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玉佩上。

    一旁的狐突怒目圆睁:"荒谬!世子应即刻面见主公,澄清冤屈!岂能听这迂腐之言,就此含冤而死?"

    申生缓缓摇头,目光中满是悲怆:"狐大夫,父王年事已高,少不了骊姬的照顾,若知真相,只怕...只怕他余生都不得安宁。"

    "那便出逃!"狐突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逃?"申生惨笑,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凄凉,"我若出逃,世人必以为我心虚不孝,弑父的罪人,还有谁肯相容呢?若揭露真相,错在父王,父王颜面何存?如今我内困于孝道,外困于忠义,当真...无路可走了。"

    三鈤后,新城城头。申生身着素衣,向北遥拜。风卷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位即将赴死的太子送行。他最后看了演故国的山河,将白绫挂上横梁,自缢身亡...

    夕杨西下,暮瑟渐浓。新城的上空,传来一声凄厉的鸦鸣。一场围绕着权力与因谋的大戏,就此拉开了最惨烈的帷幕。而这一切,不过是骊姬经心编织的毒网,只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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