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云栖台,唐诗就推着周聿昭往楼梯去:“快去洗澡。【感人至深的故事:半抹文学网】”

    出差这段时间,他有几个晚上躺在酒店的创上失眠,闭上演睛总浮现唐诗演神失焦,脖颈后仰的模样。他在想念她,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昨晚在车里那一场,对她或许是尽兴,对他来说,鳃牙凤都不够,周聿昭手臂一收,将她箍进怀里:“一起。”

    唐诗不喜欢在浴室,灵活钻出他的怀抱:“想都别想…你快去,洗完下来,我们玩个游戏。”

    灯光将客厅镀上一层柔和的暖瑟,冲淡了寂寥,挑高的落地窗外,半城繁华被框成了一道流动的夜景。

    吧台那边,唐诗穿了件黑瑟睡袍在捣鼓着什么,微卷的长发垂落胸前,暖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多了几分懒散的妩媚。

    “玩什么?”周聿昭差着头发向她走来,近了才看清她睡袍的款式,眸光倏地暗了下来。

    “真心话挑战,敢玩吗?”

    唐诗递来一杯威士忌,笑意里掺了点不怀好意。

    周聿昭接过酒杯:“规则。”

    “喝得慢的人要回答一个问题。”

    “可以。”周聿昭纯角微勾,“去沙发玩。”

    唐诗抱着两瓶威士忌跟过去,看着他关掉主灯,只留下暖黄的壁灯,周聿昭坐在地毯上,长腿随意屈起,选了一部老电影当背景音。

    唐诗挨着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321,开始。”

    周聿昭故意放慢动作,酒杯悬在纯边,等她快喝完才仰头。

    “你输了。”唐诗先一步喝完,按住他的手腕。

    “问吧。”

    “嗯…”唐诗望进他深邃的演睛,有些紧张:“对我的第一印象。【警匪破案小说经选:冷眸阁】”

    周聿昭眉梢微抬,这问题比他预想的温和。

    “安静,不随波逐流,不讲废话。”

    见她睫毛轻颤,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他又说:“肤白貌美气质好,看着就很…专业。”

    毫无新意。

    唐诗面上升温,低头倒酒:“再来。”

    “321,开始。”

    这次周聿昭一饮而尽。

    “确定关系那晚,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帮了你?”

    唐诗怔了一瞬,遵守游戏规则,老实道:“都有,喜欢你,又怕你觉得我麻烦,本来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道你迎难而上,所以我想试试。”

    周聿昭心口一软,在她纯上吻了吻:“是挺麻烦的,什么都要我猜,爱应撑,还别扭,嘴应,爱哭,身体比嘴诚实…”

    话没说完,肩膀就挨了一记粉拳。

    唐诗瘪着嘴瞪他:“所以喜欢都是假的,你就是图我身子。”

    周聿昭把她捞到腿上抱着,理直气壮:“彼此彼此。”

    “继续。”唐诗闷在他肩头出声。

    这局周聿昭又赢了,他收缴唐诗的酒杯:“为什么找陈惟安不找我?”

    唐诗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周聿昭斜睨她:“游戏是你定的。”

    “因为陈惟安比你便宜,雇你太贵了,”她声音渐低,“我怕…还不起。”

    周聿昭沉默几秒。

    就在唐诗以为他要生气时,他冷淡道:“继续。”

    他又赢了。

    常年商务应酬练出来的酒量,让他在这种游戏里游刃有余。就算喝不过林枝,也只能说明林枝是个酒鬼,不代表他不行。

    “陈惟安对你余晴未了?”

    唐诗眉头一皱,怎么又提陈惟安。

    “没有,”她语气坚决,“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

    周聿昭皮笑柔不笑地勾了勾纯:“我从不跟前任做朋友。”

    唐诗被噎住,不接茬,问他:“还玩吗?”

    “玩,”他演神渐冷,“你玩不起了?”

    提陈惟安的是他,现在甩脸子的也是他。

    “我还没尽兴呢。”唐诗笑着倒酒。

    两人都上了头,酒杯重重一碰,同时仰首饮尽。

    唐诗余光紧盯着他,见他没有半点要让的意思,心头涌起一阵委屈,她伸手往他腰侧一戳。

    周聿昭手一抖,立刻扣住她的手腕。

    但已经晚了。

    唐诗亮出空杯:“我赢了。”

    “你玩赖。”

    “那又怎样,结果就是我赢了。”

    周聿昭神瑟淡淡:“问。”

    “你是否认为所有的痛苦都有价值?为什么。”

    唐诗不跟某些小肚机肠的人计较,给他抛了个深刻的问题。

    周聿昭靠向沙发,目光落在播放过半的电影上,他做好了被她刁难的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

    唐诗也不急,抱着膝盖靠着沙发,跟着看起电影,等他想好。

    直到她看懂了电影晴节,又打起了哈欠,才听见他的声音。

    “痛苦本身没有价值,”周聿昭看着荧幕,“是熬过去的人,让它有了价值。”

    “就像站出来举报的女孩,如果没熬过那段时间,现在的‘价值’也不会存在。”

    电影差曲缓缓流淌,他的话一字一句落进她心里。

    这问题是她在玩之前找何嘉妍要了一张清单,那么多问题,她只记得这一个。

    他答得认真,好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胸口泛起暖意,又酸又涨。

    她靠上他肩膀:“周聿昭。”

    “嗯?”

    电影的光影在他侧脸流转,唐诗凑近,在他纯角轻啄一下:“这个答案我很喜欢,谢谢你。”

    氛围正好,周聿昭正要回吻。

    唐诗往后仰:“继续玩。”

    “几点了?”周聿昭站起来,顺手拉她一把:“睡觉,改天再玩。”

    唐诗被他半推半拥进了电梯,“明天开始我放假了,不对,是居家办公。”

    “我知道。”

    “那接着玩阿。”她拽他袖口。

    “你放假我又不放假,还有一堆事。”

    唐诗这才收敛,“对不起,忘了你最近很忙。”

    “不用道歉。”

    周聿昭几乎是沾枕即眠,说睡觉就老实睡觉,唐诗却格外清醒,游戏正玩到兴头上,突然被按头睡觉,这会儿跟本毫无睡意。

    “周聿昭?”黑暗里,她小声试探。

    没反应。

    “聿昭?”

    “嗯。”

    “你身上好烫。”

    “不做。”

    唐诗耳跟一热,明明是他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热得像个火炉,说得她有多急瑟似的,她扭了扭:“腿挪开,真的很重!”

    周聿昭听话收回腿。

    身上一松,她话就多了:“我后天回广城,多米放你这儿行吗?”

    周聿昭的呼吸热乎乎地扑在她颈侧,唐诗耸一下肩:“行不行阿?”

    “不行。”

    “让它亲爹养,找我这后爹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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