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盼儿包扎伤口的动作很熟练,而这都是从屡次受伤的贺青云身上练来的,进山狩猎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事,难免会发生一些小刮碰。

    贺一鸣则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柔,竟会有人爱护他的身体。

    边包扎,贺盼儿还边责备贺青云道,“你们今天不就是去捡个柴火,怎么还让一鸣受了这么重的伤?”

    贺青云并不想隐瞒,却隐去了前因,“我说他弱,然后我们打了一架,我赢了。”

    “你这丫头!”贺盼儿谈了和青云的脑袋一下,转而给贺一鸣道了歉,“青云这孩子没什么恶意,一鸣你别往心里去。”

    贺一鸣一言不发,他不理解贺青云为什么要替他遮掩。

    等贺盼儿去找帮贺一鸣修剪指甲的工具后,贺一鸣才犹豫着开了口,“为什么要帮我?”

    “没帮你,只是不想她担心。你以后要是故意让她担心,你还得挨揍!”贺青云面上云淡风轻,语气里却带了三分警告。

    贺一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外来的声音打断。

    “贺家三娘,夜间拜访多有叨扰。”

    循声望去,竟是赵淙,身后还跟着赵生以及一个被提溜着的赵淳。

    不用想,肯定是来道歉的。

    贺青云出于礼貌,还是开了自家的篱笆门,把三人请了进来。

    那边贺盼儿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洗完最后一个碗,就差了差手走过来叫了人。

    “淙哥,生哥。”

    因着两人贺二叔还要隔着些年纪,贺盼儿见他们向来是叫哥。

    说罢,她引着几人坐下,还给他们都倒了杯水。

    赵淳贪功冒进,反而引得贺青云深陷险境,这事传得整个村都知道了。

    贺青云不主动追责,不代表这事不存在。

    等到现在才来道歉,是因为哥俩从县上刚回来。

    赵淙欲言又止,要知道他知道赵淳差点有去无回的时候,血叶都要凝固了,可又得知是贺青云以命相救,心里又悲又喜。

    来时他想了千言万语,现在却说不出一个字,干脆得就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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