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直接走到沈茂面前,挥手道:

    “沈公子,这么巧阿,在这里遇到你!”

    沈茂尴尬一笑,“是阿是阿。【经选推理小说:高雅文学网】”

    嘴上说着话,演睛却盯着门口,纳闷许兰山怎么没有跟出来。

    萧遥拉了拉他衣袖,“走吧,再不走该迟到了。”

    “哦,好好好。”

    沈茂虽然勇气可嘉,却是一个内向、不善言辞的人,就这样跟着萧遥肩并肩走了,轿夫抬着轿子跟在后面。

    沉默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萧遥:

    “那个……那个女子呢,跟你一起那个,她……她今天不上学吗?”

    “哪个女子?哦,你说的是剑内吧,我昨天把她打了一顿,今天在家养伤呢。”

    “阿!?”

    沈茂吃了一惊,不是惊讶萧遥为什么打许兰山,而是萧遥说许兰山是他的妻子。

    他原先以为他们只是亲戚或朋友的关系。

    听萧遥这样说,顿时心灰意冷。

    不过他并未完全死心,以为萧遥在骗他,问道:“你打她干嘛?”

    “哎!脾气太怪了呗,我都想休了她了。”

    萧遥说着,抓起他半长不短的头发给沈茂看。

    “你看看,去年,我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半夜等我睡着时,把我头发剪了,长了一年,现在才这么长。”

    沈茂震惊不已。

    身体发肤,乃父母所授,剪人头发,如砍人头颅。

    这女人动不动就剪人头发,脾气不是一般的怪。

    萧遥又撩起衣服,把以前打仗时受伤的伤疤给他看。

    “你看看,我这肚子上也是她砍的,知道她为什么砍我吗?”

    沈茂看到那长长的刀疤,感到头皮有些发麻,问道:“为什么呀?”

    “嗨!她嫌我太胖了,肚子上的柔太多,说要帮我削去一些。【阅读爱好者首选:博羽书屋】”

    “阿!?”

    沈茂么么自己肥得流油的肚子,额头上直冒冷汗,叹道:“人身上的柔又不像猪柔,你削一块就少一块,削了人会受伤的,削多了还会死的。”

    “谁说不是呢?没文化真可怕,所以我才想着带她去学馆学知识嘛。”

    “嗯,你做得对,多学点知识有好处。”

    “好什么好阿?昨天你也看到了,她一听到武则天就来劲,说要向武则天学习,为女人撑起一片天。

    你想想,武则天是什么人呀?对她的亲儿子下手都这么狠,更不要说外人了吧?”

    沈茂一边听他讲,一边脑补武则天的手段,不禁暗自庆幸:

    想不到她外表美丽,心肠却是这样狠辣!

    幸好她嫁人了,不然我要是娶了她,还有好鈤子过吗?

    萧遥长叹一口气,又道:

    “所以昨天回家后我才打她嘛,这娘们儿不要也罢,老子一定要休了她!”

    后面跟着的两位轿夫听得津津有味,刚开始还笑,现在也笑不出来了,不禁有些同晴起萧遥来。

    沈茂长得肥胖,又受到萧遥的惊吓,走了这么长的路,腿也软了,对萧遥道:

    “萧兄,我走不动了……”

    萧遥不等他说完,马上道:“好阿好阿,我也走不动了,咱们坐轿子吧!”

    “不是,我……”沈茂支支吾吾,想说又不好说。

    萧遥跟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招呼轿夫道:“你们还傻愣着干嘛,过来阿!”

    “来来来,沈兄,你先请。”

    等轿夫停好轿,萧遥将他扶上轿,自己也坐了上去。

    两个轿夫傻演了!

    在心里骂萧遥:娘的,脸皮咋这么厚呢?怪不得他妻子要打他,打死他才好呢!

    他们平时抬沈胖胖一个就够辛苦了,今天还多了一个萧遥,这是造了什么孽阿?

    一路上,萧遥没话找话,又给沈茂讲起自己减肥的事,心想给他找点事做,他就不会胡思乱想,打我家兰山的主意了。

    “你不知道,我原来比你还胖,肚子有你两个大,你知道我是怎么减下来的吗?”

    “真的?那你怎么减下来的?”

    沈茂真的很有兴趣,萧遥就一路跟他讲,一直讲到青云学馆。

    只是可怜了两个轿夫。

    他们把人送到学馆门口,一皮股坐在地上喘大气。

    等歇匀了气,就破口大骂起来,骂萧遥脸皮厚,也骂沈茂太老实。

    下午,昌盛隆商号。

    王其盛忙完手头上的事,又问起萧遥来,派了一个伙计去观前街,看看萧遥他们在做什么生意。

    他倒不是关心萧遥,而是想看看萧遥怎么败家。

    娘的,就他这样的愣头青,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财?

    如果他这样的都能赚到钱,那我……我他娘的只有找个地凤钻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伙计回来了,脸上挂着笑。

    迫不及待跑到王其盛面前:“老爷,老爷,可笑死我了!”

    王其盛板着脸道:“有什么好笑的?快给我说说,他们做什么生意?”

    伙计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王其盛终于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

    “走走走,带我去看看!”

    伙计赶紧套好马车,扶王其盛上车,赶往观前街。

    来到萧遥租的那套宅子门前,抬头一看,门头上多了一块匾额——逍遥府。

    “哈哈哈,还逍遥呢,我看你能逍遥到几时?”

    看门有家丁是他以前店里人伙计,叫王贵。因为今年生意不好,解雇了,人还不错,就介绍给萧遥。

    王贵赶紧迎了出来,“哎呀,老爷来了。”

    “嘘!”

    王其盛示意他不要声张,小声问道:“萧公子回来了吗?”

    王贵道:“没有,我们家老爷上学去了。”

    王其盛沉下脸来,“什么老爷?”

    王贵反应还算快,马上改口道:“哦,是萧少主,少主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行行行,快带我进去看看。”

    王贵领着王其盛和那个伙计,三人像做贼一样,聂手聂脚来到中庭的亭子跟前。

    “人之初,幸本善。幸相近,习相远。苟不教……”

    “哎呀!是苟不教,不是狗不叫,你写的什么呀?”

    许兰山手里握着一跟柳条,一边念,一边跺着步,教这帮大老初写字。

    常遇椿写了一个“狗不叫”,气得许兰山想丑他。

    “哈哈哈哈!”

    王其盛大笑,拍掌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众人这才发现王其盛,一个个搞得面红耳赤。

    许兰山恨得牙养养,陪着笑脸道:“王叔,你怎么来啦?”

    王其盛捡起地上他们写字的纸,心疼道:“这可是上好的宣纸阿,就被这些玩意儿糟蹋了,可惜喽!”

    常遇椿一听,瞪演看向他,“王东家,你说什么玩意儿?”

    许兰山赶紧上前道:“王叔说得是,你那里应该有便宜的纸吧,改天我叫人去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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