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使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捻针的手指终于稳定下来。沈钰白瘫软在地,看着林陌萧无声地流着泪。

    裴怀殊的身影出现在静室门口,逆着光。视线落在了林陌萧微微敞开的衣襟内,露出的那枚吊坠上。

    那吊坠造型奇特,似狼非狼,似鹿非鹿。背部隐约可见繁复的纹路。

    这并非戎族的图腾。在裴家尘封的旧物中见过类似的纹样。这是北境边军某支经锐部队的标识信物吗。是林陌萧那位战死沙场的父亲,林老将军的遗物。

    一个更深的谜团浮现:太医署的周副院使为何如此惧怕林陌萧认出焚脉丹?林老将军的死与焚脉丹有何关联?这枚象征着北境军魂的吊坠,为何会成为太医署“白鹤”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催命符?

    “孙院使,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关于焚脉丹,关于周副院使的灭口动机,关于林老将军的死因,还有……”裴怀殊一字一顿的说,“十年前,北境军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的手,同时染上了林老将军和裴氏满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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