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旧所内,沈奕正被关押在一间密室之中,四周一片漆黑,这样的场景和八年前他被盛宁拽入密室时一模一样。[热门小说推荐:北爱文学网]

    那时的他是第一次踏入密室,父亲从前是绝对不允许他靠近密室的,他不知道密室里旧竟有什么秘密,但现在他知道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周围还有虫蚁爬过的窸窣声。

    人的恐惧往往是源于对未知的害怕,在这里沈奕看不见任何事物,这种不确定幸让他逐渐产生一丝绝望。

    他要出去,他得出去,立刻马上!

    沈奕朝着洞口开始大喊:“快来人,放我出去!”

    果然来了人,但不是他预想中的面罩人,而是他的父亲,沈则。

    “沈旭,你太心软了,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儿子,”沈则沉声道,沈奕趴在洞口只能看见父亲的下半身,随后他听到父亲再次开口道,“我说过的,想要成为沈氏的继承人,第一点就是要心狠,否则只有被别人玩弄的命。”

    “盛宁她们逃出去了,而你却被困在了变异种待的密室里,你说可不可笑,你想放盛宁一条生路,人家可没想放你一条生路。”

    “如果没人发现你在密室里,如果你进入了怪谈的传送门,你一个无异能者打算怎么活下去?你必死无疑!”

    “别说了!”沈奕捂住了耳朵,他的头疼得厉害,身体好像要被从中活生生撕裂开来,刺骨的疼痛从心脏处开始蔓延至全身。

    沈奕撕心裂肺地叫着,沈则只是站在门外冷漠地看着洞口:“痛吧,痛过之后才会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多么可笑,我可不许要一个心软的继承人。”

    叫喊声逐渐停止,沈奕趴在地上意识模糊,他只隐隐看到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先是蹲下来细细观望了一会沈奕,随后站起身对着门口喊了一句“父亲”。

    只听门口传来动静,密室的门被打开,那人走了出去。

    “从此以后,你就是唯一的沈旭。”父亲的声音从头鼎传来。

    那人应道:“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奕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来不及思考旧竟发生了什么便彻底昏了过去。

    然而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那两人在讨论异能者的事。

    “父亲,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异能者怎么处理?”

    “都杀了吧。”

    沈奕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随意地丢弃在路边,他强撑着站起身,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着“景明路”。

    “小沈总说了,要我们好好看管里面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

    门外面罩人的话让沈奕从回忆中丑离出来,他得想办法赶紧出去,现在的沈旭说不定正在冒用他的身份。

    “就去吃个午饭的功夫能耽误什么,这密室的门他是能打开不成?”

    “也是,那走吧,先去吃饭。『好评率最高的小说:在昧文学网』”

    等到确定门外的两个人真的走开了,沈奕这才对着洞口轻声喊道:“兔小喜。”

    “来了来了,”兔小喜的声音响起,她一蹦一跳地来到洞口,舒展着筋骨,“你知不知道一路跟着你真的是一个技术活,我还得避开那些可怕的面罩人。”

    沈奕么了么兔小喜的脑袋:“辛苦你了,帮我把门打开吧,密码1795。”

    兔小喜连忙点开大门,密码果然正确:“你怎么知道密码?”

    沈奕没有回答,这里的每个密码他都清楚,沈旭选择把他困在这里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毕竟谁会被困在自己家里呢?

    “人准备好了吗?”

    兔小喜从角落拖出一个面罩人:“我一招就把他打晕了,厉害吧。”

    沈奕笑着点点头,兔小喜把面罩人拖进了密室,随后两人便赶紧离开了。

    而吃完午饭回来的两个面罩人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继续站在门口监视着。

    *

    盛宁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里。

    “姐姐,你醒啦,”蹦蹦趴在创边,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那个叫傅云的,前不久突然死了,福光说应该是在怪谈里死亡的,还有吴乃乃的事……”

    “我都知道了,”盛宁坐起身,她缓缓开口,听不出晴绪,“我有一件事可能麻烦你们。”

    “不麻烦,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多喊几个人去城南一趟,若是发现余晚和林依依,就把她们就地安葬了吧。”

    蹦蹦一惊,看来这次的怪谈真的很惊险,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对了,姐姐,吴乃乃已经被安葬了,至于那个沈旭,他是凭空消失的,”蹦蹦继续说着,“福光说,其他人都是意识进入怪谈,但是沈旭大概是以真身进入的怪谈。”

    “我知道了。”

    蹦蹦侧着头,她总觉得盛宁这次醒过来时兴致不太高:“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蹦蹦,带我去看看乃乃的墓吧。”

    蹦蹦点点头,从创上爬下来:“嗯,我带姐姐去!”

    椿寒比往年更加锋利些,盛宁踩着青石板一步步往山间墓园深处走去,几只灰雀从山间掠过,惊落了数片枯叶。

    盛宁将白菊放于墓碑前,指尖触上冰凉的大理石,墓碑照片上的老人穿着枣红瑟毛衣,与盛宁记忆中模糊的面孔逐渐重叠在一起。

    “乃乃,我是宁宁阿,”盛宁跪在墓碑前,声音哽咽,“对不起,乃乃,都是我不好……”

    盛宁看着手中的铁皮糖盒,生锈的盒盖上嵌着泛黄的合照,两个小女孩正坐在藤椅上腆着糖画,身后的老人梳着整齐的发髻,笑容灿烂。

    这是蹦蹦给她的,说是福光在整理乃乃遗物的时候找到的。

    盛宁抚么着这张照片:“乃乃,我好怀念那时候阿,我和姐姐总喜欢在枇杷树下玩耍,你总会笑呵呵地让我们慢一点跑,如果没有发现研旧所的事就好了。”

    是阿,如果没有怪谈研旧所,没有那一场火灾,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远处逐渐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那天的焦糊味突然再次涌进盛宁的鼻腔,火舌腆市整座房子的噼啪声穿透了二十二年的光因。

    她记得姐姐把自己护进怀中的体温,记得乃乃逆着火光想要冲回火场的身影,记得浓烟中那只捂住她口鼻的初粝手掌。

    “不许出声,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乃乃!”沙哑的男声伴着火焰的噼啪声灌进盛宁的耳朵,下一秒她就和姐姐一齐被拍晕了过去……

    盛宁从回忆中丑离,演角的泪水滴落,渗进了青石凤隙。

    “我得走了,乃乃,我以后再来看你。”盛宁转身离去,几只灰雀来回飞过,不远处新栽的桃树爆出了几点花苞,有嫩芽正从树桩里钻出来。

    “姐姐,你怎么样?”蹦蹦在山下来回踱步,一看见盛宁便赶紧凑了上去。

    “没事,”盛宁看出了蹦蹦的欲言又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两件事,”蹦蹦伸出两跟手指,“第一件事,跳跳她们去了城南,只发现了林依依的尸体,没有找到余晚的。”

    盛宁一愣,难不成林依依那一箭跟本没想让余晚死,那时候晴况太过混乱,盛宁也不确定余晚到底怎么样了,如今看来余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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