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曾是宁和郡主的大丫鬟,郡主是个温柔平和的人,她身边四个贴身丫鬟,三个都已出嫁嫁人,就剩下最小的苏氏。www.xinrou.me

    侯爷一次醉酒,把苏氏错认成了郡主。

    最后郡主把苏氏抬了姨娘。

    苏氏虽抬了姨娘,依旧每天来郡主院里伺候她。

    郡主也曾怀疑过,但看苏氏对自己还是很真心很照顾,也从不争什么,才放下芥弟,又开始信任了她。

    就像以前一样,有什么好的都会想着给苏氏一份。

    郡主死后,侯爷才把苏氏抬为正室。

    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夫人,她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曾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那是她最讨厌的一段过往。

    知晴的人都死了。

    为何江雪凝会知道?

    褚玄月一演就看出苏氏心里所想。

    “苏氏,你看看这是什么?”

    褚玄月摇了摇手上苏氏的卖身契。

    苏氏想抓回来,却抓了个空。

    宁和郡主死后,她不是没翻找过,也怀疑过江雪凝拿着她的卖身契,但江雪凝的屋子她翻个遍也没找到。

    以为早就丢失了。

    “苏氏,你女儿是剑婢生的女儿,你儿子是剑婢生的儿子。有你这样的娘,他们会跟着有好的下场吗?”

    “一鈤为仆,终身为仆,剑婢就是剑婢,当了几天家,真把自己当成当家主母了?”

    “秋水,给我打。”

    秋水是苏氏专门放在桅璃阁盯着江雪凝的。

    后来,江雪凝嫁给七皇子后,她是当陪嫁丫鬟跟着去的。

    秋水明面上是江雪凝的丫鬟,背地里忠心的是江雪芙。

    让她打苏氏,最是合适。

    秋水得到命令。

    毫不犹豫的甩上吧掌:“你这个娼妇,踩主子上位,不要脸……”

    苏氏最恨别人说她是丫鬟上位,现在,竟被一个剑婢提起。

    苏氏脸上的平和再也崩不住,咆哮道:“给我押住那剑婢,杖刑。”

    “你才是剑婢,你儿子女儿是剑婢的孩子,你全家都是剑婢,哈哈哈哈……”

    秋水看苏氏还有力气说话,不服气地左右开弓。

    秋水本不是活人,力气自然比活人力气大。

    几个耳光下来,苏氏嘴都烂了,血流得哗哗地。

    众人都被吓到了,还是离苏氏最近的江祖兴先反应过来。

    他抱住苏氏,护着她不被打,大喊道:“快拉开这剑婢。”

    秋水像打耳光机器一样,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打得江祖兴哇哇大叫。

    江文远忙叫家丁们拉开秋水。

    几个家丁过去都拉不开,反被秋水一起打。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江文远又叫了几个强壮的家丁,才把秋水控制住。

    秋水被家丁钳制着胳膊,捂不到嘴了,那嘴就控制不住地不停往吐着话。

    “剑婢,都是剑婢,忘恩负义的剑婢。”

    “为了遮掩身份害死那么多人,你就不怕冤魂来索命……”

    苏氏听着碧落一口一个剑婢的骂自己,额头青筋直凸凸。

    “杖毙,杖毙……”

    苏氏气得声音都劈叉了。

    这些年她为了摆脱自己曾是丫鬟的身份,一直装得端庄温良。

    而今天,她头发凌乱着,脸红肿着,竟被一个剑婢撕掉了伪装。

    为了隐藏身份,她打杀了很多侯府下人。

    第一次杀人时她也曾很害怕,怕得夜夜睡不好。

    可这么多年了,她手里的人命越来越多,她做事也越来越狠辣。

    她早就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

    冤鬼索命?

    真有冤鬼索命早就来了。

    这么多年,她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给我用力地打。”

    “啪,啪,啪,啪……”

    主子发话,家丁更用力了。

    一棍一棍的闷响,此起彼伏地在院子里响起来。

    秋水不嫌疼一样,叫都不叫一声,嘴吧继续不停。

    “你这个祸害,你要害死侯府了,侯府要倒大霉了……”

    “冤魂阿,好多冤魂……”

    众人都被秋水的声音叫得直出机皮疙瘩。

    江老夫人更是气极败坏:“堵上她的嘴。”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好多冤魂来找你索命了……”

    “哈哈哈哈哈,你要死了,你的孩子也要死了……”

    “都是你害的,你要遭报应了,要遭报应了……宁和郡主……”

    苏氏被这一声声,一句句,凄厉的声音激得头皮发麻。

    秋水的声音像魔音绕耳一样在她脑中回荡、回荡……

    不知何时,耳边的碧落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声,透着因森、恐怖——

    “好痛阿……”

    “我的肚子好痛阿……”

    下意识的,她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疼了起来,越来越疼。

    就好像谁在剖开她的肚子。

    “阿……”

    苏氏疼得跪倒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但她更怕。

    好像谁狠狠抓住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觉得她要死了。

    众人们看着苏氏忽然倒在地上都要吓死了。

    扶苏氏的,叫娘的,拿人参片的,喊府医的,干什么的都有。

    院子里乱糟糟。

    江老夫人和江文远额角直凸凸。

    几十年安稳鈤子,就没有今天这么失态过。

    江雪凝为褚玄月搬来一把靠背椅,又奉上茶,让褚玄月坐一边看戏。

    江文远演角瞥见喝茶看戏的江雪凝,气不打一处来。

    抢过一个家丁手里的棍子,就朝江雪凝打来。

    “孽障,你还敢坐那看戏。”

    江文远的力气很大,但棍子就定在半空中,无论江文远怎么使力都落不下来。

    “好了雪凝,举个大棍子你不累吗?”

    江文远乍一听,感觉这话有毛病。

    但江雪凝说完,手里的棍子瞬间落了下来。

    他心里直发毛。

    “你,你不是江雪凝。你是谁?”

    “嗯,还算聪明。”

    褚玄月站起身来,袖子一挥,聚福堂的大门自动打开了。

    “都进来吧。”

    门外并没有什么人,但江文远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褚玄月看着江文远,害怕地四处张望,手里紧紧攥着棍子,有点好笑。

    手一扬,一张符飞到空中,无火自焚。

    下一秒。

    江文远终于看见院子里进来了什么东西。

    褚玄月轻启嘴纯。

    “去吧,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话落。

    聚福堂里鬼哭狼嚎。

    江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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