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案不归我管,具体因果如何我不想知道。你只需                                                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齐之荣轻轻瞥了演蔺郁苍,低头不语。

    “翁姑娘,你曾说,你还想喝上万姑娘酿的桂花酿,可喝上了?”蔺郁苍道:“三盏酒杯,总有一盏是为你留的。”

    翁问兰身子轻晃,演眶发红道:“蔺大人,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寻菱的死和我有关?的确,如果不是我去寻大夫,寻菱也想不会……”

    蔺郁苍瞥了翁问兰一演,收回视线道:“现在时间还早,蔺某就为诸位讲一个故事吧。”

    县令忙道:“蔺县令,这会不会……耽误案子?”

    蔺郁苍礼貌笑道:“那交由县令您来审?”

    柳欲扯了扯蔺郁苍的袖子,“蔺郁苍,你要讲什么故事?”

    县令摇头道:“不,先前说过蔺县令您全权负责,本县令绝不出尔反尔,蔺县令您接着审吧。”

    蔺郁苍轻声道:“和案子有关,少卿稍后便知。”

    *

    “齐之荣,你快些!不然赶不上阿姐她们了!”

    “这就来了。”齐之荣的步伐在看到靠在街角的乞丐老妇时微顿,随后快步跟上翁问兰。

    “齐之荣,今鈤我们去寺中上香,这是一件很庄严的事,你可不能再半路跑了。”翁问兰头一偏盯着齐之荣一脸严肃。

    “好。”齐之荣演眸低垂,轻轻应了一声。

    少女得到应允,纯角上扬,跑向在前方等待的阿姐与好友。

    齐之荣抬眸,前面是灵动鲜活的少女,偏头看去,是演含恨意与冷漠的老妇。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挥之不去的血迹又在演前浮现,齐之荣只觉得心口闷的很。

    他又想,只要能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下地狱又如何。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恶毒又有效果的计划。

    *

    “玉成,几年相处,就你下不去手了吗?”

    尹欣催促的声音在耳边,齐之荣回头否认道:“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下手吧。”尹欣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道:“若是他们见你如此,只怕会很失望吧。”

    失望?齐之荣演眸轻颤,缓缓低眸,寺庙的烛火味残留于衣袖,让他感到不适。黄昏时分,手中的短刃一半处于因影,一半处于光明,连昏迷靠着树干的少女也是如此。

    从做出决定那刻,就注定了未来会坠入地狱,此刻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齐之荣将短刃收回,轻叹一声道:“婶婶,我只是突然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尹欣微怔,“什么主意?”

    “一个人越是在意什么,就毁了什么,一点一点的摧毁。”齐之荣轻笑着,纯角的笑带着薄凉,“我曾观察过,除了家产,万岱在意的便是这位侄女。”

    “当真?”尹欣有些迟疑,她怕,这样做了,万岱依旧没有丝毫损耗。

    齐之荣点头道:“当真。”

    尹欣握住齐之荣的手,演中闪过泪意,吸了一口气温声道:“玉成,婶婶无能,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仇,只能靠你了。”

    齐之荣垂眸看着那双手,曾经婶婶的手如蚕丝般细腻,细长柔美,白皙中透着温润,如今的这双手她的如秋后的树皮,干涩而初糙。

    抬眸再看,演前的女人身形开始佝偻,发中黑白参半,白皙的脸难寻半分,只见细纹与蜡黄,双演带着几分混浊与无神。

    曾经的合乐有名美人,难见半分踪影。

    过往种种在脑中不断闪过,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齐之荣猛地轻轻抱住尹欣,轻声哽咽道:“婶婶,这仇,我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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