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燃起的火焰果然将厨房和旁边的屋子分割开来,鬼怪们聚在一起,越来越多,就像是小时候的市集一样,却终旧是没有突破火焰带来的屏障。

    时间不多了,但乔麦终于完成了朱砂的配置。

    望着失去了人的意识,只知道不断地靠近这里的死去的戴媛媛和                                                林正潇,乔麦有些悲伤,但也明白自己并没有猜错。

    或许这个符箓的作用,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但总归只有这个机会了。

    她望向李报国,没有再说些什么,而只是悄悄的一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很好,现在开始。”

    乔麦提起笔,开始写下陆……

    ------

    大量坍塌的泥土和腐朽的木头堆在地下室的入口处,不时有些蟑螂和蚰蜒从角落中钻出。

    这里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个腐烂的墓地。

    盘跟错节的藤蔓纠结在这里唯一的入口前,看上去像是无数个呐喊着的痛苦的人面构成。

    聂云筝踩在这些藤蔓上,耳边仿佛不断响起人类受尽折磨临死前的惨叫。

    她的右前臂在摔下来时撞在了不知哪里,凄惨地骨折成一个怪异的角度。

    聂云筝咬着嘴纯,勉力站起,从背包中拿出那瓶“水”。

    随着她的行动,周围的藤蔓和苔藓如同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晴,竟然开始缓慢地退去,露出了面前一个约半人高的入口。

    走进。

    一个洁白的空间骤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与门外完全不同,这里如此的清洁,如此的干净,就像是从未被尘世污染过一样。

    如同死寂的纯白。

    她看向中间闭目的陆远宁。

    应该是由于这座屋子的诅咒,他的尸体如同沉睡一般,仿佛还有呼吸,正轻轻地发出鼾声,一如安眠的少年。

    如果没有那些腥臭的血叶和刺鼻的油漆味,这里倒更像是童话中幼年的王子安眠的一幅画。

    聂云筝戴上演镜。

    果然看到了那三只手。

    她忍住痛苦,用左手开始倾倒瓶中的水。

    那些水如此的粘稠,和调制过的面粉浆糊一样,流连着缓慢地从瓶子中出去。

    周围的温度不断地变低。

    房间中的声音突然完全的消失。

    伴随着水的滴落,最细弱的那只胳膊仿佛被火焰吞没了一般,瞬间就融化成了一滩臭烘烘的烂泥。

    又是一瞬间,便化成了一滩灰烬。

    但两声愤怒的吼叫从近处传来。

    果然来了。

    聂云筝手上不停,迅速地将瓶中的水倾倒向“母亲”的手臂。

    但两只极寒的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行动受阻,瓶子也跌落在了地上。

    那两只手的力量不断地提升着,不断地使力着。

    她的手臂的力量完全无法对抗。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两只胳膊完全离开了双肩,鲜红的血叶喷涌而出。就像戴媛媛一样,她的双手也被那鬼怪的巨力完全撕扯而开。

    没有机会了吗。

    大量的失血让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但她并没有放弃。

    虽然失去了双手,但似乎那两个鬼怪的力量也稍有间歇,没有办法立刻对她发起攻击。

    趁着两个鬼怪的攻击的间歇,她弯下腰,用无与伦比的舞蹈功底,死死咬住了那瓶水,一仰头,将里面的水含在了嘴里。

    然后,抱着必死的想法,狠狠地咬住了属于“母亲”的那只手。

    那只纤细修长的手臂,不断地快速地腐烂了起来,很快就化成了一地的污泥。

    聂云筝双脚蹬地,试图跃起,故技重施,将最后的“父亲”的锁链彻底解决。

    但那只因寒的手,带着无尽的愤恨,死死地掐住了聂云筝的脖子。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掐人的脖子。

    聂云筝想要发笑。

    但是嘴里的水不断地带走她的体温,也带走了她的痛苦和意识。

    输了吗?

    我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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