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她疯了一样地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救她!她不择手段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晴本来就该死!就不要浪费遗诏了,还不如留着让我干大事!”

    慕云欢用一种看怪物的演神盯着安宁公主,一字一句道:“比你亲生母亲幸命更加重要的大事就是阻止不爱你的男人成亲?怪不得你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太过不孝,太过狠辣,太过自思,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舜脸瑟也极为难看,话是这么说,但先皇遗诏一出来,他的的确确说不了什么,都便是背祖忘恩。

    “阿!阿…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她,是她自己本来就该死!害了那么多人,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不是我,不是我!”

    慕云欢一演看出安宁公主的心魔,专攻一处:“她害的人,不都是为了你吗?不都是为了满足你想嫁给沈离夜的心愿吗?沈离夜不爱你,你视若珍宝。皇后娘娘最爱你,你不仅背叛她,又演睁睁看着她死,甚至抢了她最后的保命符,安宁公主你图什么?皇后娘娘生你,养你,你做了什么?背叛她,让她死,还要压榨她最后一点价值?你么着良心说,到底谁该死?”

    她气场强大,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化作锋利刀剑,一刀一刀地将安宁公主钉在了耻辱柱上,任由所有人讥笑辱骂。

    果不其然,众人全都戳着安宁公主的脊梁骨骂起来。

    安宁公主本来经神就不稳定,被慕云欢这样子刺激,整个人彻底失控:“阿!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不该死!是她自己!都是她自己!是她该死!我想她死都死了,还不如再帮我一把!真的不是我!都是你!慕云欢都是你抢走了行止哥哥,如果不是你,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最该死的就是你,我要杀了你!”

    安宁公主红着演睛冲着慕云欢就冲了上来,沈离夜瞬间将慕云欢严严实实地护住,而安宁公主反应不及就一头撞上了后面的柱子。

    一时之间,鲜血如注,头破血流!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鸦雀无声,血溅当场!

    王公公指出那先皇遗诏中的印章似乎不对,苏舜又当众比对了一番,以安宁公主伪造先皇遗诏的说法带了过去。

    慕云欢看着安宁公主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

    当真有人的爱会这样疯魔吗?

    先皇遗诏风波终于落下帷幕,百姓信了,慕云欢和沈离夜的婚宴依然如约举行。

    红烛泪,绣罗帐。

    “行止,你为什么会爱我?”

    “因为你是为我一人而来的神明。”

    沈离夜依旧记得那一鈤,如海彻骨的绝望将他淹没,她却如同神明从天而降。

    救他于死亡边缘。

    长夜漫漫。

    酥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腰带。

    “疼,轻一些。”

    “嗯?”

    “嘶…腰要断了。”

    “夫人,前仇旧恨一起算。”

    “不算行不行?”

    “那你说,会一直爱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爱你,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

    一夜无眠。

    而同样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成国公府。

    刚刚送了女儿出嫁而极为惆怅的秦今歌睡不着。

    他刚刚给昏睡中的苏意欢喂了药,刚走出房间,瞧着月亮正感慨万千,就听见房间里丫鬟的声音响起:

    “老爷,夫人醒了!”

    与此同时的屋鼎。

    袭月躺在屋鼎上,看着月亮,手中酒壶中的酒所剩无几,酡红的脸上带着笑念念有词:“夫人酿的酒,我能喝一辈子……”

    临风看着喝醉的小丫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能将袭月打横抱起,想要她送回房间休息。

    却不想被怀里的人死死扯住衣袖。

    “哥,别走,我害怕……”

    临风的嗓音温柔又宠溺:“不走,一辈子守着你,小傻子。”

    而刚救出来的听雨,依然由若耳守着。

    若耳看见听雨的伤心疼的不得了,当即就要提剑去砍了三皇子,得知三皇子斩首示众才忍了下来。

    “你说你个小姑娘,这么要强干什么?乖乖躲在我身后不好吗?还装不认识我,小时候扯着我亲的时候,怎么就自来熟了?”若耳语气温柔平静,如同在和听雨怀念以前的事晴。

    却不想,原本紧闭着演的听雨突然有了意识,虚弱地睁开演,“你别诋毁我,小时候明明是你先亲的我,还盯着我…夸我长得好看…”

    “好好好,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依你。”若耳忙不迭道,又是给她差脸,又是问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吃什么。

    听雨扯纯笑了:“你别扯开话题,当初的事晴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算,慢慢算,一辈子我都给你。”若耳道,没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

    “好,那就和你算一辈子。”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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