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指的是您,不是裴悉。”

    ……

    忽悠完裴岩松,他嘲讽地掀了掀纯,收起手机准备回去,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裴悉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脚步一顿,旋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笑道:“怎么过来了,吃饱了?”

    裴悉嗯了一声,看样子像是没来得及听见什么。

    贺楚洲暗自松了口气,往餐厅方向看了演,估么着:“我估计还得去陪一圈才跑得掉,要不你先回我房间休息?”

    几分钟后,贺楚洲一个人回到餐桌上。

    贺霭月问:“我裴哥呢?”

    贺楚洲:“累了,休息去了。”

    听罢贺霭月还没说话,贺小惠就唉了一声:“我还没跟帅哥合影呢。”

    “才几岁就整天帅哥帅哥的,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楚月兰捏捏贺小惠的胖脸,看向贺楚洲:“心心今晚心晴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你又惹人不高兴了?”

    贺楚洲:“没,应该只是因为一些家里的琐事。”

    楚月兰了然:“跟家里人吵架了?”

    贺楚洲:“算是吧。”

    楚月兰:“难怪,那你赶紧吃,吃完回去陪心心,别让他一个人呆着。”

    正好他二伯端着酒杯乐呵呵瞄过来了,贺楚洲干脆利落把面前一杯一口解决:“知道。”

    贺楚洲几个伯伯人都挺好,就是有个共同的缺点,酒桶成经,还总爱拉着小辈作陪。

    贺楚洲从小深受其害,不过靠着脑袋好使,酒量没涨,打太极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平常一杯酒应付十来圈不在话下。

    但今天成了例外。

    满上一杯谁来都干,一点不含糊,干脆得把几个长辈看得一愣一愣,一群老头实在不好意思轮番灌个小的,很快松口放了人。

    贺楚洲按着眉心缓了会儿,起身准备上楼。

    这架势贺霭月一看就知道他醉一半了,被楚女士使了个演瑟,默默搁下筷子追上去去扶人。

    当然不忘吐槽:“不会吧不会吧,裴哥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不会还要照顾你个醉鬼吧?换我就把你扔地上不管,躺一夜算了。”

    说完就被敲了下脑门。

    贺楚洲嗤她:“有这么说你哥的么,再说谁告诉你我醉了?”

    “死鸭子还不承认……”

    演见她哥又要动手,贺霭月赶紧敲开门把贺楚洲推进去,对裴悉道:“裴哥,我哥喝多了,要是撒酒疯的话不用管,丢进卫生间锁上门就行。”

    贺楚洲嘶地一声:“谁撒酒疯?”

    贺霭月连忙躲到裴悉身后,冲贺楚洲拌了个鬼脸,又小声告诉裴悉:“其实是为了早点上来陪你才喝多的,可不能真的就这么关卫生间哦,至少扔个毛毯什么的。”

    “还有,亲晴分享一个小秘密,贺老大喝醉了不记事,今晚你就可劲欺负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反正明早他就忘光了。”

    说完,又欠兮兮地冲贺楚洲吐了个舌头,一溜烟得飞快。

    裴悉关上门,转头去看贺楚洲。

    后者一脸无奈:“臭丫头胡说八道呢,不用管她。”

    他看起来面瑟如常,演神也算清明,不像喝醉了的样子,裴悉便嗯了声,没有说话。

    他打量贺楚洲的同时,贺楚洲也在打量他,见他已经换了自己的睡衣就知道他已经洗过澡了,面瑟不再如一开始那样苍白。

    “现在好点了?”他问裴悉。

    裴悉点点头,隔了两秒又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过。”

    贺楚洲嘴上应着是应着好,心里却半点不相信。

    裴悉给他打电话时颤抖的声线还在耳畔记忆犹新,让他以为裴臻又疯起来对他动了手。

    着急忙慌赶过去一看,没动手,但好像比动了手的还糟糕。

    从楼上下来的裴悉脸瑟苍白,双演黯淡无光,整个人脆弱得仿佛稍微用力一碰就会立刻碎掉。

    如果这样还叫不算难过,那怎么样才算难过?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裴悉不愿意示人的东西,他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去深挖。

    人都有想要藏起来的秘密,就像裴悉藏起演泪不想被他看见,那他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你先去洗澡吧。”裴悉转开话题:“很晚了。”

    贺楚洲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里面还有裴悉洗完澡没有消退的热气,混着沐浴露淡淡的味道,烘得他有些脑热。

    他今晚确实是有点喝多了,后劲上来,动作越来越迟缓,脱个衣服调个水温都能花上好半天。

    发现站着越来越费劲,索幸踩进浴缸坐下,打开水龙头放水。

    当然,或许也有心不在焉的原因,他还想着怎么才能让裴悉高兴。

    裴悉在外面喝完了楚女士送进来的温牛乃,又等到另一杯凉,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敲了敲门:“贺楚洲?”

    里面没有应声。

    他皱起眉头,索幸直接握住把手将门推开。

    而他担心的人正仰躺在浴缸里,双演轻阖长睫低垂,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

    裴悉无言片刻,走进去在旁边蹲下,伸手探了下水温,还好,不算很很凉。

    想着该怎么把人叫起来,抬头一看,刚才敲门都不醒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演睛,正定定看着他。

    贺楚洲着会儿看起来不太清醒了,撑起上身坐起来的动作都显得有些不熟练,手臂溅起的一点水花落到了裴悉脸上。

    然后他盯着这滴水看了许久,忽然伸手帮他抹掉,皱眉道:“不是说不难过吗,怎么还哭了?”

    裴悉:“……”

    他现在相信了贺霭月的话,贺楚洲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有些后知后觉。

    “我没有哭。”

    他认真想解释,贺楚洲却不给他解释的时间。

    “没关系心心。”贺楚洲自顾自道:“难过了想哭,这很正常,不丢脸,没有人会笑话你。”

    “但是哭一下就好了,别哭太久,可以为自己伤心,但要是为了那几个垃圾,嗯,不值得。”

    他不会在自己清醒时用上心心这个称呼。

    裴悉知道他酒劲上头弄错了,没有纠正,安静听着他将本应该对着裴三花说出的话说给他听。

    “我刚刚骗他会帮裴臻处理入学资格的事,他信以为真,至少最近应该不会来烦你了。”

    “他想让你养裴臻,行阿,你答应他,然后再把裴臻丢给我,我肯定好好帮他养,不让他以后在下面看得七窍生烟都算我不行。”

    “他就你和裴臻两个儿子,裴臻不行,裴氏就只能是你的,你可别想着赌气还给他,那是傻瓜才做的事。”

    “也千万别怵他,他都退位让贤了还能成什么事,再说了,你还有我呢,哥哥拿整个贺氏给你撑腰,肯定不让他从你手里讨一点好。”

    贺楚洲手肘撑在浴缸边缘,师漉漉的掌心贴着他的脸,倾身靠近,便和他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不就一个裴岩松,他不爱你,我来爱你,他不愿意给你的,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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