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萧祈宴可能是由于下午干活动作过于激烈,好不容易结痂的又开始渗血的小腿上的伤口,还有手臂,腿上许多细小的伤口,演中有着歉意。

    这些伤应该是上午为救她而被河中石子划伤的。

    毕竟,河中凶险不是白说的,只是她却萧祈宴护在怀中,加上今天穿的长衣长裤,才没有受伤。

    萧祈宴水幸极好都受了伤,更别提其他人水幸一般的人。

    那条河,反正是被纪湘列为禁止去的地方了。

    总共去了两次,一次身体被夺,一次差点命都没了。

    ……

    听着纪湘说的没用的废话,萧祈宴直接抬步离开了。

    他又不是为了救“她”,他是不想他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诶,你的伤——”

    见到离开的人,纪湘正想说让他等一下,她拿药给他处理一下。

    可萧祈宴跟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脚步飞快。

    瞧着走远的人,随即又想到她现在手上也没拿药,追上去也没法。

    “还是那么话少,冰坨子。”

    看着快步离开,跟本不给自己再说话的人,纪湘默默吐槽着,她声音也没特意放低,吐槽完就回了院子,准备拿篮子出去采点草药,偷么着给人送去。

    他现在很厌恶她,她不敢光明正大的送。

    他不在意,但那是因为她受的,她得负责。

    殊不知,还没走远的人听到后面的吐槽,那熟悉的,许久没听过的吐槽称呼,心猛地怔了怔,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进来了,脚步也放慢了不少。

    是她吗?真的回来了吗?

    这一刻,萧祈宴莫名后悔自己走快了,心中还升起了自己要不要借着上工的借口,倒回去的想法。

    可余光瞥着后面已经消失的空荡荡的地。

    萧祈宴:……

    很好,还跟以前一样一点诚意都没有。

    机会他已经错过了,没有办法,萧祈宴略带郁闷懊悔的回家了,换了件破旧的衣服,拿了把小刀,就直奔山上去了。

    ……

    萧祈宴在想什么,纪湘无从得知,她回了院子,换了身旧点的衣服,长衣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拿着纪父以前特意给她编的小背篓,还有特意给她做的小铲子上山去了。

    山中杂草什么的很多,穿长衣长裤才是最好的。

    让萧祈宴去看大夫拿药,萧祈宴是肯定不会去的,但是,她自己采的药,那就不一样了,不要也得要。

    她送出去的,这人敢拒绝,不管她是不是厌恶她,大不了坦白原因,她都要叨叨死他。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也不担心他会害自己。

    哼。

    这人惯不爱爱惜自己,受伤了也不在乎。

    而且,想到她今天喝的那一碗浓稠的粥,纪湘一张脸都皱吧了起来。

    那一碗浓稠不能再浓稠可以称得上是干饭的粥,她那一吃,他们家恐怕没什么米了。

    接下来估计只能红薯玉米碴子度鈤了。

    就是不知道那米怎么来的,她记得在她翻找的记忆中,他们家好像很久没吃过大米了。

    本来那点米对以前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过去两年,夺她身体的人闯了不少祸,他们家底都赔的差不多了,更别提他们家壮劳力多,吃的自然也多了。

    他们家自然而然就过的紧吧了起来,吃食什么都是经打细算的。

    今儿要不是她落了水是不可能,是不可能用那么多米给她熬粥的。

    要是以前,他们肯定是舍得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对那个夺她身体的人。

    不仅没有很亲近反而还有丝丝疏离,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时常给她买小零食什么的了。

    总而言之就好像是,给口饭吃,把人养着不要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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