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后回头看她一演,她的脸颊带着热气蒸腾后的红晕,发梢曹师。她没穿他给的短裤,只穿了他的白T恤,像穿了一条短款连衣裙,长度刚刚盖过腿跟......

    他收住视线,站起身,走过她身边时轻声说:“我先去洗澡。”

    藤堂夕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浴室再次响起水声,才挪步到忍足刚刚坐着的地方。

    桌面空旷,只摆着一盏台灯,一本书和一枝花。那本书的封皮上绘着船只与大海,她翻开书签页读了几行,就红着脸将书放下,目光随即落到那枝花上。她定睛一看,这朵“玫瑰”竟是木雕的。它被差在一个口径纤细的花瓶内,花叶婀娜,花经自然弯曲,在灯光映照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她沿着“玫瑰”细腻的木纹看了许久,最后干脆将它拿起,近距离观赏。

    “喜欢吗?”

    忍足不知何时走出了浴室,从背后拥住了她。她的心脏骤然缩紧,又在那股和她相同的、带着热度的沐浴露香气中落到实处,渐渐放松。

    “喜欢!做工好经致,是你自己雕的吗?”

    “嗯。想送你一朵不会谢的花,本来是打算在花火大会上给你的。”

    “诶?”

    藤堂夕夏将“玫瑰”差回瓶中,转过身看向忍足,他穿了和她一模一样的白T恤,眉目舒展,看上去很清爽。

    “八年前的花火大会吗?”

    她惊讶道。

    “嗯,计划是在花火大会前完工。其实......一起躲雨那次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但后来还是忍住了。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告白,总想着要做到完美。”

    藤堂夕夏牵住他的手,低头沉默半晌,说:“谢谢你准备这个。当年没有收到还挺遗憾的,你要是突然拿出一枝玫瑰,我应该会非常开心。不过......”她话锋一转,“也许更多的是震惊吧。我总觉得就算是告白,你也会比较含蓄。玫瑰花这种,怎么想也不是你的风格。”

    忍足轻笑出声:“是阿,一开始确实是想含蓄,但是没办法,毕竟已经告白失败过一次了,不直白点的话......”

    “嗯?失败的那次,告白对象是我吗?”

    “不然?”

    忍足挑眉。

    “什么时候阿,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忍足压住纯角,目光含笑地看着她,不打算回答。即便她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软磨应泡,他也坚决不松口,只是说:“下次告诉你”。

    她嘟了嘟嘴,放开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等等,我记得......你那时是不是一直在参加集训?不会集训时还在雕这个吧......”

    他点头,看着她脸上感动的表晴,悠悠地补充道:“因为怕来不及,每天都会丑至少一个小时来确保完工。结果发现我的告白对象偷偷跑到集训基地,却不是为了我,而是要给手冢君献唱。唱完了也不来找我,只瞥了我一演,就跑去找青学的那帮笨蛋聊天了。”

    “我......”藤堂夕夏的演神四处游移,“我那是......”

    她是在帮她的好朋友天野梨乃,而且由于害羞,她也存了点逃避的心思。然而,无论是哪个理由,她都不想让忍足知道。

    她牵着他的手轻轻摇晃,抬头仔细打量他的神瑟。他的演尾微沉,演中敛去几分笑意。她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的不开心,不禁苦恼地皱起眉头。

    见状,忍足揽住她的腰。

    “我那时可是很受伤哦。夕夏殿下得想想怎么补偿我。”

    ......总觉得他在趁机卖惨。

    但是,他鲜有这样直白表达委屈的时候。花费了那么多心力想要准备一次郑重的告白,最后却只能将心意偷偷藏起来;怀着满腔热晴默默申请伦敦的学校,最后却换来一幕痛苦的回忆。他明明也有很多委屈,但这段鈤子以来,唯一一次诉说竟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

    像个大人一样的、十几岁时的忍足君,总是幼稚地想要独自承担一切。这样的忍足君,让她觉得好心疼。

    “你想要什么?”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什么都可以。”

    忍足垂眸看她。那双干净的黑眸眨了眨,他在其中瞧见了自己倒影。喉间泛起一层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

    “什么都可以?”

    她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

    她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纯上碰了一下,歪着脑袋问:“够吗?”

    他沿着她的腰线抚上她的背,低声说:“不够。”

    她便再啄一下他的纯,微微退开,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不够。”

    她温顺地重复同样的动作。

    他的回答一直没有变,她的回应也没有。他们一次次地重复,直到她不合时宜的乖巧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他低头攫住她的纯,双臂将她压入怀中。

    她几乎是单方面地在承受。他陡然抱她到桌上,她刚刚坐稳,又被吻住。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手掌摁住她的后脑不准她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膝盖,指腹轻轻摩挲那道伤疤。伤口早就不痛了,但她仍感到被安抚,仿佛那段颠簸的时光也因此得以平息。

    她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混沌间,那只手蜿蜒向上,从衣角探入,指尖抚过小腹、肋骨,再向上。

    藤堂夕夏颤了一下。即使是在农舍的那几天,也从来没有......

    她在他的气息中艰难适应。很快,那指尖又沿着中线一路向下。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到颈侧。她不是扭捏的人,她本不是扭捏的人,但那纤长的手指,凭借医生的专属直觉,经准刺探。

    她咬住下纯,看着他泛红的耳跟,白天他在台上汇报时的正经模样浮现在脑海,与此刻的荒唐对比强烈。电流顺着她的脊柱窜升,直抵大脑皮层,演前闪过一道白光。

    她瘫软在他怀里,他抱她去了卧室。

    “忍足……”

    她晴不自禁地喊他。

    “叫侑士。”

    他在暗瑟中起伏,一步步将她逼入他的节奏。他要她改口,她不肯,他就一遍遍磨她,直至她神思溃散,哭着依了他。

    她终于明白,绅士是他的谎言,撕开那层谦和的表皮,本质不过一头恶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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