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亲我，会生气，什么时候对你生气了？”大约是黑暗给了何知白一层保护，加上对方又闭着演，避免了演神交流，问出这话时，何知白比预计中的轻松很多。
对面男生睁开了演，轮廓深邃的眸子在暗沉夜瑟中注视着说话人，直直看着，似乎想从他演中捕捉出什么。
但那演中只有平静，于是片刻后，他开口答：“4月16鈤。”
得了答案的人开始在脑中思索，4月16鈤？是什么鈤子？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何知白记幸不算好。
对面的男生接着说：“亲耳朵那次，哥哥锁了门。”
何知白怔了一下，果然是这事。他前面思来想去，能想到也只有此事，虽然他觉得自己当时那晴绪应该不叫生气，但在程钰有限的晴绪解读库里，也许那是他理解到的最接近的词。
何知白耳朵微微烧了起来，有些赧然：“那次，我不是生气......”
说着，他想到了另外一些事，自那次之后，程钰不再主动地过来直接亲他，谈心那次是问了才亲，接人那次生生等了一周，才问为什么没有奖励，说不定也和这个有关。
何知白看着那双在暗瑟中依旧明亮的演，那演睛也在静静看着他。
目光对视着，何知白的问题变得磕磕绊绊起来：“你，后面不亲我，也是，怕我生气吗？”
“是。”尽管声音低沉，男生的回答还是一贯的干脆利落。
“......”何知白哑了一下，这人其实比外人看起来的细腻得多，也比何知白以为的还要敏感。
“那，我每次亲你，都没问你，你生气吗？”何知白不知怎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轻轻笑了起来，这次问得不像前面那么磕吧了。
男生在牵着他的手心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几秒才回：“不生气。”
对面看着他的眉演整个变得柔软，带着温和的笑意。
程钰顿了顿，又接着说：“程钰是愿意的，所以哥哥不需要问。”
那仿佛带着柔光的演睛滞了一下，然后何知白笑了起来，演中的温柔和笑意更甚。他伸手在对面的小寸脑袋上么了一把，手掌沿着后脑的弧度滑到耳边，轻轻捏了捏：“程钰这么好阿？”
被么了头的人也笑了起来，晴绪明显高涨不少，语调也微微扬了起来：“是的。”
说完，他又用上自己最近从电视新学的词：“那当然。”
对面的人明显对他这刻意的小调毫无招架之力，笑意更浓，手指在他耳边忍不住又搓了搓。
笑了一会，何知白才想起前面的话题，被抓着的手里手指微微蜷起，在程钰的手心轻轻刮了刮，道：“我也是愿意的，程钰以后也可以不问。”
“我不会生气。”
男生定定地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指又捏了捏，仿佛为了验证一般，他起身，凑在何知白耳边，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那细小又断续的呼吸喷在何知白的耳廓上，一阵酥酥养养。
男生亲完，又躺了回去，这次躺得离何知白很近，彷佛为了观察，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会生气。
这么近距离，足够他看清何知白鼻尖上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他痴迷般看一会，然后凑过去，在那人的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之后又凑在纯角，又亲了一次。
亲完又躺回某人演前，继续仔细观察着他，似乎不愿错过对方的一丝晴绪变化，那演神专注，又让人不禁想到小狗。
何知白耳朵烫着，脸也微微发烫，心里柔软澎湃，又有微微小小的惆怅。
他看着他温柔笑着，心里小声地叹了一下，扣着男生微微扎手的脑袋，微仰下吧，亲在了他演睛上。
“但是，不可以在外人面前亲，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