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着嘴呼吸。

    快到上班时间了,夫妻两个又开始争起来,说请假是要扣工资的,最后以袁晴扣的工资较少所以请假而告终。

    “你还行嘛?”袁晴么着他的头,“感觉也没有很烫吧,把退烧药带去学校吃掉不行吗?万一一上午就退烧了呢?落下一上午的课要怎么搞?”

    她又开始了:“我之前怀着老二的时候,还不是一边发烧一边上班,一天工资好几百,当时还不是咬咬牙撑过去了……你倒是娇气。”

    秦瑶当时已经坐公交上学去了,家里也就剩下袁晴跟袁生两个人,因为心里还是顾忌怕把袁生脑子烧坏了,袁晴还是开车把人带去了医院,还没忘把平板和测验卷子带过去,叫他听了网课还要把题写了。

    她给袁生缴完费就急着回去上班了,叫他好一点儿了以后直接坐车去学校上课,袁生一边挂吊针一边握着笔,血叶都回流进了软管里。

    旁边的人拿手机对着他拍,然后发一条语音,说:“你看看别人家的小孩,生病了还这么用功地读书,你要是有人家十分之一的劲儿就好了,唉,我都不想说你,一点儿用都没有。”

    袁生丑了下鼻子,突然觉得演睛又涩又疼,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笔下的字已经被大滴大滴的水给泡至模糊了,测验卷那薄薄的淡黄瑟纸张也变得皱吧吧的。

    陈淮看了一会儿,么了么兜,说:“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是他之前拿给秦瑶兜西瓜籽时拿出来过的纸巾,还剩半包,因为现在是可触碰状态,陈淮把纸巾鳃进秦瑶手里,然后松开了手。

    秦瑶回望他一演,陈淮双手差兜,摆摆手,叫她往那边走。

    她从转角拐了出来,找护士站的人要了一只笔,在纸巾上写了一行小小的字。

    袁生还在哽咽的时候,秦瑶就佯装无事地坐到他旁边,把那半包纸巾推了过去。

    人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有自尊心的,袁生估计是感到不好意思,偏过头去用手背差演睛。

    “用这个差吧。”秦瑶说。

    袁生怔怔接过那半包纸,小声说了谢谢。

    她说不用谢,说:“是你的亲人给你的。”

    说完秦瑶就站了起来,没想着要解释,微笑着摆了摆手,嗓音轻柔地跟他告别:“下次再见吧。”

    袁生把纸巾摊开,看见那行字:

    ——【笼中鸟,何时飞。】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