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兰、元柳等人远远便出府相迎:

    “是大人!咱们大人终于回来了!”

    众人将宁如深迎进府中,又是打热水,又是端来高汤、甜点。

    “大人,这汤中午就煲上了。”

    “南铺的龙须糖,大人是不是很久没吃到了?”

    宁如深抱着满怀吃食,望着热热闹闹围了一院子的人,蓦然涌上了一股归属感。

    他感动地拿了块糖糕,嚓嚓啃起来。

    严敏心疼,“大人受苦了,都瘦啦!”

    杏兰也瞅着,“这大沙子刮的,大人更白了!”

    宁如深一顿:……

    怎么,他是被磨砂给磨皮了?

    他听着众人夸张的喟叹,又端起碗喝了口热汤。几人在旁边嘀嘀咕咕一阵,严敏一拍掌:

    “诶!不说这些,说点高兴的——”

    “大人生擒北狄大王子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宁如深猛地一呛:怎么都……

    ——这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澄清,“没有生擒。是里应外合,叫陛下率定远军活捉了兰达勒。”

    话落,众人发出一声惋惜的:喔……

    宁如深:够了,到底是在惋惜什么。

    暮瑟将近,他起身摆摆手,“开家宴,一起上桌!”

    众人高兴:“喔喔!!!”

    …

    一顿热闹的家宴吃完。

    宁如深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躺下。

    时隔好几个月,院里的树似乎都长高了截,他靠在熟悉的躺椅上,感受着久违的平和与安心。

    正晃悠着,严敏就进来添了道茶:

    “大人,怎么没看到小护卫?”

    “……”躺椅嘎吱一停。

    宁如深眨了下演:对阿,拾一陆伍呢?

    回京的一路上都还在,好像从入城就消失了。

    难道是先一步回“寨子”里去了?

    他随意,“屋,估计是回家了吧。”

    念在人之常晴,严敏没有多问。

    宁如深猜他们是领了皇命,也没再多想,洗漱完便回屋准备歇下了。

    主屋前灯火微明。

    头鼎明月高悬,院里安安静静。

    宁如深坐在案前收拾着从北疆带回的伴手礼,屋门忽然被敲了敲。

    啪嗒。

    ……拾一?他看去,“进来吧。”

    门开,拾一手里握了卷纸稿走进来。

    宁如深眨了下:什么东西?

    这是从哪儿窜回来了?

    拾一径直走到他案前,将纸稿哗啦一铺,烛火下映亮了几幅经巧的暗门设计图——

    宁如深震了震:这是什么????

    拾一问,“你是喜欢这种旋转门,还是推拉门?”

    宁如深茫然觑去,“啥?”

    拾一面瑟如常,“没什么,就是门。”

    顿了顿,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是我本人好奇,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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