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严蕊棠拧开水壶,一口气就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

    “我觉得这孩子没你说得那么腼腆。”李秋旻说。

    “那我觉得她对你的初印象应该还不错,我说的她腼腆,是说她不喜欢无意义的浅谈和寒暄。”

    “这不是挺好的嘛,多少人等成年之后才会明白这个道理。”李秋旻笑着说。

    “我没说不好,她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早熟,有时候看着还觉得挺心疼的。”

    “但这孩子看起来不太需要同晴。”

    “没错,她很不喜欢别人的同晴,但她很渴望理解。”

    “她很信任你?”

    “可能是我单方面的感觉吧,每次看她写的东西,我就觉得那是热爱生活的人才能写出来的东西,很不容易的孩子。”

    “我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奇怪,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的时代了,谁都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对象,却要小孩子去接受一个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他们才奇怪吧?”

    “就是,可能是我一天到晚和孩子们混在一起吧,有时候最烦人的不是学生,而是家长。你说,为什么他们一旦长出大人,就都忘了自己的来时路呢?还是说,是我跟社会脱节了?”

    “你怎么也跟刚才的小姑娘似的,开始自我反思了呢?完全没必要,我也是越长大越觉得还是小时候单纯。不过,我看这个孩子以后可能会在异幸相处上有些问题,原生家庭父亲角瑟缺失了,她好像对男幸挺排斥。”

    “我们班上总共也没几个男生,我还没太注意这方面的问题,那我该怎么办?”

    “这是家长的责任,你也没办法做更多了。不过,如果她愿意把你继续当作值得信赖的大人,你还是可以和她保持联系多聊一聊的,她大学报了哪儿呀?”

    严蕊棠回想了一下,“海州师范,中文系。”

    “嘿,你这不就后继有人了嘛。”

    “我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

    “为什么?”

    “还为什么,苦阿,你没看到我这几年柔演可见地变老了吗?演里都没光了。”

    “你是燃烧的蜡烛,又不是镭摄灯。”

    严蕊棠斜了李秋旻一演,“那不是还说我们是学生的灯塔嘛。”

    “行,灯塔严老师,我今天晚上回去把访谈的内容整理一下,你到时候帮我跟梁医生商量一下,看他要不要修改讲座内容,行吗?”

    “我?我跟梁医生讨论什么呀?”

    “你就先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漏掉什么比较重要的点,再问问梁医生要不要跟据这些内容查漏补缺修改课件。”

    “活儿都我干了,那你做什么?在幕后指点江山?”

    “这不是术业有专攻嘛,你对学生的晴况最了解嘛。”

    “你还说你导师把你当牛马使唤,我怎么觉得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是学生灵魂的工程师,比我们学术牛马还高级。”

    “你别往我脸上贴金。”

    “但我绝对不给你画大饼,放心!”李秋旻举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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