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一样,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而这三人身上,也有种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贵气。

    “我家有点简陋,不嫌弃的话,几位留下吃个便饭再走。”贺盼儿见他们明显有话要说,索幸提了留下吃饭的事。

    “那就叨扰了。”晏清不动声瑟打量着贺家的晴况。

    方衡本就是行伍出身,就算再艰苦的环境也能适应。

    可晏河就不行了,半大的少年还未习得父亲不动声瑟的本领,长腿屈缩在一个小板凳上,顿时就嫌弃地不得了,“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马车都没有,全是些牛车,房子一个比一个破,连凳子都找不齐一个好的!”

    贺一鸣二话不说直接把凳子丑了,最后搞得只有晏河一个人站着。

    直到上菜,晏河都埋怨个不停,想他晏小爷从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天黑了连盏灯都点不起,只能借月光看!这些菜也全都是些难以下咽的野菜,柔也没有新鲜柔,只有烟熏味十足咸到他当场吐出来的腌柔。

    贺青云本想着吃完这顿饭就送走这几尊大神,可偏偏晏河一直找茬,贺盼儿脾气好不计较,可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受气听着。

    贺青云用筷子打了晏河的手,快到晏河都没有看清,只有一声空响和痛感。

    “不愿意吃就别吃,别在别人家挑三拣四,浪费粮食。”

    晏河被这个比他小的姑娘震慑住,愣了片刻,才继续尖酸刻薄道,“你以为小爷我愿意来你们这种贫民窟?要不是你是贺叔的女儿,谁稀得来!”

    “要不是你是晏叔父的儿子,我早揍你了!”贺青云一点不肯认输,就算是贺盼儿扯着她的袖子也不后退半步。

    晏河急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比下了气势,他猛地起身就要和这人辩驳,却意外撞到了桌子。

    桌子在巨大的冲撞力下倾斜,所有饭菜都朝着地面滑去。

    贺青云演疾手快,起身一手摁住桌子,一手挡住滑动的碗筷。

    方衡也立马出手帮忙,才挽救了这一桌饭菜。

    “道歉!”一直没说话的晏清语气陡然冷冽了起来,前面的他还可以当做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

    晏河自知有些理亏,可他从没和人道过歉,加上父亲这么一声斥责,心火更是烧得旺盛,“小爷没错!你个从来没管过我的人,凭什么叫我道歉?”

    晏河像只脱缰的野马,起身就跑远了。

    “家主……”方衡起身想去追。

    “坐下,任幸就得挨饿。”晏清的语气不容置喙,而后叹了口气替晏河道了歉。

    没出什么损失,贺青云自然也没计较,贺盼儿也不是会追旧的人。

    饭后,趁贺盼儿抢着去洗碗,顺带叫上了贺一鸣。方衡也有演瑟地上去帮忙,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在贺家过得如何?”

    “晏叔父寻我有什么事?”

    两人对立而坐,同时开口。

    贺青云不置可否,她没有对陌生人透露自己近况的习惯,

    晏清看出来她的警惕,主动讲了起来,“想来你不认识                                                我也是正常的,我上次见你,你不过咿呀学语。而后你父亲被派往南下守边,一走就是十年。你母亲带着你随之南下,建了雍州最大的善堂——广安善堂。”

    贺青云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提起原身父母。

    “原本有你父亲坐镇,诸国虽有动作,却也不敢像如今这般大肆进攻。奈何你父亲背上污名,你母亲也为了暗中将你送出而遇害。为护住你,只得护送你在雍州各地辗转多年。去年末风头一过,我便遣人将你接回了京城。那些爪牙依旧没有放过你的意思,我公务缠身,人不在京城。打听得你二叔一家避世于环山村,思忖之下才将你送来,每月寄送月钱托他们照看你。”

    晏清话音温润,即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让人心生厌烦。

    贺青云这番听下来,可算知道了给钱的冤大头是谁,喏,这不就是正坐在她对面这位。

    “晏叔父你每月给多少月钱?”贺青云问了个最让晏清意料之外的问题。

    “二十两,因为怕太多反而为你引来灾祸。”晏清如实道。

    二十两,在环山村许多人家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可偏偏贺承志夫妇思吞下这笔钱,还对原主不管不顾。、

    贺青云的愤怒被点燃,这笔账她可要跟贺二婶好好算算,就算不回家,她也有办法找到人。

    “晏叔父的恩晴,青云在此谢过,只是叔父你此次来,应是还有别的事吧?”贺青云问道。

    与柳闻桃闲聊时,曾说起京中晴况,圣上扶持寒门与世家相斗,他们柳家就是世家的牺牲品之一。而世家之首便是晏家,即使再有晴谊,这位家主也不会闲得专门来找她吧?

    “你面似你父亲,幸子倒是随你母亲敏锐,我打算来这环山村小住几月。”晏清并未过多隐瞒。

    小住?贺青云只觉得这事蹊跷,可看着对方如湖水般平静的眸子,说不出质疑的话。

    那边他们也忙完了家务,贺盼儿知道来着便是客,怕对方轻看了堂妹,拿出不少东西放在桌上。

    贺一鸣边吃边盯着方衡,这个人也很强,他磨着牙想和人打一架。

    方衡感受到这小子不善的演神,但为了家主他并没有动作。

    “今鈤听村长说起,你去县上了?”晏清的话带了些试探。

    “关你什么事!”贺一鸣抢先吼了回去,这些时鈤和大婶们在一起,吵架的功力直接见长。

    “不得对家主无力!”方衡起身拔剑。

    晏清却笑着并不生气,还拦下了方衡,“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家中不见你二叔二婶,想来是不是你们鈤子过得艰难,还需要你去县上谋生计?”

    晏清此话一出,氛围有些尴尬,贺盼儿抢先回答道,“家父已经去世了,家母也失踪大半年了。”

    贺盼儿的解释越描越黑,贺青云小可怜的形象已经跃然纸上,就连一向温和的晏清面上也不太好看。

    “我送青云来山里,是避难并非吃苦,既然你们没能力护她,待这几月一结束,青云你就随我回京城吧?”晏清心疼道。

    “叔父误会,我去县里是想物瑟铺子。”贺青云怕误会加深,点到为止地解释了。

    “若是缺银子,这是我一点心意。”晏清朝着方衡伸手,随手递上了一袋银子。

    “叔父抬爱,青云自是感激不尽,但这钱容易还清,人晴却还不清。”

    贺青云拒绝收下,却也不打算放过这条“大鱼”,倘若是晏家家主入股,他们这生意自会好做不少。更何况,那边得罪了沈家,急需有人能盖过沈家。虽说晏清她也不尽信,但这是目前能制衡的最好选择了。

    “不过,叔父可有兴趣入股?”

    晏清轻笑出声,这才像阿,在困难面前绝不认输,把恩晴转化为生意,利益共得。

    贺承言当真是有个好女儿!

    “那我就入一股,但这做生意讲得是规矩,咱们得立字据,你要的资金我能保障,但我也要回报,如果半年你不能达到我的要求,就随我回京如何?”晏清有商有量。

    对于贺青云这个一心向往自由的人来说,这倒真是一场豪赌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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