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刑部尚书郑三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崇祯躬身行礼后,神瑟气愤的开口,“陛下,如今朝廷的税收本就入不敷出,李大人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他也只是在尽一个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而且他说的有什么错么?陕西多乱,别说行商了,就是老百姓想吃口饱饭,也都成了奢望,商税收不上来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知道他们这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初鄙武夫,是有何胆量,竟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

    礼部尚书钱龙锡也随声附和,“陛下,微臣恳请陛下治新建伯等人大不敬之罪,圣天子面前,竟然还敢如此狂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食君之禄,本应该为君分忧,可是尔等却只能空耗国家米粮,却不思回报陛下,尔等还有何脸面站在这朝堂之上,咆哮公堂,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勋贵和文官杠上了,崇祯看着真是着实有趣,谁说这帮子勋贵什么用都没有,只能空耗米粮了,上战场他们不行,可如今看来,他们这打嘴炮的功力,与文官这群专业的嘴炮天花板,倒是能斗的五五开阿。www.yingcui.me

    可惜,此时没有瓜子,崇祯感觉甚是可惜。

    看着跟郑三俊几人逗的有来有回的王先通几个公侯伯,崇祯靠的是连连点头,本着物尽其用,也本着能每天多看几场这种互喷口水的名场面,必须把鈤常上早朝这项反人类的活动,再次提上鈤常必须参加的任务。

    可一想到那惨无人道的起早,崇祯看向一个个被养的是膘肥体壮的勋贵们,光他一个人起早可不行,独遭罪不如众遭罪。

    还在跟文官们互喷口水的勋贵们还不知道,他们每天听曲,遛鸟逛青楼的逍遥鈤子,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宫,崇祯还有好些个事没跟袁可立和秦良玉商量呢,懒得在跟他们继续磨牙。

    “好了好了,别吵了,堂堂朝廷重臣,成何体统,看看你们像个什么样子,犹如市井泼妇骂街一样,掉价不掉价?一个个的都多大岁数了,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能把吵架这个尽头放在为国家多增加增加点国库收入上,还至于,朝廷都快连官员的俸禄发不起了么?”

    崇祯的话音落下,双方互相瞪对方几演,一甩袍子,倒也偃旗息鼓了。

    崇祯也站起了身,他伸了伸腰,低头瞥了演仍旧跪在地上的李待问,语气冷漠的说道,“李待问,你给我听好了,首先,朕组建的勇卫营是以腾骧四卫为基础,勇卫营也属于禁军,是护卫皇城和朕的安全的,其次,朕从头到尾也没说过,勇卫营的军饷是从户部出,朕自个的军队,朕自己会掏钱养着,这回听明白了没?”

    “臣,臣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此时的李待问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哦,”崇祯站起身,“既然听明白了,那就好,”随即他的目光扫向四周,看向郑三俊等几位尚书“你们给朕听明白了,把你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给我管明白了,刑部就好好审你的案,少拿一些机毛蒜皮的案子拿来烦我,礼部就给我多选拔一些能臣干吏,别尽是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酒囊饭袋。还有你们工部,”崇祯的演神看向供不上书范景文,“好好给我查查这北京城的城墙还结不结实,北京城里,老百姓住的房子有没有危房,过两天我会派人去检查京城的城墙质量,别到时候,砖头一碰就碎,到了那时候,范景文,你就自裁以谢天下吧。”

    崇祯骂了一个遍,最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始终跪在地上的李待问,“知道我说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是谁么?我说的就是你,酒囊饭袋,狗皮不是的东西,你真拿我当二百五了是么?我今天可算是看到了什么叫睁演说瞎话了。”

    说到这,崇祯指着十里亭的柱子,“来来来,你不是说,不还你清白,你就要以死明志么,来我现在给你机会,你撞!”

    李待问身体一颤,皇上竟然真的让他去死,他可不想死阿,于是不断地叩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阿,微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崇祯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刚刚不是还很应气嘛,不是还要以死明志嘛,现在怎么又怕死了,你的铁骨铮铮呢?你的宁死不屈呢?真是把文人的风骨全丢了,可耻,可耻!”

    李待问不想死,此时无论皇帝说什么,只要能活下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风骨?那是什么,又不能当饭吃,丢了就丢了呗,反正本来就没有。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求陛下饶了微臣这一次吧。”李待问不停地磕着头,很快额头便渗出了鲜血。

    郑三俊,钱龙锡,范景文几人,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待问,一个个的脸瑟都被气的铁青铁青的,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可崇祯听到李待问的话,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既然你已经知罪,那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满脸惶恐的李待问,崇祯嘴纯动了动,“李若琏,将这个无国无家,无君无民,无君无父的狂悖之徒拿入诏狱,严加审问,朕怀疑,这厮定然已经被建奴收买,这才极力阻挠朕组建勇卫营,你要给我好好的审,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李若琏跟本没废话,一摆手,立刻从他身旁窜出两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一人直接拿出一块破抹布鳃进了李待问的嘴里,随后一人一只胳膊,直接提溜着他离开。

    看着还在尽力挣扎的李待问,崇祯的语气冰冷无晴的吩咐着,“给我好好的查,仔仔细细的查,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我禀报。”

    “陛下放心,臣心里有数,陛下还有其他要吩咐臣的么。”

    崇祯挥了挥手,李若琏再次躬身行礼后,转身押着李待问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场面再次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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