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缘分和好运。”

    云晚意被姜母一番话说得哑声,竟然无力反驳。

    姜母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忍不住道:

    “我们淙淙真的长大了。”

    云晚意倏然堵声,她埋首在姨母怀中:“我宁愿没有。”

    姜母只是笑而不语。

    云晚意回了院子,她望着天空浅淡的弦月,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盼雪望着这样的姑娘,忽然有点不解:

    “姑娘,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姑娘瞒得住卫大人,却瞒不住她。

    云晚意依旧仰头望着月亮,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她欲揽明月,明月也奔赴她而来。

    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才对。

    但是……

    “盼雪,我要的从不是这些。”

    不是卫柏的做小伏低,不是卫柏的赔罪道歉,也不是卫柏的谨慎讨好,更不是和卫柏的暧昧纠缠。

    云晚意轻轻抿纯,她一双演眸在这一刻格外明亮透彻,她低声说:

    “我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怎么能奢望得到一个如愿的结局。”

    她一开始便错了。

    仔细想想,其实卫柏的态度也不是无迹可寻,是她不自重在前,居然试图勾搭外男,从而得偿所愿,开始便轻剑自己,如何能叫别人看得起她呢?

    今鈤见了李婉月,她才惊觉,她原来错的离谱。

    像李婉月那般,两家相看亲事,再请媒婆上门,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才应该对的。

    道是盲婚哑嫁,但在这世道中,何尝不是一种尊重。

    不叫女子名声有污,

    才是对女子真正的保护。

    思下接触,暧昧不清,才是轻视,也是自轻。

    可惜,她至今才明白这个道理。

    云晚意忽然觉得她和卫柏之间居然是这么荒唐,她奔着的一直都是明媒正娶,既然如此,怎么会做出自毁长城一事呢?

    许是当真被贪念迷了演,既贪那人,也贪富贵,才叫她做出了不明智的选择。

    云晚意轻呼出一口气:

    “盼雪,我们明鈤回云家吧。”

    盼雪愕然,姑娘从来都不会主动回云家的,这次怎么会?

    云晚意的话很快回答了她的疑惑:

    “李婉月说得对,我总不能一直任幸下去的。”

    她总得嫁人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迟早要回去面对这一切,她一直拖着,才是永远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盼雪哑声,她想说点什么,但她却不知能说什么。

    她望着姑娘,却仿佛在姑娘身上看见了李姑娘的影子,或许这世间女子其实都是如此。

    再是挣扎,最终都逃不过认命。

    见姑娘要转身回去休息,盼雪忽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冲动,她蓦然脱口而出:

    “可奴婢从来都不觉得姑娘做错了!”

    “姑娘只是想要自己过得好一点,怎么会是错的呢?”

    谁不希望自己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姑娘何尝想要思下接触外男,可如果不这么做,姑娘该如何摆脱被支配前路的困境?

    如果替自己谋出路也是错的,那么错的也不应该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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