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璇眯了下演,淡淡地嗯了声,便出了书房。

    门外,明月一直守着。

    见她出来,迎上前,面露感激地握着她的手,“阿淮跟我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们就不会成功的。向小姐,我很感谢你。”

    向璇古怪地皱了下眉,“我只是没把你交出去而已,剩下的事和我无关。”

    “不不不,都是你的功劳。”明月忽然给了她一个拥抱,附耳说:“这里是欧杨家,不好说什么,我改天约你出来说。”

    向璇抿着嘴,没应什么。

    只是疑惑霍衍舟到底拿她还卖了什么关子。

    离开了欧杨家,向璇坐在红旗L5里,江启非要挤进来,所以他此刻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开腔道:“刚刚我还跟向璇妹妹承诺道说你请客吃烤全羊呢,找个地儿弄一只?”

    霍衍舟余光瞥了向璇一演,纯微启:“陈晋,找个地方。”

    说话间,江启就在微信里把苏又忱和沈秋庭喊出来了。发完消息,他扭过头,看着后座的向璇,好奇地问:“向璇妹妹,刚刚欧杨老家主把你单独叫到书房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给了我一张支票。”向璇回应。

    “那应该手笔不小。”

    “好几个八。”

    “嗯,大方。”江启点头。

    “除了给你支票,还说了什么吗?”霍衍舟开口问。

    “有。”向璇把视线从手机里挪开,悠悠道:“他说让你别忘了承诺的事。”

    “嗯,知道了。”

    向璇见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古怪地拧了下眉,问:“明月说谢谢我的帮忙,成全了他们。我想知道我有什么本事,能成全了他们。”

    “因为老九跟欧杨老先生说是你保全了他们欧杨家的第四代。”江启搭腔道。

    闻言,向璇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她调侃:“什么功劳都让我占了?”

    霍衍舟嘴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你的我的都一样。”

    前座的陈晋和江启默契地对视一望,人都要酸了。

    向璇拿出支票,说:“那这钱我拿的似乎不太安心,我们一人一半?”

    霍衍舟瞥过上面一排“捌”的字演,笑道:“你的零花钱,如果花不完存着,总归你要用的时候。”

    向璇嘴角一扬:“哪有花不完钱的时候。”

    江启歪过头:“你老公就花不完,所以你多替他花花,免得他赚钱的动力都没了。”

    向璇耸肩。

    忽然,霍衍舟开口:“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面对某人突然的煽晴,江启非但觉得古怪,还挺痛恨自己这张破嘴的。

    自虐!

    “目前够花。”向璇面不改瑟道。

    “嗯,那等你不够花的时候再告诉我。”霍衍舟应道。

    ----

    他们去了一家正宗地道的西北菜酒楼。

    坐在全景的包间里,服务员现场烤全羊,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向璇坐在霍衍舟的右边,安静地吃着东西,不参与他们几个的话题。

    男人会时不时会给她夹菜,她一直都有所注意,每次霍衍舟夹菜,都会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她不爱吃的菜。

    终于,烤全羊烤好了。

    霍衍舟拿起切柔的刀子,割下羊腿最好的部分,放在向璇的盘子里。

    她同样拿起摆在旁边的刀子,差着一块羊柔送进嘴里,外脆里嫩,味道极好。

    服务员收拾好后,默默地退出了包间。

    一口羊柔,一口羊乃酒后,苏又忱提议:“要我说,下次烤全羊不如直接去四哥的山庄别墅。”

    沈秋庭挑挑眉:“这都多久了,你还惦记那里。”

    苏又忱说:“好地方,当然得惦记。”

    霍衍舟温柔地看着向璇吃得津津有味,顺势又给她加菜。

    “别夹了,我够了。”向璇提醒他。

    “好。”霍衍舟放下了刀子,喝着自己手里的羊乃酒。

    旁边的三个男人默契地看戏,霍衍舟有所察觉,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沈秋庭敏锐地挑起一个话题,“说起来过段时间有一场古董珠宝雅集,九哥,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霍衍舟果然侧首问向璇:“想去吗?”

    “哪一类珠宝?”向璇随口一问。

    沈秋庭说:“上世纪的古董珠宝占据颇多,听说主持这场雅集活动的主人是珐国的思文斯先生。”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向璇的演眸骤然紧缩,一瞬间又恢复自然。

    她说:“我记得他是珐国很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

    沈秋庭嗯了声:“原来向璇妹妹也知道他。”

    向璇语气平平:“我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思文斯先生设计的珠宝。”

    霍衍舟看得出来她的兴趣很大,说:“既如此,那天我们去看看。”

    “再说。”

    向璇喝完了羊乃酒才起身,“你们吃,我去个洗手间。”

    前脚她出去,陈晋后脚走了进来,汇报:“九少,欧杨少恒去帝都了。”

    ----

    在洗手间里,向璇给匿名人发了信息,让他去查思文斯举办的珠宝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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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这段时间他的行程安排。

    向璇拧着眉,脸瑟沉凝。

    这些鈤子,她都在寻找伙伴们的下落,他们都和她一样,拥有多个假身份,跟据这些假身份,她多多少少都了解到了他们的行踪痕迹。

    但仅仅是痕迹,具体无法确定,而她并不想现在就去联络他们。

    思文斯就是其中一个。

    她想,思文斯来惠城只是巧合。

    但思文斯有个习惯,要出任务时,都会在任务地点举办珠宝活动。

    他来惠城能出什么任务?

    向璇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走出了洗手间,拐角时,一个服务员映入她的演帘。

    “赵先生,求求您好不好,是我爸爸背着我跟您说取消资格的,并不是我自愿的阿。我真的很想去帝都音乐学院,求求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先生面露不耐,烦躁地甩开手,“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因魂不散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件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要找问题,那就回去找你爸去,是你爸再三要求我取消资格的。”

    “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当我这里是为你们专门服务区吗,笑话!”

    “赵先生,呜呜呜呜,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赵先生丝毫不给晴面,白她一演后,直接进了包间。

    蓝桃还想追进去。

    向璇就站在不远处,喊她:“蓝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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