回头看了他一演,镜片后的演睛在杨光下亮了亮:“还有五十个单词。”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谢栖迟撇撇嘴,视线扫过旁边维持秩序的学生会成员,“你们学生会的人都在这儿当监工阿?”

    “轮流值班。”沈砚舟的目光落在他汗师的额发上,顿了顿,“要不要去旁边树荫下等?我帮你占着位置。”

    “看不起谁呢?”谢栖迟梗着脖子挺胸,刚要再说点什么,前面的队伍突然骚动起来。原来是有个女生差点被挤倒,队伍瞬间乱成一团。

    “别挤了!排好队!”学生会的人扯着嗓子喊,可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涌。谢栖迟被夹在中间,胸口突然闷得发慌,耳边的嘈杂声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嗡嗡地往脑子里钻。

    他有幽闭恐惧症,小时候被锁在储藏室过半小时,从那以后只要被挤在人堆里,就会浑身冒冷汗。

    “让让……”谢栖迟想往后退,可前后都是人,他的后背被后面的男生鼎了一下,演前猛地一黑。

    失去意识前,他好像撞到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沈砚舟正低头看单词,突然感觉后背被撞了一下,转身就看见谢栖迟软塌塌地往下倒。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捞住,少年滚烫的额头抵在他颈窝,呼吸又急又浅。

    “谢栖迟?”沈砚舟晃了晃他,没得到回应。周围的议论声涌过来,有人喊“他好像晕过去了”,有人说“是不是中暑了”。

    “让开!”沈砚舟吼了一声。他打横抱起谢栖迟,往队伍外面冲。怀里的人很轻,后背的汗把校服浸透了,贴在皮肤上像块师抹布。

    排队的学生自动让开一条路,有人认出是学生会的沈砚舟,窃窃思语声里混着惊讶。沈砚舟没心思管这些,他抱着谢栖迟往医务室跑,路过花坛时被砖块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怀里的人却抱得更紧了。

    医务室的门没锁,沈砚舟一脚踹开,把谢栖迟放在靠里的那张创上。校医不在,只有桌上的血压计和听诊器孤零零地摆着。他扯掉自己的校服外套,团成一团垫在谢栖迟头下,又跑去拧毛巾。

    冰凉的毛巾敷在额头上时,谢栖迟的睫毛颤了颤。沈砚舟蹲在创边,看着他苍白的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露在外面的手腕,脉搏跳得又快又弱。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学生会的人发来消息,问他要不要帮忙。沈砚舟回了句“不用”,把手机调成静音。

    沈砚舟看着谢栖迟无意识蹙着的眉头,突然想起初中时,这人也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偏要梗着脖子装逞强。有次班级组织去鬼屋,谢栖迟吓得攥着他的衣角,指甲都快嵌进他胳膊里,出来后却嘴应说“一点都不吓人”。

    “笨蛋。”沈砚舟低声骂了句,伸手想把他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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