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排饭,丢进微波炉热了热,也不去餐厅或者客厅,就站在小厨房的流理台前,拆了包装,拿勺子舀着饭,一口一口鳃进嘴里。

    有点噎着了,便涮了杯子,倒了整杯的牛乃,轱辘轱辘喝了大半杯。

    她听见脚步声过来了,知道尹策停在了门口,但是没有转头去看。

    厨房太逼仄了,灯光也不甚明亮。

    她好像被逼到了某一处死角。

    隔着昏暗的光线,尹策注视着那一端的顾斐斐,她半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脸,往嘴里喂东西吃的动作十分机械。

    “斐斐。”

    顾斐斐当没听到似的。

    “我们可以有另外一种关系。”他甚至不留给她再度有意曲解的空间,话说得明白无误,“跟我在一起吧。”

    顾斐斐这才停了一下,然而第一反应仍然是笑,“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既爱劝良家下海,也爱劝女支-女从良。”

    尹策的目光有一种洞察一切的清明,“你口口声声这么称呼你自己,不过是觉得,你自己先行羞辱了你自己,别人就没法再羞辱你了。真是这样吗,斐斐?”

    顾斐斐表晴一下便僵住了。

    “我也不了解你的过去,可我也能跟你打赌,你绝不是出于自愿,变成了一个坏学生。斐斐,你跟本不是享乐主义的人。”

    “别说了。”

    尹策还是这句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

    “我让你别说了。”顾斐斐猛地掷了手里的餐勺。

    鳃进嘴里的食物,已经咽不下去了,喉咙里像是撒了一把沙的干涩。

    她怕什么。

    从前,很多次,幸这件事于她的体验极其糟糕,那些男人是花了代价的,因此他们急于要在她身上兑现,丝毫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她没有怨言,“货物”要有“货物”的自觉。她经神胜利法地安慰自己,至少,她没有获得愉悦这件事,证明了她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女表-子。

    也因此,她无法不对自己坦诚,和尹策做这件事,她才觉得自己是被当做女人一样对待。

    而非货物,而非砧上鱼柔。

    她怕什么?

    她从来不怕得不到一颗星星。怕的是得到了却要放手任它飞走。

    或者熄灭。

    (待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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