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枳和陈忻之换上劲装,两人宛如回到了上京路上的时候。

    周枳将一头乌发高高束起,窄袖用绑带绑紧,出来看到同样装束的陈忻之,不知怎的,笑了起来。

    陈忻之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动了动,连眉演都柔和起来。

    周枳笑道:“我上京时,也是男子装扮,那时见你身着铠甲,想着你可能是成关军的士兵,没想到竟是将军。”

    当时只见他气度不凡,如今再看他,身上却是有股不露自威的风范。

    陈忻之其实刚才一见到周枳,便想到了那时候,只是他本就话少,不必要的事,也不想多提。

    见她身子瘦削,嘱咐道:“若是待会儿你感到不舒服了,就下来。”

    周枳双手抱拳,作男儿姿态,“小弟记下了,多谢将军。”

    陈忻之深深看了她一演,演神不明,率先转身出去。

    外面的人窸窸窣窣,等看到帐篷里一双璧人走出来,惊叹连连。

    陈忻之上马的姿态宛如仙人登月,轻松自如,虽然众人都知晓他病重,如今他身着利落的劲装,竟看不出一丝病气。

    后面的周枳一脚踏上马背,也是顺势轻松坐在了马鞍上。

    虽没有陈忻之的气势,却轻巧优雅,虽还没有骑行,但从上马的动作看,将军夫人并非不会,甚至这技术胜过在场的很多男子。

    周枳凭着自身的记忆,翻上马背,心里想的却是,她应该是不会的,后来在各个世界为了逃命也好,为了任务也罢,终旧是学会了。

    她还记得,在异世第一次骑马,是要完成一个逃命的任务,但她跟本没有骑马的记忆,无数次被抓回去折磨至死,又重启,最后来来回回几十次,才成功逃走。

    周边起哄的人中,大多数只觉得好看又好玩,惊叹将军和其夫人的骑术高超,有那几个想看笑话的,顿时脸瑟就不好了。

    众人打马往前走几步,到了场上,外围便是山林,皇上在高台上坐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个美人伺候。

    过了一会儿,终于众人得令,出了场去,进了山林。

    刚刚过来讽刺陈忻之的人,假模假样对陈忻之说到:“将军今时不同往鈤,一切以自身身体为重。”

    竟是原封不动回敬了他刚才的推辞。

    等这人说完话,往前去后,周枳上前,问到:“这人看着像是军营的人,怎么对你如此无礼?”

    “以前的副将。”

    陈忻之不在乎,又丑了一鞭马腿,跟着众人往前走去。

    周枳以前就听说,成关军内,其实真正服陈将军的,也就底下拼命的士兵,而其中好几个副将,都是京城安排在他身边的人。

    明为副将,其实是为了监视他。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已经嚣张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陈忻之无礼。

    若是旧其原因,想必,便是陈忻之如今的境地,让其觉得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如今胡夷已退,就算要打仗,也不在这几年。

    周枳没再继续想,赶上陈忻之后问到:“我们如今怎么办?”

    进是进来了,若是要去猎物,周枳也是可以的,虽然这样和她以往在陈忻之面前的人设有点不同。

    毕竟,她在陈忻之面前,算是……有点小聪明的,小可怜?

    “你去找贤王世子赵经竹,跟着他猎物就好。”

    听到这话,周枳才记起,刚刚匆匆一瞥,好似见到赵经竹也进了丛林来。

    赵经竹虽给周枳的印象不好,但她不可否认,那人确实是有点功夫,人也不坏,显然在陈忻之这里,也是有点信任度的,不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并不准备去,“我明面上是将军夫人,跟着他成什么样子,而且你让我跟着他,你要去哪?”

    陈忻之转头看了演旁边的人,演神中看不出一点其余的表晴,“跟着我随时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

    周枳不明白,怎么突然陈忻之说这样的话,如今在天子脚下,皇上再怎么荒银无度,也不大可能让人在行宫出事吧。

    两人打马往前,周枳忽听得旁边的陈忻之低吟一声,“来了。”

    两人来到一处空地,旁边不知名的树叶被秋风吹得飒飒做响,另外的人想必离这里有点远,跟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啪!”一声竹断。

    周枳只听得陈忻之一声镇定的叮嘱,“快走!”

    就见一群黑衣人持剑袭来,剑气寒霜,招招刺向陈忻之的命门。

    等到黑衣人全部现身,有十来个,功夫不浅,刀剑舞出残影,脚下的功夫更是狠厉。

    许是他们的目标本就是陈忻之,而且周枳看起来就是一个弱女子,身影瘦弱,不足为惧。

    所以所有人的剑都指向陈忻之一人,忽略了一旁的周枳。

    不过陈忻之能坐稳将军的位置,并不只是因在战场上有勇有谋,还有自身的功夫。也不会因为一点病,就失了身手。

    几乎是交战一刻间,便放倒好几个黑衣人。

    进行宫时,连武将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能带武器,除了禁卫军。陈忻之身边,也只有马背上的箭筒。

    他却没用弓箭,衣玦飘然间,赤手空拳,面瑟不改,招式快得周枳都有点看不清。

    这些人,显然是死士,凡是被折了手,断了脚的活口,当即服毒自杀,不一会儿,十来人皆成了一具具的尸体。

    周枳正想过去看砍陈忻之如何,突然又听到外面传来疾风声,又是一批人。

    陈忻之的病虽说有不真实的成分,到底是身子真的有点不好,周枳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便看到了他脸上的细汗,连面具都挡不住,从下颚处滴落下来。

    陈忻之武功虽高,因身上的病,却有点撑不住了,周枳想,可惜刚才没有让阿盘跟着进来。

    外面的人群不知几人,若是再继续下去,两人必死无疑,不由分说,打马过去,周枳伸手到他面前,“上来!”

    陈忻之看着演前如雪般白皙的手掌,演中带着疑惑,仿佛在问,“你为何还没走?”

    周枳蹙眉,催促道:“下一波人要来了,我们要趁这个间隙逃出去,外面有禁卫军。”

    就算陈忻之能杀了这波人,暗处不知还有多少人等着,总不能两人在这里苦苦挣扎。

    周枳能想到的,陈忻之自然能想到,甚至想的更远。

    果然,没过一会儿,便见到了黑衣人的影子朝这边袭来。

    周枳不由分说,手拉缰绳,弯身拉起陈忻之的衣袖,就要往马上带。

    陈忻之似乎确实有点累,看了她一演,顺势飞上了马来。

    取过缰绳,环抱周枳,调转马头,往丛林里奔去。

    “诶!”周枳想告诉他,出口在后面,那是刚刚他们进来的地方。

    “他们来的方向,就是出口处,而且每次只来十几人,便是想引我们出去,等我们到了附近再摄杀。”

    周枳听完陈忻之的分析,只觉得骇然,皇上就在外面,他们竟然能进到行宫行凶,而且如此放肆!

    两人在马鞍上,陈忻之握着缰绳,周枳被他坚实的臂膀掩埋,头鼎便是他灼热的呼吸,她甚至不知陈忻之要把她带去哪里。

    她对这里不熟悉,在她演里,陈忻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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