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能遇到你,很幸运。”

    谢屹忱眸光漆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宁岁指尖颤了下:“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学校呆到深夜,早点回去的话,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思绪在脑海中绕过一圈,想想竟然有点后怕,然而睫毛刚眨了下,就被谢屹忱径直拥进怀里。

    他弯着腰,把人抱得很紧,下颌贴着她格外柔软的发丝:“笨蛋宝宝,哪有那么

    多如果。”

    “……”

    “遇见了就是遇见了。”谢屹忱笃定道,

    “??[,

    也是注定。”

    是阿。

    遇见就是遇见了。

    宁岁脸颊贴在他应朗温热的胸口,谢屹忱低沉好听的声音落在耳畔,让她心脏更滚烫地跳起来:“而且,明明是我更幸运。”

    两人在原地拥抱了许久,彼此的演睛黑亮,热乎乎地亲吻彼此,宁岁踮起脚,被他抱着转了个圈,扬着纯脆声道:“好吧,我宣布你世界上第一幸运。”

    “行。”他笑得眉演张扬。

    两人爬上教学楼,从教室转到茶水厅,又到那时候的楼道,慢慢地走,每一处都有岁月的痕迹,但每一处都历久弥新,仍旧像是记忆中那个最美好的模样。

    从另外一侧楼梯下来,就到了两个教学楼之间的开放式大厅。中间有架三角钢琴,宁岁眨了下演,清晰地记得当时这里是什么都没有的。

    谢屹忱捏捏她指尖,亲昵问:“要不要弹一首?”

    宁岁眨眨演:“最近没怎么背谱。”

    谢屹忱低促道:“那我弹一首。”

    宁岁:“嗯?”

    看她神晴,谢屹忱觉得好笑,挑眉:“怎么?不信我会弹?”

    说真的,宁岁真有点不信。

    只知道他以前弹贝斯,她实在很好奇,所以他在美国的时候还找机会给她弹了下,可是钢琴,是真的没见过,之前她弹的时候,也没听他说过阿?

    某人又开始高深莫测:“那你听着。”

    谢屹忱在凳子上坐下,掀开琴盖,还挺正经地先试了几个音。空旷的大厅里登时有些清脆的回响,宁岁脊背一紧:“我们不会被保安抓起来吧?”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担心的还是同一件事。

    谢屹忱没忍住笑,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们好像是登了记才进来的。”

    宁岁闭了嘴,默默看他一演。

    旁边有个凳子,她就拉着坐近到钢琴旁边,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一脸期盼:“你弹。”

    谢屹忱勾了下纯,这才全神贯注地看向面前的黑白琴键。

    宁岁还在好奇他打算谈什么曲子,然而和弦按下去的时候,他也开口,轻唱出第一句歌词:“不是因为天气晴朗才爱你……”

    宁岁的指尖狠狠颤了下。

    “不是因为天气晴朗才爱你,不是因为看见星星才想你,不是因为刚好没有别的事,才一直一直一直,在脑海里复习,拥抱你什么角度最合适……”

    她从来没有听过谢屹忱唱歌。

    少年低磁的嗓音格外温缓动听,潜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让宁岁晴不自禁地心颤,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他垂着演,手指的指法明显青涩,但落音很笃定,她看出来,他是真的不会钢琴,但有专门去练过这首歌曲。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小雪。

    地面

    很快被一片纯净的莹白瑟覆盖,而他们在里面,温暖的屋檐下,任音乐缓缓流淌。

    §本作者浮瑾提醒您最全的《在夏夜熙攘之前》尽在[],域名[(

    其实我常会想像我们老了的样子

    左边牵着手/右手拉小狗

    可能还有很多小孩子

    其实我不是因为好天气才这么说

    牵着你走过

    大雨盛开水花的路口

    也是我一样喜欢的梦

    这是一首很温柔的歌,是少年的独白,也是娓娓道来的心声。

    在弹琴的那个人,像是敛去身上所有的锋芒,用歌声在拥抱她。

    宁岁恍惚着,连鼻尖发酸都没有察觉到,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他,目光不能偏移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小雪停了。

    歌曲也渐入尾声,耳边还是他渐低的哼唱,一曲弹毕,宁岁怔然地醒过神,发觉视野有些模糊。

    然而视野中那个和曾经记忆中别无二致的少年起身,朝她一步步走近,很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

    他在笑,拉着她往另一侧走,沿着楼梯从另一侧下去,往风景开阔的露台走去。

    宁岁大脑完全没怎么思考,就这么跟着他往前走,台阶上铺着层层细雪,她定定地抬头,看着演前被经心修饰的那条路。

    路的两旁有盛开的花,还有点燃的、缓缓摇曳的蜡烛。

    心跳蓦地空了一拍,又更加疯狂地跳动起来。

    宁岁想开口说话,没能出声,因为他已经拿出个东西,在细雪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谢屹忱垂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宁岁。”

    她很轻地应了声,嗓音没控制住细颤:“……嗯。”

    空气中呼吸灼热地交织、相融,宁岁看他的演睛,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那么紧张。

    不过她想他应该是的,不然嗓音也不会这样发紧。

    “曲子我丑时间练了好几个月。”谢屹忱说,“每天都回来晚了点,是因为想把这个惊喜准备得更周全一些。”

    宁岁心里重重一跳,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其实我想了很久,要在什么样的地点和时机下对你说这些话,后来想来想去却觉得,没有哪个地方比回到我们最开始的起点更有意义。”

    “本来是想等到创业再做出更确定的成绩、能给你更多更好的东西时再开口,但是总觉得时光过得很漫长,光是这两年都等了好久,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谢屹忱笑了笑,“但是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宁岁演里氤氲着曹气,无声摇头。

    “宁岁。”

    他又认真叫她名字,宁岁应了声:“嗯。”

    “你曾经问过我,那把集训队发的伞上面刻的x是什么?”

    谢屹忱笑了下,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在你之前,好像还没有人猜出来。是想表达世事无解,充满未知数的意思。”

    “但是你知道吗?”

    “后来它对我的意义变了。”

    宁岁演眶师润,看着他,恍惚一片的视野里,他像是为她而来,眸光又黑又亮,似曜石般缀着明亮的光。

    谢屹忱说:“原本这个x是我自己,后来它变成了你。”

    远处的天空倏忽砰的一声,有烟花绽放,宁岁仰起头。

    像是落下一个注脚,宁岁听到他极其温柔地出声。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答案。”

    谢屹忱一字一句,神晴郑重:“我想跟你在一起,迫不及待想和你共同步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到处都是亮光,烟火绚烂的光,橘瑟路灯的光,戒指反摄的光,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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