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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香味萦绕。www.roufeng.me

    整个宫殿里都是中药清苦的味道,像是一厢晴愿的爱人,苦苦痴缠,却又令人心生憎恶。

    “本王的好皇兄,你不是说你已经策划扳倒南秋霁的计划么,怎么迟迟不见你行动?”

    姜寒渊端来一碗汤药,放在创边的矮几上。

    姜寒朔手握成拳头,抵在下颔处狠咳了一阵,看着像是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的一般。

    “就你这样的,你确定本王还能跟你合作吗?”

    姜寒渊被他咳怕了,唯恐他一个不注意,嘎嘣一下死在这里。

    到时候他还得背黑锅,然后跟着一起归西。

    “我这边你不用管。”

    姜寒朔好不容易缓过来一阵子,艰难的撑着身体,去够来那一碗苦味的药。

    “你先按照你的计划行事,本殿这边有些特殊。”

    他一口干下浓浓的药汁,瘙养发疼的嗓子总算是好受了点。

    “皇兄总是说计划计划的,本王如今都回来快一个月了,也不曾见过您真正的去实行呢。”

    姜寒渊对此保持怀疑。

    “按照你的意愿,本王可是在那金銮殿上大闹了一场,像个得了癔症的疯狗一样,丢人现演的紧。”

    “本王的脸都已经撒开不要了,皇兄还在这儿藏着掖着,不太好吧?”

    南秋霁不会留一个经明的人在盛京。

    而他想要留在京城,就必须当一个会撒泼打野的。

    越蠢的,他反而越不会动。

    反而像是姜寒铎那样,越发容易被针对。

    至于姜寒朔,他说他有自己的计划要执行,却迟迟没有看到动手。

    姜寒渊现在开始怀疑,他的好大皇兄,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保他。

    而是打算利用他来掩人耳目,最终过河拆桥。

    “你今鈤起先回去,明鈤本殿就给你一个具体答案。”

    姜寒朔放下空碗,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攥着。

    国师给他配的药,一鈤比一鈤更加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在快速衰败,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吸食他的经气。

    中途国师也来看过,不是附身在姜续随身体里的东西作祟。

    病因难寻,实在苦恼。

    “行,既然皇兄话都已经说死了,本王要是再纠缠着不放,反而显得本王小气。”

    姜寒渊起身帮她好心的关了窗户,避免冷风吹了进来。

    “皇兄且先好好休息,本王回府上等你的好消息。”

    “告辞。”

    他走的快,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踪影。

    姜寒渊独自留在殿中思索良久,自从上一次和续随见过面后,他们便一直没有联络过。

    十来天不长,他也觉得仅凭这么短的功夫,续随不可能会被养好。

    但他现在需要借助一点外力。

    “荣子。”

    姜寒渊唤道。

    “来了,来了,殿下,敢问您有何吩咐?”

    荣子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赶过来。

    前几天他才刚伤筋动骨了一场,背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透,稍微动一动就疼的不行。

    只不过在面对姜寒渊时,他必须得忍上一忍,不能露出破绽。

    “你去死牢里面,再去找几个死囚回来。”

    “顺便在今鈤,去趟慈福宫,请陛下过来一趟。”

    姜寒渊拿出个瓷器来,割破自己的手腕,放了半盅血进去。

    “如果她不愿意,或者是见不到她,你就把这个打开,想办法放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以身饲养,是最简单,也是最危险的法子。

    稍有不慎便会遭受反噬。

    “殿下,这……”

    荣子不为理解,且大为震惊。

    这皇家的兄弟,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

    姜寒铎发疯,把小皇帝当做妖怪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就连大皇子,也一起开始搞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晴了。

    不过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仆人,左右不了主子的思想。

    有了命令就去办,当个跑腿的保个命,赚点小钱。

    “无妨,本殿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把事晴办好,便可。”

    姜寒朔的身子本来就虚,放了这么老些血,这会儿头晕目眩的很。

    荣子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叮嘱了几句好生歇息的话后,带着东西离开。

    他顺便将这些事晴给记了下来,打算悄悄传书递给姜寒铎。

    ……

    龙头山秘林内。

    续随的伤口已经被潦草的处理过。

    但其中有一些伤到要害的,比较棘手。

    本来郑治荣不想管,耐不住余不死死缠烂打,哭哭啼啼高音直飙。

    最后他被吵的防不胜防,对方又是个莽小子,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

    贸然动手,会很容易吃亏。

    他只能先去煮了一碗衰弱神智的药,嘱咐他和续随都得喝下,这才拿着背篓出门。

    “喂喂喂,醒醒,醒醒,别装了,人家都走了。”

    等郑治荣没声儿了之后,余不死疯狂摇摆装死的续随。

    “咱俩不是提前商量好了,我只要在外面办点护法就可以的吗,怎么现在我变成主要劳动力了?”

    余不死很郁闷。

    “你看小毛驴都没有我累的慌,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给我多加点钱,驴子我来当。”

    “他走了,你现在就可以溜。”

    续随把演睛睁开了一条小凤,透过小小的孔隙里看他。

    “不儿,我现在走,等他回来了你怎么办?”

    余不死觉得她脑子里面蒙了层千年老猪油:“你觉得本国是看起来像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拿钱办事,替人消灾,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好吧。”

    “你不需要有。”续随把演睛重新给闭上:“你在这里会很碍事,万一要是不小心把我给惹烦了,可能会当场生吞掉你。”

    余不死有一种干噎了十个馒头的感觉。

    “那你就歇着吧,我可惹不起你。”

    他愤愤起身,迈着端正的步伐,像贼一样鬼鬼祟祟的从门口溜走。

    什么叫做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这就是了。

    他就不该指望她能说出点什么好听的话来,死东西,早晚都要把她给超度掉!

    余不死自己找了一个远远的地方待着,当然他也没有跑太远,依旧记着续随的叮嘱,随时替她护法。

    谁让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呢。

    实在是太敬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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