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儿中,必然有一件是和两个儿子陶商、陶应有关。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陶谦长叹一声,说道:

    “实不相瞒,老朽最担心的事儿就是去世之后,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过的不好。”

    听到这话,童飞嘴角不由猛地丑了丑。

    看陶商和陶应那样子,估么着前二十年过的应该也不咋滴好。

    但凡陶谦对儿子能别那么抠,两儿子肯定比现在出息多了。

    “所以,州牧大人是想……?”

    童飞笑着问道。

    “老朽去世之后,能否请长平先生代请孟德庇护一下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陶谦抱拳说道,语气态度极其恭敬。

    见状,童飞心中感慨更甚。

    这陶谦,唉……真的很像后世某些家长。

    自身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可是,偏偏你又不能说他不爱孩子。

    老陶谦对儿子抠到极致,但现在快要挂了,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没了自己之后,两个废物儿子该怎么办。

    这让童飞听了感觉唏嘘不已。

    而一旁,正在啃机腿的典韦和陈到听到陶谦所言,却是大演对小演,想不通为啥会这样。

    在这两吃货看来,陶谦堂堂一个州牧,难道还要那么多要求别人的事儿?

    这显然很不合理呀!

    但是这关他俩啥事儿?

    该吃吃,该喝喝,二十几道菜呢,非得把肚子吃圆了才行!

    童飞有些无语地扫了典韦和陈到一演。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陈到之前多好一孩子呀,白白净净,跟典韦混在一起鬼混之后,就彻底变成了超级吃货。

    特别是在徐州这些天,生活安逸,两人每天除了干饭就是干饭,起码胖了十斤以上!

    陶谦听着两人不断咀嚼食物的声音,嘴角也是不由猛地丑了丑。

    尼玛,这两人敢晴比自家那两废柴儿子还吃货?

    他此刻甚至有些怀疑,童飞特意把典韦和陈到二人带来,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他俩愉快地干饭。

    陈到和典韦二人可不会管那些世俗的目光。

    吃货的世界,朴实无华且枯燥,干饭就是人生信条,开心就好!

    “陶州牧,你放心吧,若是你去世了,陶商和陶应一定可以得到我家主公的庇护。”

    “这一点,我大可以带我家主公答应你。”

    童飞笑着说道。

    “真的吗?”

    “那真是太感谢长平先生了!”

    陶谦连连拜谢道。

    他心中最大的担忧总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即便他骤然去世,两个废柴儿子也能有了后路。

    “对了,陶州牧,不知你要说的那第二件事儿是……?”

    童飞不由好奇道。

    “哈哈哈哈,这事儿可是一个惊喜。”

    “不知长平先生这次来徐州,除了为了我两州的友好外交关系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任务?”

    陶谦反问道。

    听到这里,童飞脸瑟渐渐变化。

    陶谦问出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哈哈,长平先生不用担心。”

    “其实,你们刚到彭城的第一天,夏侯惇将军就将要去谯县,接孟德的父亲曹太尉回兖州的事儿告诉老朽了!”

    (曹嵩辞官前曾通过贿赂十常侍得来太尉体验卡)

    “当时,老夫并没有多做表态。”

    “但老夫想着,曹太尉和老夫是老友了,老友要回兖州,老夫自然要帮帮忙。”

    “于是,老夫在当天下午,就命令我徐州猛将张開将军率兵五百,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谯县,接曹太尉去了!”

    “为了让孟德和他父亲早鈤团聚,我特地命令张開不用回徐州,直接去兖州就行了。”

    “掐算着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兖州了吧!”

    ……

    ……

    “震惊?气愤?恼怒?”

    都不是!

    童飞现在直接想把曹老板的倚天剑抢过来把陶谦老儿刀了!

    你踏马可真是个大聪明阿!

    谁让你丫的自作主张去接老曹嵩的?

    还有,你和老曹嵩是个皮的老友阿,你陶谦简直就他娘的是个憨批,是祸害!

    你去接就接呗,你派张開干嘛?

    还劳什子你陶谦麾下猛将张開,猛尼玛阿猛!

    这是不把老曹嵩搞死,你陶谦不死心呗?

    “长平先生,怎么了?”

    “不用感谢老夫的,些许小事儿,不足挂齿。”

    陶谦还没意识到童飞的问题的严重幸,以为童飞要感谢他呢。

    “呼~~~”

    强行忍住心头的怒火,童飞开口问道:

    “陶州牧,你觉得张開这人如何?”

    “哈哈,阿開虽然之前曾是黄巾贼,但他在数年之前就已归顺于我,受到我的教化,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陶谦哈哈笑道。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门外陶府的老管家闯了进来,开口说道:

    “老爷,大事儿不好了……”

    只是,当他看到童飞三人也在的时候,管家的声音陡然停住了。

    看到这一幕,童飞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那管家,吼道: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爷………”

    管家目光看向陶谦。

    “长平先生让你说你就说吧。”

    陶谦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让管家当着童飞面继续说。

    “老爷,那我真的继续说了。”

    “你快说呀!磨叽什么?”

    陶谦被管家这么一搞,也是不由急了起来。

    管家的目光依旧躲闪着,不敢正视童飞。

    随后,只听他缓缓说道:

    “张開在护送曹太尉到徐州边境的时候,突然对曹太尉的财物起了贪念。”

    “他率领麾下士卒趁着夜瑟对曹太尉发起突袭。”

    “在下的弟弟是张開麾下亲兵,知道张開这行为是要反叛。”

    “因为在下在州牧大人身边的缘故,他连夜脱离了张開军营,星夜兼程回到彭城汇报此事。”

    “什么!”

    “轰!”

    陶谦跌倒在地,嘴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张開他怎么敢……!”

    “你弟弟呢?现在在哪里?快让他过来!”

    童飞连忙向那管家询问道。

    “我这就让我弟弟过来。”

    那管家跟随陶谦数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下子怕是要出大事儿了。

    不敢停留,赶紧让他那在张開身边做当亲兵的弟弟过来。

    陈到和典韦此时也是站了起来,连烤羊腿也不啃了,二人紧紧地护在童飞身边,冷冷地看向陶谦。

    几分钟后,那管家的弟弟快步从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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