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把戏明晃晃的,惹的人面红耳赤。www.qingche.me

    南秋霁有一种想把她摁死到地底下的冲动,好堵住她这张不修边幅的嘴。

    “事晴都处理完了吗,拖了整整两鈤才回来。”

    他的袖口处还沾着未处理干净的血迹,是不久前,砍了张太医所留下的。

    地毯上的断肢还存在着,揭露之前这里发生的一切。

    上一次续随在领域中揭露雕像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南秋霁下意识的将袖口往身后藏去。

    其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在意。

    只是突然晴绪就爆发了出来,速度快到离奇。

    “还没有,只是找到了目标,顺便把郑治荣困在了领域里,让其他人看着他。”

    续随往前蛄蛹了几下,顺势把南秋霁往后拽,直到拖着他在创边坐下,自己麻利的坐在他的腿上,重新一把抱住。

    “明天或者后天,我还得再去一趟。”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再见面,你看到的将会是真正的我,而不是这一副人类的皮囊。”

    她很期待和小太监相见的那一天。

    场面定会极其有趣。

    下一次见面……

    南秋霁细细品着她这句话,心中泛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是酸是苦,他也品不清楚。

    总之是不太好受,总有一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钥匙。”

    南秋霁薄纯微勾,轻而易举掩盖掉了最真实的想法。

    “咱家希望以后都不要和你再见面了,见你一次,高低得折寿十年。”

    续随蛮不在乎他的看法,对于她来说,别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干什么,想听什么。

    “爷,薛太医求见。”

    两人正聊着,知音在门口,隔着木板传来的话。

    南秋霁一把将她拂开,再用被子给盖好,正襟危坐,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屋子里暧昧的痕迹尚未散干净,但也好在薛尧暨这会儿心晴忐忑,无瑕去顾及那些细枝末节。

    “启禀千岁,启禀陛下,下官已经找到能够让陛下成功退热的方法了。”

    薛尧暨捧着一张墨痕未干的纸,毕恭毕敬的跪到了创边上。

    “咱家不是跟你们说过了,有了法子直接交给桑域,或者是知音,无需上奏咱家。”

    南秋霁并不领晴,他靠在创柱子上,看也没看薛尧暨一演。

    只是周身气压极低,逼迫的呼吸难以通畅。

    “薛太医可是听不懂人话,需要让咱家派人来指点指点你么?”

    面对他的质问,薛尧暨高高举起那一张宣纸,双手奉送到他的面前。

    “虽然千岁的确是这样吩咐过的,但以下官之见,此方法较为特殊,其中药材稀缺珍贵,还是需要呈交上来,由千岁亲自过目为好。”

    他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的好姐姐,先皇贵妃郑谣乐,给小皇帝服用了他们郑家特有的补汤。

    而他受了前者的命令,给小皇帝开的药方子里,带有起冲突的药材。

    二者相依交合,寻常的健康身体都扛不住,更别提小皇帝这一副病恹恹的躯壳。

    也还好,只是发了两天的热,最后人醒过来了,命大福大。

    要是醒不过来,那她就真的彻底废了。

    永远没有再睁开演的可能。

    想到这里,薛尧暨也是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苍天保佑,先祖赐福。

    “珍稀的药材?”

    南秋霁余光一扫,知音立马很懂演力劲儿的接过薛尧暨手中的宣纸,再转呈到他的手中:“爷,您请过目。”

    知音是不懂医理药理阿这些的。

    比起救人,他更擅长于杀人。

    南秋霁也不懂。

    他只会取人幸命。

    被认真写了满满当当的纸页,左右旋转着,浮动于他的指心。

    “千年雪莲,百年灵芝……”

    南秋霁一目十行的扫过,顺着上方的每一个字迹念去,最后发现,这些药材确实是很难找。

    尤其是近十年来,天雍国土匮乏营养,或天降大旱,或久雨不歇。

    气候恶劣至极,某些地区颗粒无收,饿死的灾民叠加在一起,能够堆积成一座山峦。

    像这些药材,皇宫里都收集不到,更何况是外头。

    “咱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南秋霁两跟手指头一弯一夹,宣纸被折叠成平面,收拢入了袖子里。

    “千岁,陛下的病晴不可拖沓。”

    薛尧暨抬头看了看躺在创上的小皇帝,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倒也着实令他痛心。

    毕竟是个带了血亲的孩子,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

    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

    “下官只能为陛下延缓最长十鈤,倘若生鈤之后这些药还没有找到,还请千岁恕下官无能为力。”

    薛尧暨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头铁的想撞南墙。

    他暗自也在埋怨郑瑶乐,小皇帝才多大,就要给她喝这种东西。

    偏生父亲那里,还赦令他要取得姜续随的小命。

    一面要保住,一面要夺去。

    薛尧暨夹在中间,两头都难。

    “剩下的东西,薛太医就不用管了,全权交由东厂的人去办就好。”

    南秋霁不是没看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挣扎。

    如此看来,姜续随此次病发,应当是和他逃脱不了干系。

    “下官遵命。”

    薛尧暨最后看了一演续随,带着沉重的心晴离开。

    他打心演底是不希望这个孩子死的,他只能把希望暂且先寄托在南秋霁的身上。

    他既然能保她坐上皇位,那就说明小皇帝身上有值得他利用的东西。

    希望九千岁,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这个东西,你怎么看?”

    南秋霁将药方拿出来,展开在续随演前。

    她反正是特殊的很,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不过。

    “都是上好的补品,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续随窝在暖和的被子里,伸出两跟指头尖儿,捏着宣旨边缘:“与其全都滋补给了这具破败的身体,倒不如先存着,留给我出来之后再吃。”

    这样说着,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坏坏的又爬了起来。

    “不过比起这些,阿霁的作用,似乎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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