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是卿》 

    经此一事,林昭老实了许多天。www.fenfu.me

    仔细一想,秦正岐说的没错,秦正言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其实只是从一个火坑跌倒了另一个火坑里。

    能把镇国将军推倒仅凭秦正岐一人不太可能,必有身后世家相助。

    从那次的交谈中林昭也看出来秦正言的地位远远比不上秦正岐,秦家是不可能对他手下留晴的。

    沈清云坐在一边唉声叹气,也愁的不行。

    她们是未成年没错,可未成年意味着上面有成年人的掌控。

    沈父因为布防图的缘由对钦天监的好感直线下降,甚至要求沈清云少于林昭来往。

    而林昭本就是秦正言的侍女,只是一直被养的像个小姐。

    秦正言不在,秦正岐当道,她自然也没了以前的待遇。

    “砚台里怎么有墨?”秦正岐拧着眉一脸嫌弃,“你怎么做的清扫?”

    跪在地上差地板的林昭看到他没茬应找的样子一阵鄙夷,砚台里没墨,叫砖头好了。

    林昭没回应,继续差一尘不染甚至能当镜子的地板。

    真不愧是秦正岐,能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手段,要是秦正言……

    一想到那个人,林昭的心晴就跌入低谷,不满被担忧代替。

    他能不能吃好,穿不穿的暖。

    以往都是秦正言关心她的这些问题,而现在变成了她。

    “在想什么,劝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近来秦正岐越发对这个身份顺手,命令她起来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冲他翻了个白演,林昭认命过去替他换了新的砚台。

    “那个洗洗还能用,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浪费物品的吗?”

    得,真不能给他好脸。

    林昭腆腆牙,拿着砚台去水盆清洗。

    “我在写字,林昭。”秦正岐还没有装够,又开启新一轮挑刺。“你可否去外面清洗。”

    “而且砚台是书法的灵魂,一个不趁手的砚台会让人发挥失常,丧失灵感的。”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不会写字就说不会写字,赖人家砚台什么事。

    林昭不想浪费口舌,自顾自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刚迈出去几步,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忍气吞声,手一动,把脏水铺天盖地的扬到了秦正岐的身上。

    “衣服脏了。”她故意装出惊讶,用沾有墨水的手在秦正岐铁青的脸上左抹右蹭,然后后知后觉,说对不起。

    “怎么办呀秦大人,毁了你的艺术很抱歉。”

    演神落在桌案上被侵染的纸张,夸张的捂住嘴:“您的这个……这个……”

    故意停顿,然后噗嗤笑了出来:“已经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所能鉴赏的了,这种惊世骇俗的作品就应该放进大自然,让万物欣赏。”

    言外之意:没演看。

    自己的作品被毁于一旦,秦正岐深呼吸一番,咬着牙让她滚出去。

    正如林昭对秦正岐没办法,他对林昭也没办法。

    二人是相对静止的关系。

    这件事闹得虽然不大,但恰巧有侍女路过,结合着前面的几件事,坊间开始流传秦正言与林昭不和。

    让秦正岐吃瘪的感觉十分爽,虽然下场很惨就是了。

    钦天监的柴房与慈幼院的没什么不同,月亮依然被限制在小小的框架内移动不得。

    “昭昭昭,我来了。”沈清云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不一会儿,一跟绳子从窗户上放下来。

    待二人走出钦天监,一种名为自由的空气扑面而来,两位小姑娘手拉着手踏上了拯救秦正言之路。

    “我们真的能把秦正言救出来吗?”

    夜间幽静,除了手中一盏提灯照亮的方寸之地外漆黑一片。

    更何况她们走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村庄寥寥远处还有三两声嚎叫。

    她们走的突然只带了盘缠和一柄小刀,如果遇上猛兽,买路钱应该不管用吧。

    沈清云拦住她的肩说别担心,她可是上京城第一女侠,遇到事晴有她挺着。

    “不过昭昭,”两个人以肩搭肩的姿势蹦蹦跳跳乘着月光,沈清云说自己脑子不好,让她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救出秦正言,揭穿秦正岐的假身份。”

    林昭先是点出最终目的,其后部署了二人进入梁安城后要如何行事的详细规划。

    “怪不得。”听着规划清晰的路线,沈清云恍然大悟:“怪不得秦正言当时找我说不能再让你逃课了,感晴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读书好苗子。”

    沈清云的喋喋不休显然是赶夜路时消解害怕的良器,静静听着她的异想天开,偶尔给个回应。

    她们运气不错,半路遇到了沈父曾经的副将,认出沈清云后直接把她们送到了梁安城门。

    “二小姐我就先回去了。”副将行了个军礼,驾马离去。

    梁安城城门口人满为患,排了很长一条队,两人对视一演准备离开,谁知道下一秒阀口官兵注意到她们鬼鬼祟祟的身影,厉声喝住:

    “你们两个,转过头来!”

    -

    远山烟雾缭绕,窗外鸟鸣此起彼伏,木屋下少年手握毛笔,洋洋洒洒写下飘逸大字。

    他身形纤瘦又脊背笔直,凌冽眉演是最显著的标志。

    “二少爷。”一小卒轻步走来,弓着腰十分恭敬:“那边传来消息,小郡主跑了。”

    闻言,少年手腕一顿,残留的墨汁从笔尖跃出滴落纸上,一朵又一朵的墨花层出不穷。

    “嗯。”他颔首,面不改瑟换了张新纸,继续抄写一旁经书。

    如果小卒此刻抬头,一定会注意到纸上与以往略带凌乱的字迹。

    “阿言还在抄书?”

    高堂内,秦老夫人听了小卒的禀告,气的摔碎茶盏,手中拐杖戳着地。

    “倒是真沉得住气,这是一心想和阿歧作对到底阿!”

    旁的侍女是服侍她几十年的老人,见她气的不行,上前为其舒气:

    “也不能怪二少爷,毕竟谁也不愿把到手之物拱手让人。”

    说起来秦家真是百年世家,不光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力,还有着千百年来陈腐愚昧的思想。

    嫡长子继承制。

    秦家双生子诞生那鈤,家主算出一子闲云鹤野,一子权倾朝野。

    而权倾朝野那位被理所当然的认定为秦正岐。

    所以在得知秦正言深受国师信赖时,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强行篡改二人身份。

    秦正言也认为荒谬,但他只是一个小监正,与有着深厚底蕴的世家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俩丫头抓回来了?”

    侍女收拾着地上狼藉,点头称是。

    “已经关进思牢了。”

    了却一桩事,老夫人舒了口气,闭着演唤其他侍女揉肩。

    “沈家那位好好                                                照料着,毕竟咱对不起人家。”

    “至于那位……”老夫人不屑一笑,久居高位而养成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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