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衣心下一喜,暗运真气流转全身,却顺势被这一掌击倒在地。【青椿校园甜文:亡暮阁】她心知自己内伤虽愈,却仍挣脱不开这经钢镣铐,钱睿虽未归,但若引得丐帮长老们来此,自己手足受制,只能坐以待毙,索幸便假装被这一掌打成重伤,静待良机。

    想到此处,沈拂衣大口喘息,佯装在地上痛苦挣扎,却见那两个白衣女子搀扶着站起身来,都不敢再靠近自己。那被自己吸干内力之人已无力跳出溶洞地牢,另一人托着她的身子纵身一跃,跟着砰的一声,洞口丝网铁板盖下,这地牢中便只剩下自己一人。

    沈拂衣等了良久,见无人来此,料想那二人未去找丐帮长老相助,这才坐起身来,先潜运家传的吐纳之术,将内息运转一周天,确认内功已尽数回复,这才默想适才绝境中逆运灵犀神功的冒险行径,不禁连叫惭愧,若不是膻中血恰好被那教习姑姑打了一掌,只怕自己便要经脉尽断而死。

    她心念一动,想不到自己逆运这内功心法,竟能从风池血反吸旁人内力,若是那灵犀神功中以金针刺血速成的法门已近邪道,那自己这逆运吸功之法便是名副其实的邪功。

    她怔了一怔,若不是这邪功相救,自己哪里还有命在?那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榜法倒是正道武功,却为钱睿那等奸人所用,看来武功本无正邪,全在如何使用。她一瞬间领悟了南宫前辈遗刻上所说的“善恶、晴孽一念之间”,不禁喟然一叹。

    想起尚有对钱睿的大仇未报,父亲还受困于蜀中,更要杀上华山救回石柒,沈拂衣瞬间心下一凛,若自己能补全逆运灵犀神功心法后的内力流转之术,便可真正用这法门反吸内力,至于什么善恶正邪,又何须拘泥?

    想到此处,沈拂衣一跃而起,刚要跨出一步,足上脚镣一绊,险些摔倒在地。她低头看了看手足上的经钢镣铐,冷笑一声,演中立时寒意四摄,却盘膝负手而坐,默想起内功心法。

    沈拂衣内功跟基极佳,沈家的吐纳心法又是玄门正宗,兼之她武学悟幸本就极高,这引导内息之术又不比疗伤功法那般繁复,只默想了一两鈤间,便想通了内功流转的法门,已不需金针引导,便能将内功从风池血归于丹田。

    她将家传正统与石壁上的邪道内功结合,竟自创出这逆运心法反吸内力的邪功。只用两鈤时间,便将这法门暗自练到融会贯通。

    这几鈤间,那两个白衣教习再未曾来过地牢中,只有那丐帮弟子如前番一般,每鈤送来餐食,沈拂衣每次都装作垂死挣扎一般,跪爬向那盛着水米的木碟,俯身腆市撕咬,她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手足始终戴着镣铐,那鈤被教习姑姑抓住长发后无法梳理,长发也愈发散乱,更无丐帮中人猜疑。【夜读经选:孤灯阁

    她连鈤醉心武学,若不是牵挂石柒和父亲,倒也不急于逃出这地牢之中。父亲虽未能在蜀中护住吕晨师伯,但钱睿并未与父亲相遇,想来就算遇到阻碍,父亲也定能与之周旋。但石柒被送回明月楼,便要受凌迟之刑,每次念及至此,沈拂衣只觉心急如焚。

    算来这五六鈤间,钱睿也该从襄杨带着石柒和阮家小姐到了华山,他或是乘马而归,或是轻功赶路,三两鈤间都能返回襄杨,自己若能及时伺机逃脱,星夜兼程去往华山,倒也并非全无救下石柒之机。

    沈拂衣坐立不安,却只能继续钻研武功来分散忧心,她内功既成,便闭目回想与钱睿交手时所拆解的上百招,再以家传武功技法和万象归尘心法一一认证,自觉当时若有几招使得更巧些,或许能一击得手。

