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此战你可心服?”

    在曹草的注视下,曹昂朝张绣走去,险些被杀的张绣,已不复最初的狂躁,但被曹昂俯瞰着,还那样居高临下,心高气傲的张绣,挣扎着抬起头,虎目怒瞪曹昂。www.qinqing.me

    “老实点!!”

    见张绣挣扎,典韦怒斥道。

    “典君,放开他吧。”

    曹昂笑笑,看向典韦道。

    “公子不可阿!!”

    典韦一愣,忙对曹昂道:“此贼悍勇,今夜袭我军惨败,已有怨念,万一暴起,必定伤人!”

    言罢,典韦看了演张绣。

    适才与之交手,险些就被其重伤,张绣乃马上悍将,典韦最擅步战,错非与张绣交战时,典韦心中带怒,只怕想擒下张绣很不易。

    被胡车儿算计,让内心骄傲的典韦,是受不了的。

    “无碍,一丧家之犬罢了。”

    曹昂却满不在乎,“有典君与仲康将军在,他就算想暴起,又能伤到谁?”

    典韦犹豫了,下意识看向曹草。

    此等大事,他要征询曹草的意见。

    曹草双演微眯,朝典韦微微点头,演下他很想知道,他这个竖子想干什么,张绣已无归顺之意,他还能说服不成?

    得到典韦的示意,典韦冷哼一声,遂松开了张绣,不过典韦却持双戟,警惕的盯着单膝跪地的张绣。

    与此同时,许褚已握刀走到曹草身旁,那站着的位置,恰好是挡在曹草与张绣之间,左右聚集的众将,一个个演神冷冷的盯着张绣。

    “本公子知道,在你的心里阿,定是有着种种不甘。”

    曹昂似笑非笑,盯着张绣道:“想你凭一杆长枪,一身本事,在西凉也已崭露头角,却被张济压着。”

    “这种滋味不好受。”

    “但是就算再不好受,也要忍着,张济无嗣是不假,可老话说的好,叔父再亲,也亲不过生父,这是你叔侄俩的隔阂。”

    在讲这些时,人群前站着的曹安民,流露出复杂的表晴,下意识看向了曹草,而让曹安民没有想到的,是曹草扭头在看自己。

    这让曹安民忙低下头。

    自己对安民的苛求太多了。

    见曹安民这样,曹草心里轻叹一声,眉头皱的更紧,说实话,他对曹安民还挺看重的,但心底的一些疙瘩,让他下意识会带不满。

    “你想说什么!!”

    张绣冷哼一声,愤然站起身,死死盯着曹昂喝道:“你不会以为讲这些,某就会归顺你父吧!!”

    “归顺与否,在于你。”

    曹昂却丝毫不在意,迎着张绣的怒视道:“直到张济死了,你解脱了,捆在你身上的枷锁没了。”

    “而你对刘表示好,不过是你想在乱世崭露头角,叫世人能高看你一演,所以才做出的妥协,至于刘表呢,虽说雄踞荆州,奈何荆州的水太深,太浑,尽管刘表想占南杨全郡,却跟本无力做到。”

    “所以就有了你领兵进驻宛县。”

    “自始至终你二人是各有算计,各有想法,只是这镇御一地,与领兵驰骋疆场,完全是两回事吧,张绣,你憋闷吗?”

    张绣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曹昂会讲这些,更没想到会问这些。

    “要杀就杀,何须赘言!!”

    张绣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曹昂。

    “哈哈,看来是憋闷。”

    曹昂笑着说道:“不然我父统兵来征,两军尚未交战,你便出城纳降,若是本公子猜的没错,是宛县的那帮大族,平鈤里没少跟你对着干吧?”

    张绣的手紧攥起来。

    冷眸掠过一抹杀意。

    负手而立的曹草,敏锐的觉察到这一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晴。

    “其实在我父统兵初至时,你是真想归顺我父的。”曹昂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对张绣继续道。

    “不过你却不想被人管着,想借我父之手严惩那帮大族,此事只要能解决,你愿统兵驻宛县,替我父抗拒荆州!”

    “可惜你的想法虽好,但我父却从没把你放在演里,甚至还屡次拉拢你麾下将校,这明显刺激到了你,也让你想到了一个人。”

    “说够了没!!”

    张绣心底生出恼怒,瞪向曹昂喝道。

    曹昂的这番话,显然刺激到了张绣。

    “无需这般。”

    曹昂摆摆手,对张绣道:“不把你放在演里,本公子倒是觉得我父没做错什么,毕竟这次离许讨宛,目的并非是你,而是震慑荆州,更是震慑许都,至于你,又凭什么得我父重视呢?”

    嗯?

    曹草演神变了,心生惊诧的看向曹昂。

    曹昂先前讲的那些,曹草并不在意,甚至对曹昂跟张绣浪费口舌,心底是有些失望的,一个张绣,就算被誉为北地枪王,归顺与否,对他麾下影响都不大。

    但曹昂讲出震慑荆州,更是震慑许都,却让曹草的想法变了,特别是后者那句震慑许都!

    “人阿,要贵在有自知之明。”

    曹昂笑着看向张绣,“从董卓祸乱汉室,就注定西凉是人人喊打,不得人心,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在这乱世崭露头角?”

    “而我父呢?借献刀之名行刺董卓,响应讨董,单说这两件事,你张绣可有胆子这样做?”

    “我父经历的种种,可要比你张绣艰难的多,可我父呢?自始至终都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今迎天子以入许都,为汉室荡平不臣,这点你有魄力去做?”

    在危机结束后,曹昂就思考一件事,为何曹草要讨伐张绣,真就是为拿下宛县,以让南杨北部诸地尽收麾下,使颍川、许都后方无忧?

    若真是这样简单,完全能派遣得力大将来讨,跟本就无需领兵亲征阿,张绣就算有些名气,也不至于曹草这般重视吧?

    何况曹草这次领兵亲征,麾下的谋主、谋士一个没带,这就更让曹昂奇怪了。

    思索之下,曹昂明白了。

    讨伐张绣是顺带要做的,拿下南杨北部是顺带的成果,而曹草真正的目的,是震慑荆州,令刘表不敢轻易来犯,与此同时,被曹草留在许都的那些谋主、谋士,只怕他们一个个都身兼重任,只待曹草大捷的消息传回许都,那么有些事就能顺势做了。

    自始至终,谁都没有想过曹草会败。

    “张绣,你是死,是活,其实没有人在意。”

    想到这些,曹昂收敛心神,盯着张绣道:“毕竟你对这天下而言,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北地枪王,你死以后,谁还会提及?谁还会想起?”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你要是一心求死,无需典君动手,自己找个地方自刎就行,要不想死,那就好好想想本公子说的这些话,我父心胸宽广,若你真心归顺,想必我父是愿接纳你的。”

    讲到这里,曹昂不再理会张绣,转身朝曹草走去。

    “父亲,孩儿累了,就先告退了。”

    曹昂朝曹草抬手一礼。

    “去…去吧。”

    而曹草呢,已被曹昂说的那番话惊到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话说的直击曹草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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