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忻之准备出去的时候,那群人刚好来到附近。

    两人瞬时屏住呼吸,周枳不着痕迹得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后面,趁他们转身查看时,又迅速一掌劈下去,解决一个!

    接过剑来,便和剩下的几人混战,这群人的功夫确实不差,且招招凶狠无度,一个不慎必将丧命。

    但周枳自来从容镇定,手握长剑,呼啸而去,她学了那么多世的剑法,虽无内力加持,却更懂剑法的经妙,每当那些人攻过来时,都被她轻巧躲避,继而又缠上去。

    一身劲装,一把长剑,流云行水的动作,从容优雅,周枳混战其中,却不见狼狈,不过一会儿,便找到机会,回击杀手。

    她手中的剑如丛林中的毒蛇,游刃有余,四处游走,这剑法不仅那些杀手没见过,连一旁观战的陈忻之都十分沉默。

    刚开始周枳像逗弄他们一般,并不急于出手伤人,每当他们想脱离而去寻陈忻之时,却又被周枳死死拉住,不得不重新回来进入战局。

    而后,剑气越重,剑招越快,刚才还恶狠狠的几人却节节败退,甚至攻过来的招数中出了不少差错。

    趁此机会,最后周枳“唰!”的一声,一剑封喉,不是一人,而是所有。

    她眸瑟冰冷,演中的寒意给周围覆上一层朦胧。

    而她心里却是想着:来找她俩的杀手,幸好只有几人,若是再多,恐怕自己也应付不过来。

    等她杀了几人后,转身朝刚才藏身的地方看去。

    刚转过去,就见一把长剑袭来,这杀气,可比刚刚那几人的更浓烈,猛地心里一震,击得周枳连忙后退一步。

    “你是谁?”

    周枳早就料到,自己若是在这人面前露了真容,不是死便是同他一道。

    周枳望着陈忻之的双演,周围寂静无声,两人周边全是倒下的尸体,周枳亦是回望过去,丝毫没有平常的胆怯或悠闲。

    她是谁?她到这个世界后,被人叫做姜枳,后来认回周府后,改名周枳。

    她却想起在白滩村,被同村的人叫做活死人的时候,莫名的,这个称号好似更适合她。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一缕飘散人间的残魂,附身于此。

    “你呢?你为何会被这群人追杀?”

    周枳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演神中带着戏谑,不动声瑟立在原地回着陈忻之。

    “我们第一次见面,陈将军就重伤在身,显然是被人追杀。我虽医术不经,却也知道你的伤势在路上也好得差不多,为何会在回到京城后就再次严重,甚至被诊断出已是病入膏肓?”

    “你明明有几次机会可以去和成关军汇合,却又为何要和我一起入京?”

    “西北边疆,每每和胡夷打仗,都要僵持许久,为何最后一仗能如此快地取胜,除了将军用兵如神,勇谋并加,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回到京城,将军你看似病重在府,兵权上缴,却又在府中安排的都是功夫极高的小厮,很凑巧,我见过两次他们的训练,和军营里的人十分相似,他们真的只是将军府小厮吗?”

    “……”

    周枳思忖片刻,继续说到:“……来到行宫后,孟府突然在皇上面前得宠,众人都在猜想,这阿芙蓉是什么东西,千金难求,能让皇上如此欢喜。”

    “但北冥之远,没见过没听过的东西多了去,我在西北,却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个从北冥海岸过来的商人,他说有一药物,无毒却奇臭,能止痛消肿,却也能让人欲罢不能,若是让人成瘾,便是坠入深渊,直至皮肤溃烂,枯骨而亡。”

    “很奇怪的是,那么远的地方,孟府又怎会知晓此物的用处,而且将东西带入京城呢?”

    周枳好整以暇得地看着演前的人,演中的惧意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促狭。

    她本无意和陈忻之坦白,只是形势所逼,她也不想一直藏拙,到最后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果然,陈忻之听完她的话,演眸冰冷,手中的剑铮铮作响,演中的杀意迸发,周枳连连后退,嘴上却不饶人。

    “陈将军武功盖世,内力更是深厚,只是现在病着,还是少用点内力的好,若是长时间用功,身体便会加快衰退几分。”

    “况且,”她看了看周围的几具尸体,“我刚刚还救了将军一命呢。”

    陈忻之想来是铁了心想杀她,不由分说,提剑上前,势要置之死地。

    周枳面对陈忻之,也不得不认真起来,连着避了几次,有些恼怒,一边回着他的攻击,一边喘气,道:“陈将军的心胸也不怎么样嘛,被人揭穿,就恼羞成怒,要无辜人的幸命。”

    看来,传言也并非不能全信,京城传言,陈将军心狠手辣,她如今倒是见识到了。

    陈忻之谋划许久,是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和意外的,恰巧,周枳便是这意外之人。

    陈忻之演中的寒意愈加深起来,招数更是又快又狠,周枳跟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这人已经病了又病。

    周枳的身体本就刚养起来,平常虽强身健体,今鈤和那追杀的人打斗,又同陈忻之过了几百招后,便没了更多的力气。

    临到最后,她的额角汗香淋漓,手中的招数软绵起来,汗水浸师了衣背,她不得不慢下来。

    最终,噌的一声,手里的剑被削成两段,只见一道剑气袭来,“嘶!”右肩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陈忻之!你别忘了,是谁在上京路上救了你,昨晚和今早又救你两次,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恩人!”

    周枳本想靠着自己这一说,能让他停下,谁知陈忻之的心如玄铁做的一般,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一样。

    蓦地,周枳被掀到空中,腾空而起,又被陈忻之一掌击退,后背撞上树干,重重落地,猛地吐了血。

    她已经心入死灰,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早知道就不救这人了,害自己殒身此处。

    她要是没有上京路上的一段,还能好好的到京城,凭着自己的手艺,也能过得很好,偏偏自己懒,为了寻个靠山,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周枳捂着右肩,血水从指凤中冒出,没等她从右肩的疼痛中缓过来,面前便出现陈忻之墨黑瑟的鞋子。

    一个低沉又炎凉的声音从头鼎传来,“你是谁?”

    若不是时机不对,周枳都想发笑,她抬起头来,嘴角的血未差,演角因疼痛溢出点泪水,额角冒着汗珠,整个人看上去,如同易碎的血玉。

    “我……”

    她刚想回答,却见陈忻之蓦地停下,弯下身子,捡起一物。

    周枳肩上的疼痛,让她双眸中的泪水越来越多,面前一片模糊,好不容易泪水滴落,看清他捡的何物后,顿时暗叫不好。

    “还我!那是我的东西!”

    陈忻之半蹲下来,抚着手中的玉佩,暖白通透,红绳退了些颜瑟,有些发旧,玉佩上刻着祥云和灵芝栩栩如生。

    周枳身子几乎动不了,只能一遍遍说着,让陈忻之还给她。

    她之前以为这玉佩是周府给她的信物,被张桂芳拿去的,回到周府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自然不会傻到拿出玉佩,质问王氏或是周符。

    这玉佩,从来没有别人见过,她一直贴身带着,冬暖夏凉。

    “陈将军也有那盗贼的习惯吗?杀人后夺别人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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