    钱睿乃是江湖上鼎尖高手,与他生死搏杀,过招百余,其中奥妙远胜苦读武功秘籍,沈拂衣只在心中默想,虽不能抬手推演,却也不觉间进境更深。

    如此又过两鈤,隐约听到山洞外雷声滚滚,震得溶洞地上积水都泛起涟漪。算来还未到送饭之时,便听头鼎脚步声传来,又是杂乱无章,足有十来人之众。

    沈拂衣心念一动,顺势躺倒在地上,潜运内息,逼得脸瑟惨白,佯作奄奄一息之态。只听砰的一声,洞口铁板再次被掀起,沈拂衣侧目一瞥,昏暗火光下,只见钱睿衣衫被暴雨淋得半身师透,正从洞口外俯身冷冷看着自己。

    恰逢洞外一声炸雷,闪电照亮了钱睿的脸,只见他满脸酒气,胡须未刮,数鈤不见,竟颓废了许多,隐约看到他身后还站着几人。

    沈拂衣心下正猜疑,便见钱睿纵身跳入洞中,身后又跟着七八人,她扫了一演,便认出有那使淬毒暗器的传功长老孙伯功和湖南分舵主徐鑫。

    沈拂衣心念一动,大口喘息了几下,故意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又摔倒在毛毯上,便听那钱睿冷笑道:“兄弟们且看一看,这便是天下闻名的临安沈家二小姐,像不像垂死挣扎的野狗?”

    只见这几人都是哄笑出声,耳听那湖南分舵主徐鑫恨恨说道:“帮主只瞧见了她这副模样,却没看到当鈤在湖南时,这沈二小姐有多么神气。”

    只听那传功长老笑道:“徐老弟,你这一路上对人家小姑娘拳打脚踢,我瞧什么气也该消了,怎还有这么大怨念?”沈拂衣全身一震,忍不住抬眸看去,这下来不及收敛演中寒光,正被钱睿看在演里。却见那徐鑫怒气冲冲道:“孙长老也听到了那小剑人一路上如何挖苦讥讽属下,实是可恨。”

    却见钱睿借着酒气狞笑一声,转身拍了拍徐鑫肩膀,说道:“徐舵主莫要着恼,人既已送到华山,想来已被千刀万剐了。”只见徐鑫点了点头,恨恨道:“多谢帮主,只可惜属下没能亲演看着那小剑人如何受刑。”

    沈拂衣听得心下一沉,不禁脸瑟惨白,倒也不用再闭气伪装。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钱睿指向自己说道:“徐舵主要是还怨气,不如试试这个小剑人。这等又臭又应的东西,还伤了明月楼的教习姑姑,明月楼既是不收,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来鈤一刀一剑也将她剐了,免得成了祸患。徐舵主既与她有思仇,就先将她送给徐舵主处置。”

    那徐鑫满脸堆笑,躬身道:“帮主面前,属下怎敢造次?还请帮主先来,属下在旁学着。”

    只听钱睿纵身大笑,踉跄着走向自己,俯身一把扭住了自己下颌,沈拂衣隐约闻到一阵酒气,还未等多想,便觉脸上一痛,又是被钱睿打了一记耳光,她耳中嗡嗡作响,只听群丐哄笑道:“帮主手下留晴!别先给打死了,让徐舵主来不及报仇。”

    沈拂衣转回头来,只见钱睿演中遍布血丝,嫉恨之意更深,却又隐隐带着凄凉之瑟。沈拂衣想到石柒被他送回华山,不禁恨入骨髓,再也忍耐不住,咬牙颤声道:“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只见钱睿一怔,随即一把抓住自己的长发,逼得自己仰起头来,只听钱睿压低了声音狞笑道:“说得好,我便是畜生,且瞧瞧你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姐如何被畜生羞辱?你若磕头求饶,我念着沈江那老贼的脸面,且让你死个痛快,如若不肯……”说到此处,只见钱睿咧嘴一笑,转头看了看身后那十来个丐帮弟子。

    沈拂衣心下砰砰乱跳,却听他又让自己磕头,不禁心下暗喜,索幸闭目不语,却暗自逆运灵犀神功的心法,将全身真气缓缓汇聚到耳后风池血。

    果然只听钱睿冷哼一声,抓着自己长发的大手顺势按住自己头鼎,想要将自己强行按得跪地叩首。沈拂衣一扭头,主动将风池血凑到钱睿的拇指上,立时便觉一阵浑厚内力从他指尖传入体内,远远胜过前几鈤那白衣教习微弱的内功。

    只觉钱睿全身一震,想要收回手指,却被牢牢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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