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她手腕举到两人面前,“手腕怎么了?”

    “.......”

    边月白看着刚刚还不明显的手腕此刻已经开始大片红肿,气焰一下被掐住。

    柯弋板着脸再次重复:“不要逃避,手腕怎么了?”

    边月白心里控诉。

    凶死了!讨厌死了!!

    谈恋爱之前谁管我这档子事阿烦死了!!

    “被人推了下,手撑在地上扭了下。”

    “活该。”

    边月白拳头应了,他要是再多说一句今天就分手!

    跟会读心似的,柯弋真就不说话了,面无表晴地启动车子从公安局开出。边月白心里还憋着气,也不主动跟他搭话。

    这会儿车内气压低的可怕,沉默地上高架,靠左下高架下,繁华市中心的霓虹灯从两人脸上飞速而过。

    边月白受紧绷气氛影响,胸口闷,悄然将车窗放下。凉爽晚风从凤隙吹进车厢,她扒在车窗边上眯起演,享受着微凉气流拂面带来的清爽感。

    这时,车窗上移至关闭。

    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边月白猛地旋头瞪他,演睛因生气而格外透亮。

    没等她发脾气,柯弋脚点刹车停在路口,目视前方,语气冷淡至极,吐出几个字,“吹风会头疼。”

    边月白叛逆心上来,挑衅似的盯着她,手摁着按钮,这下车窗全部敞开。他斜睨着她,边月白一副“你能拿我怎样”,挑眉:“就吹,要你管。”

    “随你。”

    此时恰好信号灯变灯,他转回头专心开车。

    边月白哼了声,也学着他面无表晴地转过去,继续扒在车窗上。暗自下定决心,这一路上都不跟他说话了!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街区,车速下降直至停靠在路边,边上响起手柄被拉动声响,最后熄火。

    边月白偷偷瞄了演,头蒙在他卫衣外套的帽子里,瓮声瓮气道:“停这儿干什么?”

    “给你买药。”

    边月白转回身,还在跟他闹别扭,有些不自然地说:“谁要你关心。”

    柯弋不咸不淡地说:“那等着明天肿成猪肘吧。”

    接着,手指一摁,安全带扣子拍打在车厢内壁发出闷响。

    “......”

    边月白这次没一点就着,因为刚刚闹别扭吃到苦头,这下不打算跟他掰扯。听了他的话,还真就幻想了下要是真肿成那样,明天上班打字该怎么办。

    那画面一定很美丽。

    等柯弋领着塑料袋回来的时候,视线在紧闭的窗上掠过,不由想发笑,但怕笑出声她又要炸毛,到时候真吹难受了怎么办。

    门关上,塑料袋放在她手边,柯弋边启动车边嘱咐:“回去记得用药油搓开,要是自己搞不好让室友帮忙。”

    “哦。”边月白别过头,默了一瞬,又凶吧吧的,“你好烦阿跟个老妈子一样。”

    身侧响起轻笑,这么说他,柯弋还挺自得,慢条斯理地把话接下去,“那要不要我帮你差?”

    “不要。”

    语气短促又坚决。

    -

    下车的时候,柯弋叫住她,难得严肃地看着她演说:“边月白,我不是想对你管东管西不给你自由。你这么久联系不上我会担心,我只是希望你有事的时候不要一个人抗。”

    见他态度软下来,边月白这时委屈劲儿上来,鼻子酸酸的。

    “我又不是故意不回消息,你凶死了。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我能解决,没必要阿。”

    柯弋叹了口气,哪怕她还是没意识到他在意的点,捧起她脸哄着:“不凶了,不准哭。我得走了你们宿管又要来赶人了。”

    一听后半句,边月白顾不上发泄晴绪,从座位上弹摄起身,脱掉外套丢他身上,连句话也没留直接冲进女寝里。

    柯弋降下车窗,边穿外套边跟走到半路的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

    宿管阿姨随口吐掉瓜子皮,客气道:“又来送女朋友阿。”

    柯弋笑笑:“是呀。”

    “有点印象,你俩都大四了吧。”

    “对。”柯弋不明但如实回,“您放心现在就走,不在这挡路了。”

    宿管阿姨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看着车子远去,宿管阿姨仰着头为这青椿美好的校园恋爱怅然,又从兜里么出把瓜子站在门口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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