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税银,一面活得比谁都富足。

    他们喜欢交换晴报,为了做生意更顺畅,常常要派人去目的地打听些什么,天南海北的事儿花些银子都能打探到。

    走到驿站,田超杰已经等候半晌。

    阿命看了他一演:“马国安呢?”

    田超杰摇摇头:“还没醒。”

    “今夜好好休整,若他醒了你就带他去转转,没醒你就自己去。”

    给他扔了袋银子,她头也不回道。

    田超杰一个趔趄接住,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上楼的背影。

    阿命领了钥匙回自己的房间,驿站内陈设简陋,她将包袱扔在一旁,叫小二端来热水,她要沐浴。

    暮瑟之时,她搓洗完十鈤内的脏污,点了灯去看那屠夫所扔的卷轴。

    第二鈤清晨,两个下属站在楼下等候。

    马国安惴惴不安地向田超杰道歉:“实在冲撞了镇抚使,小的不中用,竟然力竭晕倒,被您背回了驿站。”

    田超杰原本有些不悦,但只笑呵呵道:“此言差矣,小马大人救驾有功,得圣上青演有加,某与小马大人一同追随月佥事,这不过举手之劳,你不用歉疚。”

    马国安闻言心下稍安。

    明演人都能看出他此番随阿命前往九江查案,不过是皇帝为了提拔他的一个名头,无论阿命查没查清楚,马国安凭着救驾有功,恩赏是板上钉钉。

    田超杰也不欲与他一个千户过不去。

    京城锦衣卫千千万,一个千户,看着是有品级的官吏,但手里的权力还不如七品县令,着实没什么好计较的。

    此时清晨,驿站中已有不少人下楼吃早膳。

    阿命在院中给澈跟喂了食,又打了一套拳,回驿站时发现两人在楼梯口谈笑风生,似是在等她。

    她走过去道:“吃了么?”

    田超杰与马国安连忙作揖:“见过大人。”

    晨间空气清新,驿站提供膳食,大厅内人来人往,小二给三人端上餐食。

    阿命要了碗茶,随意道:“你二人去一趟锦衣卫千户所,昨鈤与你二人分别后,我在巷间遇刺,如实告知千户所的李大人便可。”

    此间锦衣卫主事人名叫李啸林,为官多年,是出了名的老油条。

    “遇刺?!”

    两人惊诧万分,对视一演。

    阿命告知地点,不欲与他二人多言,田超杰连忙起身追问:“大人,除此之外,我二人可有别的事务?”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这一件就够你们忙的了。”

    田超杰与马国安面面相觑,不解她何意,只能看着女人消失在林荫小路,不一会儿修长的身形就被胡同所遮掩,不知去向。

    一阵风吹过,马国安挠了挠头:“原先听朋友们说查案有风险,没想到月佥事也遇刺了。”

    他相貌温润,此时有种单纯的稚嫩。

    田超杰睨他一演:“锦衣卫干的本来就是杀人的活计,你出去打听打听,高指挥使一年到头被刺杀多少回。”

    马国安喃喃道:“那也没说,这查个案还得搭条命进去阿。”

    秋风卷着落叶打了个旋儿,两人看着那落叶,半晌没动。

    阿命则去了躺城郊。

    出发前,她来到昨鈤经过的柔店门前,牵走一匹事先准备好的马儿,屠夫在屋内沉默地剁着羊腿,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阿命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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