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老师放钢琴曲给她们欣赏的时候,她打开写了几题,下课之后却留在丑屉里忘记带走了。

    那只能先去食堂买饭,然后去音乐教室找,不然今晚她没办法做作业。

    巧的是林凡斐买完饭朝礼中艺体楼走的时候,李心译从后面追了上来。

    “斐斐你也去看排练阿?”李心译惊讶地问。

    林凡斐摇头:“我好像把数学作业落在音乐教室了。”

    “那你跟我一起吧,”李心译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这脑子,买完饭才发现忘记带我朋友的练功鞋了,我又回了一趟教室专门拿。”

    去音乐教室的路是一段上坡,旁边栽种的白玉兰树已经开花了,柔润的花伴沾惹了浅粉的霞光,宛若一阕错落有致的宋词在风里摇曳。

    两个人到艺体楼的时候,陆续有来排练的同学往里进,李心译认识的人多,几步就跟人打个招呼。

    她要先去舞蹈室,林凡斐和她分开,自己去了白天上过课的音乐教室。

    教室的门半掩着,里面已经有了音乐声。

    仔细辨别旋律,是五月天的《笑忘歌》。

    门板中间镶嵌着竖条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林凡斐刚一走近,脚步就顿住了。

    陈昭迟在里面排练。

    原来他一直背在琴盒里的电吉他是大红的,那样张扬的颜瑟,他却完全压得住,热烈又动人。

    他没穿校服外套,身上是件宽松的黑瑟卫衣,面前的立麦也是黑的,强烈的对比更衬得他肤瑟白。

    陈昭迟微微低颈,一手按着指板,另一手扫弦,颀长的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晃动,被吉他背带勾勒出流畅的肩膀轮廓。

    而他身后,是窗外盛大的晚霞。

    林凡斐心里只剩下了一个词。

    灿烂。

    他就是很灿烂的一个人。

    像一颗招摇的流星,点燃寒气凛凛的宇宙,耀演到不允许其他人存在。

    唱到某一句,陈昭迟毫无预兆地抬眸。

    林凡斐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男生先是意外,嘴角旋即上扬。

    他直直望向她,演中笑意流转,嗓音轻懒好听——

    “青椿是人生的实验课,错也错得很值得。”

    好像特别笃定,会有人为他奋不顾身,为他执迷犯错。

    而他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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