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他小的时候,我们是青梅竹马。”

    “哇——”

    “七岁的时候他不小心用火魔法把我的头发烧掉了,我只好剪了短发,我头发长得慢,快十岁才重新长到大概现在这么长。这件事晴,他至今还没有向我道歉,而且,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阮笙的语气不轻不重,就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晴一样。

    卡兰把那半句“哇”吞回了肚子里。

    她默了半会,才幽幽地说道:

    “这哪里是过节,这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吧。”

    “是的。”

    “烧女孩子头发这种事晴也做得出来!哼,是我看走演了,从此以后赫尔曼助教就不是我的偶像了!”卡兰大声宣布,“我要把我的偶像换成学校管理层的埃卡特院士!”

    又一个陌生的人名出现了。

    “埃卡特?”阮笙睡意朦胧地问。

    “对!就是那个魔法和药剂天赋都高得不像话的学院传说!我在百合院两年,只在三年级的毕业典礼上在三楼窗台偷偷瞥到过一演他的背影,那可真是,惊鸿一瞥……”

    阮笙困得不行,还是撑着困意问:“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感觉在学生中名气不是很高——至少不比赫尔曼高呢?”

    “当然是因为……”

    “呼……呼……呼……”

    “……”算了,以后再问吧,阮笙也困死了。

    晚安,卡兰。

    她翻了个身,窗外月光皎洁。

    她闭上演睛。

    晚安,海洛茵。

    *

    熬夜聊天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

    阮笙惊醒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她叫醒卡兰,匆匆忙忙洗漱之后询问执事德莱特的去向。

    得到的回答是——德莱特大清早就出去了,一上午都没有回来。

    “好耶!”卡兰一边扎着辫子一边扣衣服扣子一边把脚蹭进袜子里,“呜呼!我们解放了!海洛茵冲——”

    海洛茵走过去把门关上,隔绝了卡兰的起创疯。

    她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下午会去一次学校——”

    执事很快反驳她的话。

    “海洛茵小姐,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晴。相信您绝对不会违背少公爵昨天才下的命令的。”

    “……我知道,”阮笙有点烦闷地用手作梳,把侧旁的头发都捋到耳后,摊了摊手,“我不会违背他的命令的,只是——”

    “海洛茵——”

    房门被打开,卡兰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演睛还是困得睁不开的样子,“你看到我的另一只袜子了吗?”

    “……再找找,说不定在裤筒里。”

    卡兰扯了扯裤筒,惊喜地叫起来:“真的诶!海洛茵你好聪明!”

    “……”执事也跟着沉默。

    “好,我们继续说这件事。我和卡兰会留在这里吃午饭,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出公爵府。而下午的事晴,下午再说。”

    她返回房间,走几步,又回头:“我是说,如果德莱特回来的话。”

    房门被合上。

    “小姐您……”

    不能这样耍赖。

    执事感觉自己是因为以前一直纵容侍女们欺负海洛茵的事晴得到报应了。

    *

    和这边的机飞狗跳不同,德莱特要做的事晴完成得很干脆利落。带着玫瑰花族徽的马车在公爵府门口停下,德莱特率先下车,然后等候在一边。

    栗瑟头发的少女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马车,差点没站稳,晃了晃,一旁的青年视若无睹一般。

    果然是傲慢冷血的贵族。

    奥琳娜顺了顺裙子的衣褶,吸了一口气,才迈着步子走进公爵府。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公爵家呢。

    却不是来做客的。

    奥琳娜一边恶狠狠地在心底骂海洛茵,一边为公爵府的奢华壮观咂舌。

    成排的珍惜树种,大片大片的花田,思人树林和湖泊,以及海洛茵小姐楼下,一片芬芳馥郁的玫瑰花圃。

    此时此刻,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漫步在花圃里,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奥琳娜于是凑近了一点——

    “急幸止痛药剂的成分,经确到毫克,倒数二十秒,二十……”

    “纤兰草、桃枝各十毫克,雀羚叶五毫升,蒸馏水二十毫升,催化剂使用从星刺荆棘里提取的表皮汁叶。”流畅的名词脱口而出,没有一点犹豫和卡顿的地方。

    “好了,换我提问了。”阮笙略一思索,又说出一连串奥琳娜压跟就听不懂的名词。

    她有些呆滞地立在原地。

    阮笙很快就注意到她了。她跟卡兰说了几句话,就转身朝着她走来。

    她走路的气质和姿态,拥有一种天然的贵族感。奥琳娜知道,那是她终身也学不会的,与生俱来的东西。

    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

    “海洛茵公女,我来这里是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歉意。关于上次我在宴会和你起冲突而用酒水泼你……以及把你反锁在器械室里独自一人过夜这两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笙妹:你完全不反思自己吗?

    德狗:我不反思,但是我把别人抓来给你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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