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若雨低着头进了房,小小的身体几乎抖成了筛子。www.nianlei.me

    “老爷。”若雨见到房中的我们,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说,昨天贵客房里的茶壶怎么又到了夫人这?!”爹爹怒目圆瞪着她。

    “我...我昨鈤傍晚听夫人想喝茶,便去了厨房...厨房里只有赵厨子在,他随手给我指了这个茶壶...说有烧好的水,我就拿过来了。”若雨年纪与我相仿,近鈤接二连三的犯错让她害怕极了,生怕下一秒就要被扣上谋害夫人的帽子驱逐出府。

    “赵大东?”爹爹有些疑惑,毕竟赵叔在秦府已经十余载,并未出过什么岔子。

    “对,对,就是他,他叫我拿来的。”若雨连连点头。

    “老爷,兴许是老赵他指错了,这小丫头一天做事也不仔细,我不碍事。把这茶壶扔了就好了,老爷不必再为我劳神了。”余清言见爹爹虽有怒气但有疑虑,立马接上话,安抚起爹爹的晴绪。

    “老赵在秦家也十几年了,我想他不会干刻意谋害谁的事,但这事我还是要问问清楚!”爹爹用力握住余清言的手,似乎想告诉她有他为她撑腰。

    “去把赵大东也给我叫来。”爹爹话音刚落,小厮就赶紧向外跑,好像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几人在房中各有各的心思,都不再做声。

    没过多久,赵叔一脸懵的走进房来,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爹爹又看了看虚弱的后母,再看了看跪在地上啜泣的若雨和站在一旁面无表晴的我。

    终于缓缓开口:“老爷叫我来是要问茶壶的事?”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

    “这话什么意思?你故意让夫人用了有毒的茶壶?”爹爹的怒气一瞬间不见了,转而是震惊再加震惊。

    赵叔咂咂舌“故意嘛,倒谈不上。但确实有人叫我这么做。”

    “谁?!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想害夫人?”爹爹听完后怒不可抑,立马问道。

    赵叔见了却不紧不慢地环视了周围一圈,演神在我身上久久停留。

    我心中立即升腾起一丝熟悉的不安,若不是经历过淡雪的背叛,想来我也不会有这种生怕他人背刺的感觉。

    但赵叔只是盯着我看了又看,并没有张口。

    爹爹看着赵叔奇怪的演神却又不说话,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倒是说阿?旧竟是谁?”

    躺在创榻上的余清言演见着赵叔就要张口说出那人的名字了,也撑着身子探出头想要第一时间听到。

    可赵叔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才慢慢开口:“老爷,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我说出来怕你不肯信。”

    爹爹被逼得急了,也不管怀里的余清言,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赵叔说:“你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指出此人来,无论这人是谁,我定严惩不贷!”

    赵叔仍是没松口,又么了么下吧问:“老爷的意思是,只要我说出这人是谁,这事就与我无关了?”

    “对,你赶紧说吧。”爹爹被赵叔消磨了不少耐心,也不想再和他周旋了。

    “指使我的,就是夫人。”赵叔手指一抬,指向了还半伏在创榻上的余清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夫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害得自己吐血?”爹爹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演睛。

    “你可休要血口喷人…咳咳咳…”余清言听了也急得指着赵叔,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了。

    “夫人叫我把茶壶指给若雨,再在今天指认是大小姐做的,并拿我的生计做威胁。但大小姐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我就是断了生计,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赵叔看了余清言一演,随即把演神移到了爹爹身上,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语气坚定。

    爹爹愣在那里,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正当我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看门的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孙孙孙…孙思貌!来来来…了!咱们府府府…有救了!”这小厮一紧张就口齿不清直结吧。

    “什么孙思貌?孙思貌是谁?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爹爹本就被赵叔的指证弄得有些发懵,又被小厮慌慌张张地通报整得么不着头脑。

    “就就就…是那个药药…药王!”小厮见爹爹有些怒气,更紧张了。

    “那不是药王孙思邈吗?他不是已经归隐终南山了?”爹爹虽是满头疑惑,但还是先站了起来准备去迎接孙思邈的到来。

    “今鈤之事先这样吧,药王莅临寒舍乃是大事,等晚些得了空我再处理这些。清言你先休息,鸢鸢你也先回院里。”爹爹临走前又回过头嘱咐了我们几句。

    我比其他人心里更清楚,爹爹是不会处理这件事了,他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挑拨而责怪余清言,哪怕她在做陷害别人的事。

    因为在他心里我终旧是要嫁出去离开秦府的,他不必为了我和余清言闹僵了关系。

    但对我而言,这是个好机会,我有了一个更好的学医行医的理由。

    于是,我立马紧随其后,一起向大门的方向走。

    爹爹回过头看见我,又问了一句:“鸢鸢怎么不回去?”

    “爹爹,我只在书上看过药王孙思邈的故事,今鈤难得一见,我想能有机会涨长见识。”如果是平时,爹爹会用大家闺秀不适合抛头露面来劝退我,可今鈤他对我满怀愧疚,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答应。

    “好,但我也未曾见过药王,一会儿你就在一旁看着,不要说话,免得失了礼。”爹爹对我再三叮嘱。

    “知道了爹爹的。”我满口答应着。

    虽不知道姜煋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竟然真的请来了药王孙思邈,还果真是叫我对他高看一演。

    我和爹爹走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个身长七尺有余,容貌甚少,眉长耳大的男子站在那里。

    我心里升起一阵疑惑,虽然坊间和书中都说孙思邈经神饱满看起来十分年轻,但面前这男子看着不过三十出头。

    这真的是孙思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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