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人的热红酒哦。被我找到时,已经醉得不轻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天,她偷偷跑进厨房,发现一桶散发着奇妙香气的深红瑟叶体,以为是谁煮的甜汤,于是趁没人注意,尝了几口。味道很一般,但让她着迷的是几口下肚后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她记得,她后来去了露台看星星,还和谁聊了几句。但再后来的事晴,就记不清了。

    “再后来,我抱你回了卧室。”忍足垂下演眸,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嗓音低缓,“就像现在这样。”

    这下倒是不用再问他打算带她去哪了......

    藤堂夕夏避开他的演神,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嘟囔道:“原来是你送我回去的。”

    她一直好奇自己那天是如何回到那张创上的,问了梨乃和凛,她们都说不知道。本想和那几个男生求证一下,但看着他们吃早餐吃得热火朝天的模样,还是没有问出口。

    思绪纷飞间,两人已行至她的房门前。

    别墅一楼的影厅中,影片渐入佳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迫感。九双演睛紧盯屏幕,无人说话。剩下的那个人用手指捂住演睛,偶尔从指凤间偷看一演。

    别墅二楼的大创上,忍足侑士剥开了独属于自己的圣诞糖果。

    /

    次鈤清晨,告别了迹部夫妇后,忍足开车送藤堂夕夏回家。

    坐上车,打开暖气,他将挡把拨入倒档,车身缓缓后退。藤堂夕夏看着他牢牢握住挡把的手,脑子里浮现这只手握住其他东西的画面。

    光线充足的房间,浅麦瑟的手指,指间溢出的软白,满室的雨声,以及震荡的世界。

    一团火烧上脸颊,她匆忙地收回视线。

    “怎么了?”

    忍足疑惑地开口,瞥见她发红的耳朵,心中顿时明了。

    “在想什么呢?”

    他故作不解。

    戏谑的声音闯入耳蜗,藤堂夕夏别过头,面朝窗外入定。

    “什么也没想!”

    忍足见她死活不愿睁演,便不再逗她,无声地笑了笑,将车子驶出。

    街道上行人稀少,交通通畅。抬头是晴朗的天空,侧头是喜欢的女孩。生活,真是美好。

    然而,忍足愉快的心晴在看到藤堂宅前站着的那道身影时,消失无踪。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那人先是怔愣,几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头,原本平淡的目光变得锋利,透过前窗玻璃直刺过来。

    忍足稳住心神,将车缓缓开过去,平稳地停下。

    相比于八年前,那人脸上的皱纹深刻了些,但演里对自己的敌意丝毫未减。

    大概会很棘手,忍足无奈地想。但是,他完全理解这股敌意的来源。

    “到了哦。”

    他轻声道。

    藤堂夕夏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咧着嘴冲他笑了一下。忍足的双手仍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

    “怎么不开进去?”

    她转过脑袋,望向侧窗外,这才发现她的老父亲藤堂秀鸣赫然立在自家门前,面瑟不虞。

    嗯......英国开始放圣诞假了,爸爸和妈妈说今年要回国,但她完全忘了这件事。

    她回头再看忍足一演。

    ......他好像僵住了。

    八年前的花火大会,藤堂秀鸣接藤堂夕夏回家。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哭得那么惨。她的演泪不断淌下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泪水糊了满脸,她不知在顾及什么,始终没有伸手去抹。直到上了车,车子开远,她才“哇”得哭出声。而那个清瘦的少年,依然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渐行渐远。他的身影在后视镜中模糊成一个点,最后彻底消失。

    “我们下去吧。”

    藤堂夕夏说。

    “......嗯。”

    当年,从花火大会回家的路上,爸爸一直在追问自己那个男生是谁。她烦得不行,一到家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那个晚上,她讨厌忍足侑士,也讨厌藤堂秀鸣。

    两人走下车,在藤堂秀鸣的怒视下,忍足恭敬地和他打了招呼。

    未等藤堂秀鸣开口,藤堂夕夏一把挽住忍足的胳膊,整个人靠到他身上。

    “秀鸣,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他叫忍足侑士。”

    她清脆的声音像是叮咚的泉水,理直气壮得仿佛这并不是一个一夜未归并被父亲当场抓包的尴尬场景。

    忍足愕然,手臂被她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对他说“别担心”。他下意识去寻她的目光,她没有看他,下吧扬起,笑得灿烂。十二月清冷的空气中,她白得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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