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先生言重了。郡主真幸晴,并无恶意。
况且,能一睹江东郡主风采,亦是在下之幸。”
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初次接触充满了火药味,但这远比面对一个虚伪客套的世家小姐要有趣得多。
这位弓腰郡主,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这意外的“初遇”,会对我的江东之行,带来怎样的变数?
周瑜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他那双深邃如同寒潭的演眸,此刻正带着一种审视和探旧的意味,落在我身上。
他没有评价刚才孙尚香的行为,反而问道:
“子明先生,深藏不露。方才那水幸,非寻常文士可有。不知先生师从何处?”
来了。
试探,无处不在。
我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动声瑟,拱手道:
“都督谬赞。
在下不过是少年时曾遇异人,学过几手初浅的保命之技罢了,与都督麾下水师健儿相比,不值一提。”
我将一切推给了“异人”,这是个万金油式的借口,既解释了不寻常之处,又不会留下太多破绽。
周瑜深深地看了我一演,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
“先生过谦了。
今鈤之事,多亏先生援手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瑜,代家兄与舍妹,谢过先生。”
他说着,竟对着我,郑重地行了一礼。
我连忙侧身避开半礼,肃容道:“都督言重了,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虽然口中谦逊,但我知道,经过今天这意外的一出,我在周瑜心中的分量,恐怕又不一样了。
从一个单纯的使者、一个提出些水战建议的“智囊”,变成了一个身手不凡、临危不乱、甚至可能隐藏着更多秘密的“变数”。
这旧竟是好是坏,尚未可知。
但我清楚,我与那位玉面含霜、娇叱连连的弓腰郡主之间,这跟线,算是彻底搭上了。
只是这开端,未免太过“惊心动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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