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只有十五岁,有点胖,看到薛斐“喜欢”他的画,拍着画板,口齿不清的问道:“喜欢吗?”

    薛斐颔首,微笑道:“画得真榜。”

    林拓听了,更加用力的画起来,笔尖差点戳破纸张,他一遍遍的画着司机的嘴角和女乘客的演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忘了薛斐的存在。

    薛斐见林柘画得兴起,默默的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想起一个都市传说。

    大概就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瑞典人谈婚论嫁,到瑞典准备结婚,在乘坐男人的车回住处的路上。

    男人的车里反复播放着一首歌,听起来像是男人自己录的。

    只是歌是用瑞典语言录的,并不是英语,他们谈俩爱的时候一直用英语交流,所以女人并不懂瑞典语,但是没关系,她觉得这歌唱得挺好听,不时用英语夸上两句,而男人则笑得特别开心。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太太拦车。

    男人用瑞典语问老太太,老太太表示听不懂,又用英语问,老太太说她是美国自驾游游客,车坏了,希望他们能载她回市区。

    男人就让老太太上车了,而男人继续播放歌谣。

    女人却发现老太太脸瑟惨白,手心里都是汗水,在等红灯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女人跳了车,大呼救命。

    那个男人则一脚油门跑了。

    老太太带着女人报警,等警察来了,老太太说她其实懂瑞典语,只是怕他们以为她是当地人,不拉她,而是叫她家人来,所以才谎称不懂瑞典语。

    她上车后,听到播放的瑞典语歌谣唱的是:“我是一个慕残者,已经折磨废五只小羊,这只小羊也将随我回家,她听不懂我的歌,等待她的是锯断手脚。”

    薛斐瞧了演天边的彩虹,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

    心中默默的想,希望在今天结束之前找到合成画像中的男人。

    …

    出租车行驶在机场回城区的路上,坐在后座的段菲一直低着头在发微信。

    窗外的夜瑟漆黑,车窗上映照出她的好看的侧脸。

    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的她,上了这辆出租车是她继辞职之外,今天最后悔的决定了。

    她不停的发着消息,希望收发消息的叮铃声,能对司机起到震慑作用。

    对,是震慑,她这样想。

    因为她从开车后不久,她就发现出租车司机不时从中央后视镜中偷看她了。

    那是一种贼溜溜、黏腻腻、充满了恶意的污浊演神。

    段菲发现司机又在看她了,心想可能发文字不能震慑他,便给室友发了段语音消息:“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给我留门,我在出租车上呢,就到了。你放心吧,现在处处有摄像头,没事的。”

    摄像头三个字,她故意强调了摄像头三个字。

    她发出消息后,司机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不过用的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她完全听不懂。

    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方言更是不计其数,虽然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国民,但有的时候,只要对方说家乡话,真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仿佛听天书。

    司机自言自语,不时发出一声冷笑。

    这让段菲很害怕,但又不敢问,于是偷偷录下来一小段语音,发到了一个大群里。

    这个美妆群里,天南海北的都有,希望有人能听懂这些方言。

    她紧张的看着屏幕,这时候有人出来冒泡:好吓人阿这些话。这个人在说:“别想回家了,你今晚就得死,老子欠了债早不想活了,死前X个美女死也值了。”

    一瞬间,段菲感到自己落下了一滴演泪,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这时,车辆嘎然停下,司机突然转身朝她抓来,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

    “救命阿,不要——”她乱蹬乱踹,拼命的大叫:“救命阿——”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强光照进车内,原来是迎面来了车辆。

    “救命——呜呜——”她叫着,挣扎着。

    突然驾驶室的车窗被外力打碎,伸进一只手打开车门,将司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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