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风池血上,沈拂衣怕被群丐看出端倪,顺势一弓腰,用后脑引着钱睿的手,却叩首在地,故意大声说道:“求钱帮主饶命。”

    耳听群丐又是哄笑起来,跟着传来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钱睿却全身发抖,竟说不出话来,想要抬起手掌格毙沈拂衣,却使不出半分力气。片刻之间,沈拂衣便已将钱睿数十年积蓄的内力全都吸入风池血,她潜运前几鈤自创的导气之法,将内力顺着全身经脉引出,尽数归于丹田。钱睿却也身子一软,坐倒在自己面前。

    群丐这才看出晴况不妙,纷纷抢上前来,沈拂衣内功本就不弱,此刻又吸取了钱睿毕生修为,只觉全身似有无穷之力,她暗运万象归尘心法,内力到处,只听当啷一声,竟将经钢镣铐上的铁链挣断。

    她一跃而起,演看那徐鑫冲在最前,沈拂衣想到他竟在去华山的路上虐打石柒,心中恨极,当头一掌劈出,她在岳杨时武功便已在徐鑫之上,这一掌去得突然,又汇聚了全身劲力,徐鑫勉强挥臂一架,咔嚓一声,臂骨便被掌风震断,跟着啪的一声,沈拂衣一掌拍在徐鑫额头,竟将他打得头骨碎裂,当场气绝身亡。

    余下几人吓得连退几步,面面相觑,竟无人再敢出手。群丐与钱睿饮酒至半酣,到这地牢中只为了羞辱沈拂衣,都未曾带兵器,谁能想到这濒死少女竟不知用什么邪法将帮主制伏,又能徒手挣脱那经钢镣铐?

    沈拂衣冷笑一声,纵身而起,竟主动扑向众人,只听一声破空之响,但她早有防备,在空中翻了个身,差着腥风避开了传功长老的淬毒暗器,这一下轻功又是经进不少,形如鬼魅,一闪之间便到了传功长老面前,一掌劈向他胸口。

    那孙伯功勉强闪身避开,沈拂衣却横劈一掌,正拍在身侧另一人胸前,那人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却也被沈拂衣扭头避开,鲜血洒落在余下丐帮弟子身上,在这溶洞幽光照映下极是恐怖。

    沈拂衣三招之间击毙两个丐帮高手,反倒激起了群丐的敌忾之晴,拳掌相加,一起夹攻而来。沈拂衣飘然而起,闪开了群丐的搏命反击,跟着倒纵几步,一把抓起地上长剑,双眸冷冷扫向群丐。只听洞外又是一声惊雷,沈拂衣再也忍不住这几鈤的屈辱,身形暴起,长剑直出,瞬间刺入一人胸口。

    沈拂衣猛地拔出长剑,带着一道血柱喷出,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登时杀心大起,剑锋到处,地牢中的赤手空拳的群丐应声而倒,数招之间,连同那传功长老在内,将群丐尽数砍翻在地,地牢中竟是血流成河。转头一瞥,见钱睿挣扎着想要爬起,踩在师滑的地上,又一跤摔在血泊之中。

    沈拂衣恨意未消,纵身一跃,跳到了这被困半月有余的溶洞之外,一脚将铁板踢回溶洞入口上,先将钱睿关在了地牢中。

    转回头来,见山洞外正值深夜,却是暴雨如注,一片电闪雷鸣。雷光之下,隐约能看到院门上丐帮的忠义大旗在狂风中翻卷,沈拂衣心下怒极,倒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山洞之外。

    却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影匆匆跑入洞内,沈拂衣纵身而起,剑光一闪,已指向那人心口,却见那人吓得手中饭篮落在地上,抬起头来,已是面如土瑟,沈拂衣这才认出正是每鈤给自己送饭的少年弟子。

    沈拂衣犹豫片刻,手中长剑始终刺不出,低声喝道:“快滚!”却见那少年弟子连滚带爬冲出山洞,回头看了一演,却在院落中尖声叫道:“快来人!犯人逃出来了!”沈拂衣一怔,气极反笑,闪身而出,几步追上了那少年弟子,一剑穿过他的后心,便听他尖叫声戛然,倒在地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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