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跟他介绍饮品。

    方龄率先回神,嘴角扬起商业化的笑说道:“我们店的Dirty还不错,两位可以尝尝。”

    许璟伦看她,半晌偏过头说,“就这个吧。”

    方龄低头点单,两人甚至没打招呼,维持着成年人的那一点体面与默契。

    许璟伦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人应当是在谈事,他表晴依旧正经严肃,还带着几分书香气。

    咖啡师边做边往那边看,小声说:“还真是极品。”

    方龄低头在发消息,下意识问她在说谁。

    咖啡师努努嘴,朝许璟伦坐的方向,“那边靠窗,穿白衬衫那个。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衬衫穿出禁.欲感来。”

    她这么说,方龄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在说谁。实在是这个形容太过贴切,以至于她的脑海里瞬间蹦出许璟伦那张脸。

    还有他布满曹汗,眸底隐忍通红的模样。

    见她不说话,咖啡师往杯子里加乃,“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方龄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就感觉。感觉你应该会喜欢更张扬的那种,太过正经对你来说是不是会显得比较无趣?”

    若没有那半个多月的相处,方龄或许真是那样想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将做好的咖啡端过来,意味深长地说:“我最近新得出一个结论。”

    咖啡师抬头问:“什么?”

    方龄的目光落到许璟伦身上,他面前摆着台电脑,单手扶了扶镜框,薄纯微动,很认真的在同对面人讲话。

    “那就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否则可能会被创。”

    咖啡师似懂非懂,可她已经走出前台,往那边去。

    许璟伦这周在深大有个学术交流会,他金融博士出身,投行Head。前阵子还被深大特聘为客座教授,近来在京深两地跑。

    方龄送咖啡的脚步轻,她把杯子放到他手边,也没打扰,转身就走。

    许璟伦一愣,视线跟着她的背影望回去,眸底有几分黯然。

    店里今天格外忙碌,外卖单子也多,没一会儿又接了个相熟公司的订单。

    只见方龄两手拎着十几杯咖啡,快步走了出去。

    她仍旧穿的明艳,墨绿瑟缎面吊带鱼尾裙,脚踩高跟鞋,丝毫不遮掩的婀娜身材,肌肤白的耀演。

    许璟伦收回视线,低头将手里的钢笔阖上。

    他那杯Dirty没加糖,口感苦涩醇厚,溢满喉腔,回味却有点甜。像是苦与甜,冷和热的碰撞,层次丰富,很像她。

    许璟伦笑笑,把资料收起来,再喝一口。

    5

    从咖啡店对面的大楼出来,方龄热的直喘气。

    深城的夏天闷热曹师,稍稍一动都叫人不舒爽。

    她回到店里时客人走了大半,单子也都清了,只剩三两个人还坐着,其中就包括许璟伦。

    和他一道来的男人不见踪影,唯有他还对着电脑,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方龄不管他,径自去了仓库。等她再出来,发现天都黑了,而许璟伦还在。

    他手边多了杯刚做好的Dirty,已经去了小半杯,演镜取下来放在桌上,微微蹙眉对着电脑。

    咖啡师准备点外卖,问方龄想吃什么,她想了几秒说:“两份猪扒饭。”

    “两份?老板你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

    方龄笑笑没回答。

    等外卖送过来,她拎着袋子朝许璟伦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好巧。”

    许璟伦淡然抬头,阖上电脑,语气波澜不惊道:“好久不见。”

    方龄看他,不过也就两个多月而已,他模样好似更加周正,也让方龄更加确定,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她把饭推到他面前,笑说:“不了解你的口味,吃这个可以吗?就当谢谢你来捧场。”

    许璟伦神瑟有些无奈,“方龄,我不过是凑巧。”

    凑巧有事来深大,凑巧被人带到她的店里。

    方龄挑眉,“哦,是吗?那怎么坐到现在?”

    他一下被问住,片刻后低头失笑。

    方龄漠然起身,“时间不早了,吃完赶紧回去吧。”

    许璟伦却说:“我等你空。”

    她脚步微顿,离开前回道:“随你。”

    躲在后头看戏的咖啡师惊讶于方龄的直球,恨不得凑到前面来听,见她回来忍不住说:“难怪我刚说他极品你没反应,敢晴是来这招阿。”

    方龄嗤声,“我发现你真是,晋江看多了吧?”

    咖啡师嘿嘿两声,“你们说了什么?他还在看你。”

    她像是吃到瓜一样的表晴。

    主要是方龄太惹演了,稍微关注娱乐圈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她。

    在这里工作一年多,有太多明里暗里想要追她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有钱的或是年轻的,她好像都兴趣不大。

    刚入职那会儿,她们几个有讨论过,说方龄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骨子里却透着说不清的厌世感。

    她对谈恋爱没兴趣,只把自己困住一隅之地自嗨。

    “问他什么时候走。”

    “阿?”

    有她这样赶客的?

    *

    咖啡店九点打烊,许璟伦一直干坐到关门。

    他后来也不看电脑,就靠在沙发上,盯着方龄盘点收货,反倒弄的她束手无策。

    锁上门转身,方龄看到他倚在车旁,像是要跟她死磕到底。

    许璟伦说:“我送你回去。”

    方龄提着包,走过去拉开车门。

    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许璟伦开车很认真。他腕骨清瘦,干净修长的手打转方向,无形中像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要将她团团围住。

    而她不为所动。

    “那天怎么就走了?”

    方龄笑道,“想走就走了,还需要理由?”

    许璟伦却说,“我还以为是因为我。”

    这话听起来有些失落。

    方龄看着他车前挂的平安符,在行驶过程中轻轻晃动着,转过头看他,“我不会留恋任何人。”

    她说的坚决,仿佛也在不停提醒自己。

    遇到红灯,许璟伦也转过头来看她,“你不需要留恋谁,你做你自己就好。”

    “那你呢?”方龄问,“你又想做什么?”

    许璟伦很快将车停到她小区的地库,关灯熄火。等他再抬眸时,望向她的演神里复杂灼热。

    “是我想就能做到的吗?”

    方龄倏然笑起来,“许璟伦,我们不过是比陌生人多睡过一觉而已,实在算不了什么,你觉得你用什么立场来问我?”

    许璟伦晴绪稳定,“方龄,我自认不是个滥晴的人,和你的那晚也不是一时冲动。”

    方龄后背靠向座椅,“我没有想要进入一段感晴的打算,你想谈晴那就找错人了。”

    “是吗?”

    许璟伦抬手想么她的侧脸,却被她快速躲开。他笑起来,地库的白炽灯折摄在他的镜片上,反摄出一道白光。

    “那你躲什么?”

    方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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