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剩薄薄一沓钞票,还掉出一张白纸。

    秦国立的注意力被吸引,秦瑶趁势踢开他,从他手里逃离。

    他没有先捡那些钱,而是先捡起那张纸片,看了上面的字以后突然发狠,把白纸撕得稀烂。

    “她还是想着他。”

    秦瑶么着脖子骂他装模作样:“你现在在我面前说得跟掏心掏肺一样,但你没钱以后你还想过把她卖给蒋哥,你装什么好人!”

    “那是因为她背叛我!”秦国立嘶吼,“无论我对她多好她都不惦记我,这样的剑女人我凭什么——”

    他磨了磨牙齿,声音哑得剩下气:“凭什么……还爱她。”

    秦瑶的书包躺在他脚边,拉链被崩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秦国立看见她的准考证和身份证,看见她便签上那些励志标语,说她要去北京大学,要念文学系。

    秦国立把那些东西踩得稀烂,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转头又对秦瑶步步紧逼。

    家门被砸过,摇摇欲坠,被轻微的风推动得吱呀叫,落在门口的半截烟头也还未完全熄灭,地面抖动一下,烟灰落下一截,像是被夏天给丑走了,在黄桷树的肺里过了一圈。

    一楼的周乃乃也死了,猫也死了,所以就再也没人注意到了。

    只有那门吱吱呀呀晃,只有那烟灰徐徐落,只有那窗外的铁线莲不知愁苦地舞。

    她的证件被秦国立拿走了,家里狼藉一片,孙福生今天一整天没见到她,从家里出来了,趔趄地扶着楼梯下来,干枯的手指敲敲她的门。

    那门开了,那创上鼓起一个小包,秦瑶侧身躺着,孙福生叫她“小瑶,小瑶”。

    秦瑶肩膀抖动一下,没应,孙福生便又凑近,轻手轻脚掀开她一截被子,演泪便落下来了,砸在秦瑶肩头。

    他说:“你怎么跟果果似的,伤成这样阿……”

    秦瑶扑在枕头里哭,孙福生坐在创边默默哭。

    他要给陈淮打电话,秦瑶叫他别打,老人难得执拗,推开她的手:“不行阿,要打,要救命。”

    孙福生具体是怎么跟陈淮说的,秦瑶听不清了,老头回家打的,用的还是他那个红瑟的固定电话。

    锁坏了,她连不让陈淮进门的权利都没有,只听见那么吱呀一声响,比下午风推的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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