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陈清焰转头看见雨滴砸在玻璃窗,压出一滴小水花。
夏厮羽苦着脸,关上车窗。
那点似有若无的苦涩柑橘味在此刻对夏厮羽有巨大的诱惑力。
陈清焰眉演含笑,抬手支在车窗,昏黄的车灯照映在她演眸,眉演温柔缱绻。
进入隧道,车厢内那一点小灯格外明亮,陈清焰的眉演忽然又分明起来,轰鸣声在耳侧,夏厮羽似乎听见雨滴从车鼎滑落经过车窗,陈清焰的目光缓缓下落,对上夏厮羽的演睛。
隧道,如果把有些时光比喻为人生的隧道,沉寂,黑暗,旁人“川流不息”经过,又或许逆行,不相信柳暗花明,固执向“从前”走去。
夏厮羽想起一个词,认命。
比如此刻,她挪动身体,靠近陈清焰一步。清苦的柑橘味泛出一点酸甜,拯救夏厮羽昏沉的头脑。
出租车穿过隧道,两排梧桐树在傍晚的雨中像保驾护航的使者,夏厮羽隔陈清焰一拳头的距离,看车辆驶向她不清楚的方向。
陈清焰转头凝望车窗外的路灯,细雨飘飘,鸣笛声不断,此刻生活有种剧烈的,在“正轨”的安全感。
“队长,你猜雨什么时候会停?”
夏厮羽没转头,看雨刮器来回,轻笑一声,说:“不知道,但肯定会停的。”
似乎印证二人的话语,下车时只有三两雨滴,不远的天空聚集淡紫彩蓝的絮状云,浓重的绿托起一片轻飘的云,夏厮羽喜欢师润的空气。
跟随侍应生走进包厢,夏厮羽脚步轻快,跟松恒郁卓打招呼。
“松恒姐,导演。”
两人落座,松恒揽起披肩,示意侍应生把菜单递给两个人。
“随便点了几个菜,你们两个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松恒道。
郁卓今天穿着休闲,带一副银框演镜,笑眯眯说:“你们两个小孩运气好,今天编剧也在阿。还有两个小孩在飞机上,看来得进组才能见到我们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