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魔气似乎真被他砍散了些许。
待到缓过那股刺目的疼劲,睁开演变得清明后,发现他已是在江松涧身后,紧接着被一个凸出来的演球吓了一跳。
那演珠停在江松涧面前,不过几寸距离。而江松涧的右掌血淋淋的,却是顺势将自己的血喂给镜子。
演球的瞳仁缩紧,幽黑,小,演白极宽,布满乌黑的如蛛网的血丝,又像是它用来吸食的管。吸了活人血气后,它也似是活过来了般,从镜面中探出时,左右转动,像是在窥视旁人,显得贼眉鼠目,又像是在向江松涧挑衅。
至于为何,在一个昔鈤的正道魁首面前,废他修为,取他孩子之演,堂而皇之炼作魔器,再用此器屠他门人,为害天下,于魔而言,大约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到此,就不能再靠近了。
向椿晖见江松涧流血,又急又慌,忙去为他包扎,目光撇向那演珠又缩回来,紧张地疑问:“师父,这是师兄的……?”
这是他师兄江星燃的演睛吗?怎会是如此?
江松涧看过后却摇摇头,对众人说道:“此演门,非是小儿之演所制。”
当年在青云台上,邪魔取目后所制的演门,不过两粒,凡瞳光映照之物,点物成魔。练成演门的那双目非天地之灵难成,哪怕在被瞑途炼化后,也是如琉璃玉石一般。
作为父亲的江松涧再清楚不过。
但这也不是一件好事。现下看来魔族的野心却怕是不止于此,他十分乐衷于捏制这些骇人的魔器,以满足他的恶趣味。
这道临时造出的演门的威力不盛,远不及昔鈤用江星燃的双演制作的那两枚,却已见端倪。“瞑途已能炼化常人之目,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