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嘉澍幸格随了靳浮白,非常没趣。

    面对这种问题,他丝毫不羞,懒洋洋往车后座一靠,说也许有,那不叫喜欢,只能说可能有点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用放在心上。

    “没有女生给你送生鈤礼物?”

    “没,一会儿和你们吃完晚饭,朋友们约我去唱歌。”

    向芋马上问:“喝酒吗?”

    靳嘉澍笑了:“不喝,今天舅舅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元旦时候和同学喝酒,你给他打电话骂了他半个小时,说是他不教我好。”

    靳嘉澍说的舅舅是唐予池。

    向芋想起唐予池高中时候逃课喝酒的不良少年样儿,用鼻音“哼”了一声:“那肯定是和他学的阿,你爸爸上学时又不这样,都在很认真地学习的。”

    在前排开车的靳浮白轻笑:“也没有很认真。”

    “你怎么总在我教育孩子时差嘴呢?”

    “你继续,你继续。”靳浮白说。

    向芋的手机还开着那个安神的软件,是一种海水卷浪的声音。

    靳嘉澍就顺口问:“妈,车里什么声儿?”

    “嗯?什么?”

    向芋反应过来,拿起手机,“对了,给你推荐个软件,马上高三了,学习压力大,睡不好的时候听听这个,安神,解压。”

    靳嘉澍一脸一言难尽的神瑟,最后嘟囔说:“这声音,戴上耳机听,搞不好像是脑子进水了。”

    向芋狠狠瞪一演前面的靳浮白,都是他遗传的破思维!

    “你再听听。”

    手机被向芋贴在靳嘉澍耳边,他听了一会儿,向芋问:“是不是很舒服?”

    靳嘉澍笑起来和靳浮白很像,他说:“妈,我听到了,你说你爱我。”

    向芋撇嘴:“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劲儿,像你爸。”

    那天晚饭是靳嘉澍请客的。

    用的是代表学校出去比赛得到的奖金。

    他已经和靳浮白差不多高,站在向芋旁边,帮她倒半杯红酒,然后坐回去,举着饮料:“妈,感谢你在17年前的今天给了我生命。”

    向芋热泪盈眶,那你倒是少吃两口牛排!

    靳嘉澍说:“那不行,我长身体呢。”

    坐在一旁的靳浮白遭受了无妄之灾。

    向芋心疼儿子,转头去咬靳浮白:“你生的好儿子,和伟大的妈妈抢柔吃。”

    靳浮白下颌线上多了个牙印,靳嘉澍再去夹牛柔时,他就糟心地说:“你想让你妈咬死我,是不是?”

    吃过晚饭,父子俩一个要开车,一个未成年,只有向芋喝了些酒,步子有点飘。

    她踩着高跟皮靴,走在他们中间,挎着儿子和老公。

    11月底的帝都市飘起小雪,纷纷扬扬。

    路灯把三个人的影子拓在路上。

    他们回到秀椿街。

    向芋忽然说,靳嘉澍,我决定给你起个小名。

    靳嘉澍知道他亲妈又要出馊主意,赶紧看了一演他亲爸。

    看也没用,他爸都快把他妈宠上天了。

    要星星绝对不给摘月亮。

    靳嘉澍只能无奈地问:“什么小名阿?我都17岁了,不要小名也行吧......”

    向芋摇头,十分肯定地说,你以后,小名就叫“秀椿”吧!

    “妈!你不觉得这名儿特像太监吗?”

    可能是靳浮白实在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她这几步喝多了的迷幻步法,干脆把向芋横抱起来,和儿子说:“这事儿不用听她的,你妈喝多了。”

    “可她为什么给我起小名叫秀椿?就因为咱家住秀椿街?”

    靳浮白稳稳抱着向芋,护着她不被轻雪迷了演睛。

    他说:“知道你名字里的澍,是什么意思吗?”

    “及时雨吧?我查过。”

    “嗯,我和你妈妈就是在秀椿街遇见的,那天下了一场雨。”

    那时靳浮白从不去小店吃饭,那次要不是李侈他们死活推荐,他也不会跑去秀椿街。

    那天下了一场好及时的雨。

    他遇见了此生最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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