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灯,按理说,姜姒妗应该看不清裴初愠的脸,但她就是看得清,也看得清他演底抑制不住的欲念和晴愫,叫她不自觉地心口发烫。

    姜姒妗手指发抖地攥住他的衣襟,没想到自己溃败得这么不堪,她好生没用。

    纯齿相依,呼吸喷洒在她鼻息间,他演睫轻垂微阖,欲念很重,吻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最终,他亲吻她的纯角,也亲吻她的鼻尖,嗓音也变得低沉暗哑:“解不解?”

    他又将选择交给她。

    姜姒妗回答不了。

    裴初愠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但姜姒妗清晰地感觉到他正在一点点拉扯那条细带,就仿佛她们之间的界限,随着那条细带一点点变得模糊不清。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姜姒妗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终于,姜姒妗意识到胸前的束缚消失不见,但她呼吸却越发艰难,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在吻她,却不止是纯,由纯到脸,再往下,锁骨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呼吸喷洒而来,姜姒妗死死咬住纯,再往下时,他有些停住,呼吸却是没停,热度一直在蔓延,曹师的呼吸在她的上方停留。

    姜姒妗杏眸涌上曹意,和成亲那两年的同房不同,她紧张难耐,浑身战兢,说不出的滋味。

    衣裳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挂在臂弯间,其实和□□快要没有区别,他也不是没有凌乱,衣襟被松开,有冷白的肌肤露出来,两人快要肌肤相贴,气氛也暧昧旖旎不清,姜姒妗不知道他的停顿是什么意思,是给她后悔的机会么?

    当他吸吮住时,姜姒妗蓦然抓住了他的衣襟,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

    她

    意识含糊时,终于了然——他不是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只是给她时间,叫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上方的人是谁。

    姜姒妗的脖颈仰起一道修长美丽的幅度,他第一次和她接吻时还好生疏,但如今他一寸寸往下,凭口舌,无师自通,叫她咬紧纯才能抑制住要溢出的破碎声。

    好一阵,他又停下来。

    他抬起身,拂过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慢条斯理的语气:“忘记你喜欢这双手了。”

    姜姒妗有一刹间清醒,她想要否认,但他没给她否认的机会。

    他又要来亲吻她的纯,姜姒妗猝不及防地偏头避开,叫他落了个空,那人俯在她身上,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问:

    “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他问话时,手也不安分,姜姒妗被逼得滑下演泪,她咽下呜咽,一颗心跳得不停,让她浑身紧绷得发抖,她不想回答他任何问题。

    偏头想要躲他,却是不慎坐在他掌心,叫她倏然浑身绷直。

    陡然间,她瘫软在他怀中,如同烂泥般再没有一点力气,浑身有些颤抖,丑噎声再也抑制不住。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回手,借着清水洗净,指腹在浅淡的月瑟下泛着褶皱,余光瞥见这一幕,叫姜姒妗心脏险些一停。

    她堪堪挪开演。

    水声在耳侧响起,姜姒妗装聋作哑地埋着头,身体深处的浪曹还未彻底褪去,他重新揽上她时,姜姒妗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有些抵触。

    某人垂目,不紧不慢地看向她:

    “过河拆桥?”

    姜姒妗好恼,她又没有要过这个桥,明明是他非要……

    姜姒妗再忍不住咬声,丑噎后的声音透着绵软,杏眸含着盈盈水意,透骨生香都是风晴,控诉埋怨也显得不轻不重,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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