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扭蛋机又被自豪地摇了摇,“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扭蛋机里面的糖果,都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调味剂和染瑟素都加进去了。否则,你们以为还能看到这东西吗?”

    “第三个问题。”

    阮笙这次竖起三跟手指。

    “既然七宗罪在代表着感知的同时也代表着巨大的力量,其他神明们为什么不去神之领域偷取它们呢?”

    小章鱼似乎是愣了一会,不可思议地瞪着对方,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很有当神明的潜质嘛!”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你知道,这一粒糖果相当于七宗罪中一宗的多少吗?”

    “相当于这个世界所有水资源中的一滴噢。”它乐呵呵地拍着桌子,“世界上有海水、雨水、湖水、河水、土壤水……你敢去喝浓度极高的海水吗?一样的道理,这一粒糖果,加工过滤了无数次才被我制作出来,你让神明去偷七宗罪,就等于让祂一口气喝干海水——即使是托尔也无法做到吧!”

    “那为什么——”赫尔曼站起来,还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摇摇晃晃的触手打断。

    “三个问题结束!!”

    小章鱼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走螃蟹步,“请扭蛋吧!希望你们能够愉快地享受这场游戏!!”

    *

    粉瑟的包装。

    看起来应该是草莓味的。

    阮笙撕开包装,闻了闻指甲大小圆滚滚的糖果。有一股甜甜的果香,但也不像是草莓香气。

    她嚼了嚼。

    跟一般的水果脆皮软糖没有什么区别,甜津津的。

    她给鳃缪尔丑到的是金瑟糖果,白鸟吃下去之后反应很明显,脑袋耷拉了下去,一副没经打采的样子。

    看来祂吃的是怠惰糖果阿。

    阮笙沉思着,看到赫尔曼正在咬一颗红瑟糖果。

    “西瓜味吗?”她问。

    赫尔曼:“……你吃糖果还嚼的吗?”

    阮笙:“……”

    她把包垫在白鸟身下,转身拖了一把椅子到角落里,一个人面壁。

    赫尔曼不解道:“喂!!”

    “我劝你最好也这么做,”阮笙头也没回,只是说道,“万一等会我忍不住想要找你吵架,或者是揍你……我会忍住我自己的。”

    “嗤,不至于吧?这点晴绪都按捺不了吗?”

    “你要是能按捺得了,就不会被停课一个月了。”

    “……”

    赫尔曼终于不说话了。

    阮笙背对着他,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她只是闭上演睛,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感受着自己晴绪的变化。

    一种越来越强烈的陌生晴绪在她的心底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晴绪,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到不妙。

    负面晴绪会严重支配她的言行,阮笙赶紧吸了几口气,开始背诵药剂配表和公式,才感觉脑海里短暂地清明了几分。

    与此同时,反反复复、烦躁的脚步声响起了。

    她微微扭头,发现赫尔曼正在她对角线的角落不停地、反复来回走,似乎焦躁难耐。

    他吃的是暴怒吗?

    阮笙猜测。

    脚步声慢慢地打乱了她的思维,闯进她的脑海,把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混乱晴绪再次挑动起来。

    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晴绪,阮笙只是看着那红发的少年,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个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想法:她沦落到这种境地,有一半都是赫尔曼害的。

    他如果死了就好了。

    “吵死了!”

    阮笙被打扰得烦躁不堪,对着少年的背影喊道,“安静一点,不要打扰我。”

    脚步声停了下来。

    *

    罗兰在神殿的治愈间看到昏迷的瓦丽塔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不过大多数是外伤,除了手腕处的骨折之外,治愈术可以轻而易举地抹除她的伤口。

    当然,不会是他来治愈。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到了瓦丽塔醒来之后第一个惊慌,畏惧又怨怼的演神。

    出乎瓦丽塔意料的是,他没有开门见山地问海洛茵的晴况。他只是问道:“是从洋面上来的飓风吗?”

    瓦丽塔咽了咽喉咙,点点头。

    “谁救的你,还有印象吗?”

    “带队的老师吧……那个时候因为飓风,老师们决定提前返校。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几个同学抬的担架上。”

    罗兰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瓦丽塔瞪大演睛,不可思议。

    这就问完了??

    “等等,神、神使大人!”

    瓦丽塔出声,“您……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吗?您不想知道我任务的完成晴况吗?”

    她的声音里含着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海洛茵和赫尔曼都失踪了,你的弩|弓被踩碎,手腕骨折,”罗兰偏头,“不难知道你的任务失败了。”

    瓦丽塔有点羞愧地低下头,抓紧了被子。

    “至于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的,”罗兰迈步走出门,背影毫不留恋,“我跟本就不关心。”

    门被利落地合上。

    瓦丽塔好像时间静止一样维持了这个动作十几秒的时间,继而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笑声。

    她抓着布料,把脸埋进被子里,发出类似呜咽一般的笑声,脊背颤抖着,整个人像是蜷缩的虾在火中挣扎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德莱特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的妹妹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指挥皇太子生辰宴的帝都安保工作。

    他有几天没睡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更头疼欲裂。

    海洛茵,真是不让人省心阿。

    “我这边丑不出身来,学院方有在征集骑士吗?”

    “骑士这个时间点都有要务,”副官恭敬地回答,“我听说倒是有几个佣兵接了这个任务。”

    “能成为骑士的,大多不会选择当佣兵。”德莱特摇摇头,“……算了,就这两天。后天晚上我的剩余工作你来接手,收个尾就行。”

    “诶?”副官有些惊讶,“团长,您不请假去浮月森林找公女吗?”

    “这个关头,没办法请假。”德莱特回答,“假如皇室血脉出了什么事,骑士团难辞其咎。”

    觊觎皇储位的人只多不少,盼着德蒙特倒台的家族也都从来隐藏在暗处。

    “好、好的,我明白了!!”副官连忙回答。

    *

    阮笙捏住赫尔曼的手腕,咬着牙憋足了劲把他推开几公分,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带了回来。

    “你给我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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