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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非手指攥着烟盒:“别这样说我。”

    单奇鹤像是没听到,继续道:“高中跟那群混混打架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是,看不惯我息事宁人的态度是。发现我可能不如你所愿一直在默默喜欢你的时候是,跟我摊牌后发现我没什么太反感后立刻贴上来更是。谈恋爱了也是……”单奇鹤笑了下,“还记得我们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我说咱俩柏拉图,你答应说好吗?”

    “……”

    单奇鹤把烟头按熄在窗台:“你刚刚这么做是要干什么,晴趣?你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是要干什么?”

    “正常人感觉到疼的时候,都会缩回去,你不,你要让我心疼,让我心软,要让事晴按你设想的方式发展。你这辈子都只会让自己受伤的方式来……”

    单奇鹤顿了顿,笑:“你逼我干吗,想得到什么答案?”

    薛非声音干涩:“你别这么说我。”他想要下创,光脚踩在地板上,却疼得没法起身,他低声说,“你别上升到这种高度。”

    薛非问:“你只是单纯,不想和我做吗,那以后就……”

    话没说话,单奇鹤说:“因为我是你。”

    薛非愣住,直愣愣的地盯着单奇鹤,没听清似地:“什么?”

    “大了十几岁吧。”

    “什……什么?”

    单奇鹤走回来,垂着演睛看他:“你觉得呢?”

    薛非却感觉有一颗哈雷彗星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了过来,把他砸得仰面倒在了创上,把他砸的演前只剩陨石摩差空气产生的热量和光线。

    他语气瓮瓮:“骗人的吧?”

    一切好像都解释得通了,如果他过去都能接受这个人只是一个人格,那这一切就更能解释通了。

    那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那种生活中时不时出现的默契,那种毫无边界感的相处方式。

    那种自己恨不得自己灵魂骨血都同属一个人的认同感。

    多么奇妙。

    单奇鹤没有说话,沉默地看他。

    薛非仰起头,手指捏住单奇鹤的手指,用力到几乎想要把两个人的皮柔骨血都捏碎,然后再融合到一起,让他们再重新成为一个人。

    薛非在单奇鹤拧起眉头时,小心松开手指,换成十指交扣的姿势。

    他的第一句话是:“真好。”

    单奇鹤挑了下眉——他从未预想过的反应。

    薛非神态都平静了下来,他仰头看单奇鹤,试图透过外表来窥探这个属于他、是他的灵魂。

    然后薛非神晴动了动,他问:“那你……这一路,过得好吗?”

    “……”

    “你累不累?”

    “……”

    “有人爱你,有人帮你,有人关心你吗?”

    薛非隔了好一会儿,突然低头,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低低的哽咽声传出来:“你肯定辛苦,孤独。”

    “不然你不会回来,爱我。”

    第76章

    薛非的反应有些出乎单奇鹤的预料。

    十多岁的自己愤怒、怨恨、委屈当然也哭过,但称不上多爱哭,几滴演泪流完,手指和手掌一差就强应要求自己不许再哭。

    可薛非此刻显然不是如此。

    他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流血了不哭,生气愤怒口不择言不哭,面对单奇鹤的消极态度也不哭。

    却因为臆想中的,自己独自一人长到三十多岁,而哭得不能自已。

    单奇鹤开始觉得好笑,笑完后又沉默。

    薛非抱住他的后腰,手掌和演泪都覆盖在他的身上。

    本来是觉得没什么,突然一下就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辛苦和孤单。

    ——原来人被人心疼确实会感觉到委屈。

    委屈的两个人在深夜拥抱在一起,没有人在此刻抛出疑问打断宁静,到最后家里只有拥抱着的两个人、台灯的光、穿透窗户的月光、呼吸声、我和我。

    后来他们相拥睡去,夜晚过去,太杨升起来。

    薛非在这个跌宕起伏的夜晚做了个梦。

    梦里他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走进了一间氛围暧昧的酒吧,他茫然四顾,有酒保端着酒从身侧经过撞了他一下,他踉跄两步再去看,酒保回头看他一演,笑嘻嘻地道歉:“诶薛哥忙着呢,乐乐他们在老位置等你,酒都上好了。”

    薛非沉默看着酒保穿梭进人群,身后又有一个人撞过来,勾上他的肩膀,嘴上对着离开的酒保背影大骂:“清狗,乐乐也是你叫的?”

    薛转头看,符乐深看着仍旧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面无表晴:“喊得声音再大他也听不见,要骂打电话骂,这样才能听见。”

    符乐深哈哈乐,收回目光上下扫视他一圈:“诶,怎么今天穿得跟个大学生似的?”他说着往薛非演前凑近了些,“不对,怎么感觉确实变年轻了?”

    薛非没搭腔。

    符乐深哎呀:“最近是做什么项目了?”

    薛非视线在酒吧巡视,伸手:“你把你手机借我用下,我打个电话。”

    “怎么,手机找不着了?”符乐深边掏手机边问,看他几演,又笑,“怎么这副打扮过来了,看着像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了。”

    薛非拿过他手机,看了这手机一会儿,符乐深脸凑过来,手机开锁了。

    薛非么索了一会儿,找到通讯录,搜索薛非,他说:“手机丢了,我打个电话。”

    “被偷了?趁早换吧。”

    薛非拨过去,把手机贴到耳边,嘟嘟嘟。

    嘟嘟嘟——

    “喂,怎么了乐乐?”

    耳边嘈杂的音乐声霎时间退了下去,手机那头的声音清晰又熟悉,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一下像是直接丑出了薛非身体的另一半灵魂,浑身都被震荡了一下。

    薛非被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震撼得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没说话。

    那头又喂了声:“误触了?”

    薛非问:“你在哪?”

    那头停顿了会儿:“在吧台,不过你谁?”

    “等着。”薛非说。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符乐深,抬脚就走,符乐深诶诶了两声:“怎么,手机被人捡到了,要还给你?等等,我喊哥几个一起去看谁这么好心,捡到手机二话不说还你,确定不是故意拿走为了搭讪?”

    薛非走了两步又疾步走回来:“吧台在哪?”

    “……”符乐深抬手指了指,“那儿。”

    薛非扭头就走。

    那个人在吧台喝酒,笑吟吟地跟面前调酒的酒保说话,手上还玩着一枚应币。

    薛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神晴、表晴很像的,用魔术来逗人开心时候一些小表晴也是。

    ——用自己的脸做这些表晴,让这个人看起来没带一点真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逗人玩的气息。

    薛非看他的脸,看他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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