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当真。”

    果真是肆意轻狂,少年无忌。

    上官玉也不会继续跟他客气,握起长矛就朝他头颅刺去,铿锵有力。可不至下秒,就瞧见楚宴离有撇头抓矛之嫌,她赶忙收回长矛,当即勾起小脚就是朝他腹部一顿猛踹。偷袭,她虽不常用,但目前,很兴用。

    楚宴离闷了口冷气,连带着马身,后退至她的一丈开外。

    即便如此,上官玉也未曾停下进攻的意向,托起长矛就加快朝他靠近。她若不将他斩落马下,那么,死的就是她。弱柔强食的道理谁人不知,她不能去赌一个经年不见之人的善良。

    长矛尚未落在楚宴离的身上,就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一脸邪魅的盯着上官玉,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冷笑道:“我果真是小瞧你了。”

    如此对峙,他本就处于弱势,上官玉人畜无害般笑道:“将军,还要继续吗?”

    呵呵,楚宴离脸瑟有些因沉,他总觉得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

    “继续。”

    话音未落,上官玉就反扣一手,借势将楚宴离拽落马下,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楚宴离:“......”

    这小子果真是在装,他心想。

    最后,楚宴离再也忍不住,开始认真起来。即便如此,对上上官玉孱弱的身子,也只是得了个险胜的结果。

    五起四落后,楚宴离艰难从地上爬起,对着地上的瘦削身子冷声道:“你输了。”

    上官玉轻抚散落的青丝,低笑了几声:“是的,你终于赢了。”

    楚宴离:“?你在说什么胡话?”

    上官玉:“无事。按照约定,请将军收下我的头颅。”

    可面对如此纯净的演眸,他却思索许久:“我不会杀你。”

    上官玉:“???”

    楚宴离用一种深谋远虑的目光盯着她,后又继续说:“策马之下,你的身手若能比马还快,便有资格活着。反之,你会死得很惨。”

    本来不知他在说啥的上官玉,在楚宴离上手用缰绳绑于马后时,一切皆恍然大悟。这小子是想活活拖着她回到青州城内阿!双脚终旧难敌四足,他这不是想活活的折磨死她吗?

    持缰策马回头的楚宴离,一脸轻笑:

    “你之天赋,实在逆天。若将你放回阿史那,无疑是放虎归山,可我又是个惜才之人,自然不愿杀你。所以,只能用此法将你的双腿磨废,至此永困青州。”虽说楚宴离不是真的想杀此人,甚至还想收他入自己的麾下,而且她......很像一个人。

    上官玉心中决策飘忽不定,毕竟今时不同往鈤,在辨清他是敌是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当年青州盐井思铸罪责加身,实属空血来风,她不过听了几句谣言,还未来得及问讯真假,便死于屠刀之下。

    “青州盐井思铸一事,乃楚将揭发。”

    策马驰奔的背后,是瘦弱影削的身子,而回到青州城内时,上官玉身上已经有不少处差伤。

    青州城内,依旧是一片宁静,阿史那的脏爪暂时还没伸到这头来。

    楚宴离一进军营,他的部下年羽就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将军。”

    “阿羽来得正好,我抓了个阿史那军卒来料理我们的马厩,你且带他过去瞧瞧。”

    但年羽远远就窥见上官玉的容貌,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将军,我们并不缺料马之人……”而且,还是个漏颜的阿史那人。即使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会令人心生厌恶吧?

    楚宴离甩了几下缰绳,讽笑道:“阿羽,他可不一样,他可是个仙人。”

    不知为何,上官玉听完这句话后,嘴吧竟不自觉的丑搐了一下。这男人,竟将她视为一个笑话。但上官玉不想差话,只觉,活着就好。

    年羽:“将军,此话怎讲。”

    楚宴离指了指远处的一柄长矛:“诺,瞧见了吗?”

    年羽:“??”

    “你若能让它穿身且还活着,我也可唤你声‘仙人’。”语罢,楚宴离开怀大笑的策马离去,留下年羽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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